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榷接着道:“他之前…因为做错了一些事,被阿姨送出国反省,今天刚回来。”
说到这里,傅榷的表情变得有些阴冷。
刚回来就成精作怪,在国外的这些年非但没把他脑子里的脏玩意儿冲干净,反而变本加厉,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自己。
“哦…这样…”
沈意安说着推了推他,傅榷顺势将他放开,轻声问他:“你生气了?对不起,如果知道他会提前回国,我今天就提前结束会议下来接你了。”
沈意安这回没说自己没生气了,毕竟他刚刚是真有些气。
齐清莫名其妙讨厌他,也只是用眼神攻击他,对沈意安来说不痛不痒,甚至觉得这个人的敌意来的有些搞笑。
而于安以不一样,他们三句话没说,上来就抓他手,用的力气还不小,如果不是沈意安挣脱的快,被抓着的那只手的手腕可能都要红了。
沈意安讨厌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这种德行的人触碰他更是让他打心底觉得恶心。
毕竟谁开开心心来送饭,突然遇到一个疯子对你又是贬低又是污蔑,换成谁都不会心情好。
而且这个人还是傅榷的表弟,虽然不是亲表弟。
沈意安难得有些小脾气,撅了撅嘴无理取闹地小声嘀咕道:“都怪你,开会开了这么久,他骂了我好几句呢,我也是会生气的…”
虽然沈意安一巴掌能把于安以打到马路对面的绿化带上,但现在是文明社会,不能打人。
而且他也骂不出什么太脏的话,以前碰到这种来找麻烦的人,基本上沈意安还没开口,那个人就已经被温淮骂的哭着道歉了。
他嘀咕的小声,可傅榷离他也近,每个字都听到了。
男生的语气很软,带着点埋怨,眼睛也没看他,反而盯着地板,但因为两人离得太近,沈意安只能看到他的小腹,扣着手,浑身写满了不开心。
与其说是指责他,更像是在撒娇。
傅榷因为于安以突然出现的烦躁突然之间像开了个口子,攸地飞走了,满脑子只有沈意安低头时轻颤的眼睫,和抿在一起红透了的唇瓣。
太可爱了有点。
沈意安没注意他神态的变化,他正奇怪傅榷怎么还没来哄他,是不是他刚刚说话的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
要不要再说一次呢?会不会显得有点傻?
他这样子是不是有些矫情…
无数问题在他脑中飘了个来回,沈意安的思考还没有出结果,刚被放开的腰又突然被掐住,然后再次回到了男人滚烫炙热的怀里。
慌乱间沈意安连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便又被抱紧了。
男人抱着他时身体还在轻轻颤抖,沈意安刚想问傅榷怎么突然这么激动,然而却在这时听到了傅榷正在他耳边不知道悉悉索索念叨着些什么。
沈意安止住了说话的念头,侧耳一听——
“太可爱了,不行得吸一会儿。”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重重吸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
“唉好香,再吸会儿吧。”
沈意安:“……”
他脸立刻红了,手脚并用想挣脱出去,边挣边斥他:“傅榷!放开我!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傅姓变态闻言变本加厉,将他手脚一束,阻止怀里应激的小兔子的挣扎,十分夸张地在他颈窝吸了一大口。
男人笔挺的鼻尖一直在他脖颈细嫩的皮肤上摩擦,带起一块红红的印记。
沈意安快被他吸哭了,手动不了,腿也被夹着,只能用嘴骂他:“别吸了,我又不是猫,你好变态啊!放开我!”
傅榷不太想放,虽然平常男生讲话时都很有礼貌,但他嗓音软,像是裹了蜜似的,有时候说一句很正常的话都像是在撒娇。
但沈意安正儿八经撒娇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前傅榷怕吓到他,不太敢太过火,可现在他实在不太能忍住,反正都骂他变态了,不吸个够本都对不起这个称呼。
小兔子被死变态扼住了命运的脖颈,按在怀里吸了整整五分钟,吸的他两边颈窝的皮都要破了,又热、又痒、还带着轻微的麻,到最后沈意安都放弃挣扎了,呆呆地任傅榷吸。
五分钟,在这样一段做世界上大部分事都做不成的时间里,沈意安被吸的腿软脚软。
傅榷放开他时,他很没出息的都站不稳了,被男人抄起膝盖拦腰抱起,放在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沈意安脸上布满了红晕,双目发散,眼眸湿润,一脸被欺负狠了的表情。
傅榷觍着脸凑过来喊他,被抵着脸一把推开。
男人也不恼,继续持之以恒地凑过来。
他的视线落在沈意安被吸红了的脖颈皮肤上,情绪有一瞬间的停滞。
傅榷不禁想,原来沈意安的皮肤哪里都很嫩,稍微摩擦一下就变得红艳艳的,难怪上次在水里都破皮了,要是真做到最后一步,岂不是会变得又红又肿…
推开傅榷的第三次,沈意安惊恐地发现对方又兴奋起来了。
被拒绝也会兴奋吗??
傅榷其实是真变态吧!!!
沈意安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脖子,朝呼吸沉重的男人疯狂摇头。
“你…你再这样我要回去了!”
傅榷闻言一顿,停下了要去的搂兔子的手。
“我要拉你去吃饭的,没想做别的事。”
然而他眸子里还有一丝未消下去的欲念,被沈意安十分精准地捕捉到了,男生呸道:“我不信!”
他犹嫌不够,忍不住又骂道:“你怎么这样,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你这么流氓!”
傅榷理直气壮:“我自制力太差了,没忍住。”
沈意安气死了:“明天我要在你饭里加辣椒!”
“加毒药都行。”傅榷伸手去抱他:“要一点了,快来吃饭吧。”
最终沈意安坐在了傅榷的老板椅上,而傅榷则在沈意安的指挥下坐在了一个还没矮柜高的小凳子上,端着饭盒吃饭。
一米九的大个,长手长脚的,缩在凳子上非常憋屈,但沈意安看的开心,傅榷也没什么怨言。
毕竟是他变态在先,沈意安脾气这么好都被他搞炸毛了,若是这样能让对方出出气,傅榷以后天天这么吃饭都行。
傅总吃完了他这么多年来最狼狈的一餐饭,饭后主动收拾饭盒拿出去洗,秘书组看着自家老板生疏地往饭盒上抹洗洁精的样子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可傅榷连背影都写着生人勿近,没人敢告诉大老板左边有洗碗机,买的最贵的那个牌子,一个碗都能洗,洗的还特别快,比手洗的干净省水还带烘干消毒,平时小意出来洗碗也都是用的洗碗机。
最终还是出去送人姗姗来迟的苏鼎看到了,一脸欲言又止地提醒道:“傅总,咱们顶层有洗碗机来着,你怎么在自己洗啊。”
而且这洗洁精也挤太多了,泡沫都快把洗手池给糊满了。
傅榷顿了片刻,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吐出一句话:“手洗显得真诚。”
苏鼎:“……”
原来是惹老板娘生气了。
傅榷拿着洗干净的饭盒回去时,沈意安正窝在沙发上用监控看奶黄包,闻声抬头。
傅榷将饭盒递给沈意安看,冲他笑道:“小意,洗好了。”
沈意安看了一眼他还有些湿润的手,又看了一眼饭盒底下没洗干净还沾着的一粒米饭,沉默了一会儿,没忍住问道:“你手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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