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寻思着傅先生内裤应该穿完了,沈意安才推门进去。
傅榷正背对着他。
一般傅榷洗完澡,会自己先换上内裤,所以会在外面等上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会进去。
沈意安这次也是这么想的,他拿着傅榷的睡裤往前走,下一秒却攸地顿在了原地。
内裤是穿了,但并没有全部穿上,其中一边卡在了大腿肌肉上,男人的手还拉着那块布料,显然是正在穿的过程中。
该遮的好像遮住了,但又好像遮了个寂寞。
沈意安没想到平时穿衣服速度挺快的傅榷今天速度突然慢了这么多,明明他是卡着点进来的,不说全部穿上,居然连一半都好像没穿到…
在原地顿住,沈意安愣了几秒,突然耳根一红,忙不迭转过身去。
傅榷穿裤子的手一顿,扭过头看了一眼。
沈意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离他身后半米远了,耳根红了个彻底,两只手不自在地搓着他的睡裤,再用力点都能给那条裤子搓出一个洞了。
竟然害羞成这样…
要是知道自己用他的腿做了什么,不得羞地拿棍子打他。
傅榷慢吞吞将内裤穿好,装作没事人一样叫了一声沈意安。
沈意安听到了,但他有点不想过去。
猝不及防撞见了老板走光,说不尴尬是假的。
而且虽然他们都是男生,但视觉上给他的冲击未免也太大了。
从前给傅榷换衣服时,沈意安基本都是目不斜视,他动作也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能帮对方把衣服穿好。
哪怕是上次泡温泉为傅榷脱衣服,他也没有仔细刻意地看过,不仅是觉得没必要,更重要的耍脸皮薄,干不出这种事,所以每次都是动作迅速地解决。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直观又突然地直面老板男人の尊严。
他忽的就想到了,曾经在庄园时,他好像因为傅榷老是去冲冷水澡,怕他生病,为了劝说对方停止这种行为,还和傅榷讨论过男人老洗冷水澡会出大问题这件事。
当时傅榷说了什么来着?
他说:“那是别人,我不会。”
当时沈意安还小声哔哔“那也不一定”。
现在想想…
傅榷说的应该是真的。
毕竟对方的尊严真的有些过于雄厚了。
哪怕被遮了一半,也依旧抢眼到令人心惊肉跳,这样的体量,应该是不会因为充了几次凉水澡就不行的。
相反,他应该很行。
沈意安惊鸿一瞥,成功把自己脑子瞥成了一团浆糊,从百草园想到三味书屋,就是没法儿想回正轨上去,满脑子都是不能播的内容。
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待到傅榷又喊了他一声,他才拿着睡裤慢吞吞地挪回去。
傅榷已经把内裤穿好了,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沈意安颅内逐渐开始变歪的画面已经有点掰不回来了。
看到老板的内裤他就会开始循环播放那令人脑袋发晕的一幕,原本就红的耳朵一下子更红了,甚至带着丝丝热量扩散到了他的脸上。
白净的皮肤一脸红就非常明显,像一只被放进沸水里煮的爆皮的西红柿,仿佛戳一下脸蛋就会流出汁液。
给傅榷穿裤子时,他红着脸一言不发,尽量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乱飘,因此穿的有些慢,还有些歪。
快穿好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由于沈意安给傅榷穿裤子的全程,不是在看后面的墙就是在看地板上的砖,就是不看自己的手和裤子。
不用眼睛看的下场就是,给傅榷往上拉裤子时手拉歪了。
耳边传来男人“嘶”的一声抽气声,唤回了沈意安出走的魂魄,男生后知后觉般像被火焰烫了似的,猛地将手一把缩了回来。
睡裤还挂在傅榷胯骨上,露出了一小片内裤黑色的边。
傅榷深吸一口气,自己捏住裤腰将睡裤提了上来。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冒着热气,突然被男生柔软的手碰了一下,虽然短暂,但效果拔群。
几乎是花了几辈子的自制力,傅榷才堪堪憋了下去,憋的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再看沈意安一脸惊弓之鸟的模样,不由地磨了磨牙。
不由分说地抓着人的手腕将对方拉了过来,傅榷满眼谷欠火,声音哑的不行:“沈意安,大晚上的,别招我。”
沈意安羞的都快烧着了,他想把手拿回来,傅榷却抓着他不放,男生只好小小声开口,若不是两人离得很近,傅榷几乎都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傅先生…你别抓着我了…”
傅榷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反问道:“是谁刚刚先干坏事的?”
沈意安心虚地低下头:“我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想,谁让傅榷穿裤子那么慢!
怕傅榷又说出什么让他羞怯的话,沈意安将一旁的睡衣扯过来:“开着空调呢,先穿衣服吧…而且我大腿今天的药还没涂呢,我好困,想涂完睡觉了。”
不知是哪句话戳了傅榷的点,他突然就没再继续抓着沈意安不放了,松开手后,马上便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经,除了呼吸有点重外。
沈意安瞄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从傅榷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所以是穿衣服让他心虚了?还是给大腿上药这件事让他心虚了?
不过不管傅榷因为什么心虚,此刻最心虚的应该是沈意安,他速度奇快地给傅榷穿好上衣,忙不迭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推着人出去了。
出去后谁也没先说话,沈意安把傅榷抱回床上,自己一言不发地去找药了。
他大腿上的擦伤还没痊愈,今天晚上在民俗街走了那么久,加上出汗,和裤子的布料摩擦了许久,再不抹药明天又要开始痛了。
药罐被傅榷放在了床前面的置物架上,沈意安拿到后想在原地上药,但站着涂有点难涂,裤子不扯着会一直向下滑。
可是要回床上坐着涂…
傅榷也在那里,他刚刚碰了不该碰的地方,此时再当着对方的面掀裤腿涂药,沈意安总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要不…去洗手间涂吧,反正把药融化抹开就行,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打定了主意,沈意安拿着药罐往洗手间走。
“去哪儿?”
身后传来傅榷的声音,沈意安步子一顿,紧张地转过身——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我…我去洗手间抹药。”
傅榷看了一眼他白而匀称的腿,低声道:“过来。”
沈意安停顿了一会儿,没回答。
傅榷也没说话,沈意安看了看手中的药罐,又看了一眼傅榷修长的手指,还是没动。
犹豫之中,傅榷叹了口气。
“你去吧。”
分明只有三个字,那表情却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十分之凄凉,好像沈意安去洗手间上个药有多对不起他似的。
沈意安默了默,还是挪到了床边。
他踢了踢床沿:“干嘛…”
傅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冲他伸出手:“我帮你抹药。”
沈意安不情不愿地把药罐给他,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我自己也可以。”
傅榷没理他,往后面挪了挪,空出一个空位,让沈意安爬上床坐在那里。
沈意安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听话,傅榷让他来他就来,但气氛已经到这儿了,抹就抹吧,反正那天晚上也是傅榷给他上药的。
慢慢爬上床,沈意安冲傅榷叉开腿,要掀裤腿时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姿势似乎有点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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