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榷闻声抬头,见他一脸着急,问道:“怎么了?”
沈意安道:“傅先生…傅博林来了。”
傅榷面色不变,眼神却冷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示意沈意安推他下去。
这么久没开门,傅博林依旧没走,反而按门铃按的更加急促。
傅榷不知道是谁告诉的傅博林他家地址,但这种行为显然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傅榷虽然已经下到了一楼,却并未开门。
上午傅祁刚进的警察局,傅博林下午就这么急匆匆来找他了,这中间恐怕是发现了没办法捞人出来,这才想着从他这里做突破口。
然而现在家中只有他和沈意安两个人,他又坐着轮椅,为了防止傅博林狗急跳墙偷偷在身上带刀,这门必然是不能开的。
下楼时傅榷已经联系了苏鼎,对方正在带着保镖疾驰而来的路上。
沈意安在知道傅榷不打算开门后悄悄挪到门口,把门铃的声音调成静音了。
看外头那两个人的面色也不像会半途而废的样子,保镖来之前恐怕会一直按门铃,为了避免被吵到,还是先关成静音保护一下耳朵。
静音后顿时安静了,除了偶尔能听见门外傅博林的骂声外,一切都与平时无甚区别。
距离苏鼎他们来还有十几分钟,沈意安摸着猫,问道:“傅先生,他们找上门,是因为傅祁的事情吗?”
傅榷点头:“苏鼎中午跟我汇报,警察带走他后感觉不太对劲,便对傅祁进行了尿检。”
“检查结果是,他吸.毒了。”
“啊…”沈意安一惊,喃喃道:“难怪我觉得他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哪怕喝了那么多酒也没办法掩盖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古怪臭味,当时沈意安以为对方只是不爱洗澡,结果居然是吸.毒吸的。
傅榷冷声道:“吸.毒事大,其中恐怕能牵扯出不少内幕,京市近几年严查毒品,傅博林花再多钱也捞不出来。”
所以发现没法儿用钱解决后才着急忙慌的来找他,也不知他找人问庄园的地址花了多少钱。
沈意安嘟囔道:“傅祁本来就犯法了,他们找你也没用啊。”
傅榷点了点轮椅扶手,说道:“恐怕他们还不知道傅祁吸毒的事,以为人捞不出来是我在从中作梗。”
沈意安:“那都是傅祁应得的!”
傅榷笑了笑,刚要说话,门外便传来了傅博林和那妇人惊叫的声音。
“你们抓我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们是谁?敲个门也犯法吗?!苏鼎——?!”
外头兵荒马乱,傅榷知道是苏鼎他们到了。
比原定的时间还早来,也不知车开的多快。
沈意安跑去开门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正压着傅博林往里走,而那妇人则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夹在中间,颤抖着进了屋。
傅博林原本还在小声地骂骂咧咧,一看到满脸平静的傅榷立刻爆炸了:“傅榷!傅祁好歹是你大哥,你跟我们分家就算了,居然还把他送进监狱!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还要再骂,两个保镖手一用力,他马上又爆发出一阵痛叫。
于薇在一旁都急死了,他们本来准备找傅榷让他高抬贵手,别卡着不让傅祁出来,可谁知对方根本没给他们好好说话的机会,非但没开门,还让保镖这么对待他们俩。
可虽然心里害怕,她却还是踢了一脚情绪暴躁的傅博林,示意他收敛点,软着声音道:“小榷…你看,傅祁他哪里做错了我替他道歉,你就高抬贵手,别卡着出来的手续了,到时候我们再压着他来跟你赔罪,赔完罪我让他再也别出现在你面前了,你看行不行?”
傅博林和傅祁虽然是一脉相承的烂人,但作为傅博林的妻子,于薇从前便是个大家闺秀,性子也温温柔柔的,没什么坏心眼,却唯独喜欢宠着傅祁。
把对方都宠废了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是慈母多败儿的典范,当然,傅祁废的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于傅博林的垃圾基因。
于薇从没为难过傅榷,傅榷也没想着为难他这位大伯母,直接道:“傅祁的事,与我无关。”
傅博林闻言满脸不相信:“不是你还能是谁?傅榷,你别做了不敢承认!”
于薇急了,怕傅博林把傅榷骂生气了,到时候傅祁可就真的出不来了。
“你少说两句!我们是来求人的,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傅博林的气焰顿时哑了,他现在自己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把傅榷得罪死了,傅祁可能真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他咬了咬牙,刚想服软道歉,便见苏鼎拿着份资料,递到了他的面前。
保镖将傅博林放下,他一脸狐疑地将那资料拿起来,一目十行看下去,脸色顿时惨白。
于薇见他这副模样,本就着急的心更慌了,抖着声音问:“怎么了?”
傅博林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一句话,最后还是苏鼎一板一眼解释道:“傅祁吸食毒.品证据确凿,还涉嫌贩卖毒.品,警察正在取证中。于夫人,他出不来,纯粹是自己作的。”
于薇闻言如遭雷击,跌倒在地:“贩.毒…怎么会呢…”
她知道傅祁混,十天有八天不在家待,于薇惯着他,对傅祁平时欺男霸女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知对方竟然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触碰到法律的底线了。
京市世家子弟众多,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可有钱人也不是什么都沾,特别是作为家中长子长孙的,更是对毒品敬谢不敏,看到都要绕路走。
虽然傅氏掌权人现在是傅榷,可傅祁还有傅如年和他爹名下的产业可以继承,结果他却去碰了毒.品这条高压线!
若是贩.毒一事是真的,傅祁往后的人生便全完了!
于薇顿时捂住嘴,“呜呜”地哭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刺耳得很。
傅榷看着他们俩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只觉得心烦,他朝保镖挥了挥手:“扔出去。”
保镖得令,一人一边再次架起傅博林,将人直接拖了出去。
于薇跟在后头边哭边走,脚步跌跌撞撞,神色恍然。
扰人心烦的人走了,苏鼎也将那叠资料拿起来整理好,对傅榷道:“傅总,地址是谁泄露的我会在三天之内查清楚。”
傅榷点头,苏鼎便拿着资料往外走,边走边叹气。
天知道傅榷给他发消息时他有些多裂开,第一反应不是傅博林来找麻烦该怎么办,而是傅博林本不知道庄园的地址,到底是如何找来的。
除了有人泄密外,他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不过找泄密之人也好找,知道庄园地址的人就那么几个,查查他最近的银行流水,有没有大笔的资金汇入,一看便知。
人都走了,庄园顿时恢复了往常的安静,奶黄包刚刚被傅博林又叫又骂的给吓到了,窝在沈意安怀里不敢动,现在人走了,它才悄咪咪探出一个小脑袋,被沈意安揉了一把。
对于傅祁的事,沈意安也觉得十分震惊。
他原以为对方吸.毒就已经很离谱了,结果居然还可能参与了贩.毒。
没想到他上个厕所还能间接性拔出这么多肮脏的破事。
若是这回傅祁没被抓,恐怕以后还会有更多被他欺负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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