“大方的寿星,快睡吧。虽然母亲他们下午才来,明天早上可以睡懒觉,但晚上也不要熬夜熬太晚。”
“好哦…”沈意安想着左右也挣不来,便心安理得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不动了。
“傅先生晚安。”
傅榷低声道:“小意晚安。”
……
正如傅榷所说,第二天沈意安果不其然没起来,他的闹钟还没来得及将他闹醒,傅榷便直截了当地将闹钟关了,这中间甚至都没睁眼,像形成了肌肉记忆似的。
似乎是空调开的有些冷,一晚上过去,沈意安在他怀里缩的很紧,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几乎都要看不见了,被傅榷胸口的衣料挡的严严实实。
傅榷微微起身时带起了一阵凉风,怀中男生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傅榷有一种胸肌要被对方挺翘的鼻尖顶穿了的感觉。
用手将沈意安睡的红扑扑的小脸从自己怀里挖出来,由于男生还睡着,整个头的重量都搭在傅榷的手心,右脸的肉肉被挤出了一个绵软的弧度,嘴巴也因此嘟了起来,整个人都像一只熟睡的小鸭子,扒着男人的手掌做窝。
傅榷无奈地rua了把,动作很轻,沈意安没醒,但在睡梦中很不开心地皱了皱眉头。
“哈。”
男人喉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又捏了一下,还是没醒。
原来不是小鸭子,是小猪啊。
小猪扒着他的手不放,傅榷反扭着身,想去够空调遥控器,哪怕他已经十分尽力了,却也还是没法儿拿到。
最终傅榷放弃了拿遥控器,转而把沈意安的脸放回了枕头上,然后又躺了回去,将人搂紧,交换着体温。
暖意顺着傅榷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将沈意安包裹,男生微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然后再次把脸钻进了傅榷的胸口。
睡衣的领口被弄乱了,露出一大块肌肉暴露在空气中,沈意安这么一钻,干燥的嘴唇从他皮肤上擦过,带起一连串细细密密的麻痒。
从胸口直直往小腹钻。
傅榷:“……”
晨起总是男人最激动的时候,哪怕自制力强如傅榷也不例外,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沈意安的嘴唇擦着他胸口皮肤的柔软触感,痛苦与甜蜜交织,一时间动都不敢动。
动一下可能就会戳到沈意安,男生的大腿就在他的不远处蜷缩着,再碰到,那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原本还打算睡个回笼觉的傅榷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直到磨人的鼓胀感自行消下去,才敢稍微变换姿势,轻轻吐出口气。
时针已经过了九点半,沈意安也在此刻缓缓转醒。
他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一睁眼就被面前蓬勃的肌肉糊了一脸,沈意安愕然张嘴,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唇正贴着男人的胸口,他这么一张,上唇与下唇分开,零距离擦过那片肌肉。
沈意安唇上一麻,很明显的感受到傅榷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他茫然地抬头,视线和满眼欲色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
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转的快,沈意安第一时间火速往后退,突然后背一紧,被攥着腰给拽了回来。
傅榷声音很哑,带着化不开的欲念,沈意安本以为他要说什么,然而男人只是呼吸沉重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掀开被子下床,直接走进了浴室。
浴室门应声而关,不多时,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沈意安愣愣地从床上爬起来,盯着浴室门上的毛玻璃看了一会儿,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原本雪白的脸颊浮上一层薄粉,转而从脖子一路红到了头顶。
自从上次和温淮出去,被问了有没有和傅榷上床后,对方回去就给他发来了一堆恋爱注意事项和科普。
从表白前的暧昧期到恋爱后的热恋期,从心理到生理,写的事无巨细,没有略只有详,连沈意安这样的恋爱白痴在经过温老师的一对一培训后,也开始对两人之间不同于旁人的情绪敏感起来。
沈意安再怎么迟钝也是男人,加上傅榷刚刚的状态,很难让人猜不到他在浴室里做什么。
心脏咚咚直跳,沈意安的胸腔被惊惶与羞涩充满,却唯独没有被冒犯到的气愤。
他上身穿着薄薄的睡衣,暴露在冷气中久了,突然间打了个冷颤,也让沈意安从呆滞中抽离出来。
羞涩完后,原本混沌的脑子却无端浮现出了原本已经被他遗忘在记忆角落中的画面。
说起来,这不是傅榷第一次洗冷水澡了…
上次对方明明才刚洗完澡,却不知为何突然说没洗干净,然后就回到了浴室中重新洗了第二次澡,第二次澡还洗了特别久。
沈意安愣愣地想:所以说,其实很早的时候傅榷就…
还骗他是没洗干净,其实根本不是身体没洗干净,而是思想!!
细想自己与傅榷的相处方式,除了一开始见面时的礼貌和疏离,一直到现在,他们似乎都有些过于亲密了。
同床共枕,拥抱抚摸,乃至于傅榷明目张胆的双标。
当时大洋彼岸的温淮都看出端倪了,而他居然还傻傻地觉得一切正常。
沈意安有些冷,他将被子拉起来,把上身裹住,无意识喃喃道:“小淮说我笨,他说的对…”
真的有迟钝到这种程度吗?
沈意安问自己。
而且他之前只是很平常的与傅榷相处吧,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对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去浴室做那种事?
前几天还抱着他吸半天,现在想来原来傅榷的变态早就显露了,只是他在锅里被煮的太久,早就是一只熟青蛙了,对这一切察觉的太晚了。
沈意安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傅先生现在连借口都不找了,当着他的面就进了浴室,待会儿见面可怎么办?
要装看不懂吗…
傅先生会信吗?
事实告诉沈意安,显然是不会的。
傅榷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沈意安早就在外面换好了衣服,正欲盖弥彰似的抱着奶黄包玩,看到他出来,周身还冒着凉凉的水汽,故作自然地抱怨道:“傅先生,你好慢,我还等着刷牙呢…”
傅榷瞥了一眼他僵硬的表情,嘴角轻轻勾起笑了一下。
“慢是正常的。”
“要是太快了,那可就出问题了。”
傅榷走了,留下沈意安卡着奶黄包的胳肢窝,在原地闷声脸红。
这是什么回答???
为什么这么回答!!!
奶黄包歪了歪圆润的脑袋,看着自家老父亲抓狂的表情,疑惑地“喵”了一声,下一秒就被举起来贡献出了无辜的肚皮。
沈意安将脸埋进奶黄包柔软的肚子,胡乱蹭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害臊。
他声音闷闷的,幽怨地念道:“包包,你二爹是个大变态,以后不要去他腿上踩奶了知道吗…”
奶黄包:“喵?”
***
于涟华夫妇在下午一点多时来到了庄园,她和傅望霆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水果,身后还跟了个被抓来当壮丁的苏鼎。
苏鼎手上捧着个巨型蛋糕,他用两只手将蛋糕托着,半张脸都被蛋糕盒给遮住了沈意安只能看见卡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睛。
傅榷和沈意安走上去帮忙拿东西,几人忙活完后,厨房已经被新鲜蔬菜给摆满了。
傅榷知道于涟华买了很多菜,但没想到她买了这么多。
从澳洲和牛到深海帝王蟹,光是海鲜就带了满满两大箱,更别说还有七七八八的素菜和水果,如果不是傅榷家的厨房够大,这些东西恐怕连放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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