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哑巴攻 程祈 x 傲娇少爷受 沈夕恒
沈夕恒太无聊了,无聊到将目光放在外婆家后面房子的程祈身上。
镇上的孩子们叫程祈小哑巴、小乞丐,只有沈夕恒叫他小聋子。
沈夕恒将那群孩子赶走,然后对程祈说:“以后我罩你,打架我第一。”
小聋子听不见,冷漠的从他身前走过。
小聋子不经撩,每每被沈夕恒三言两语激得面红耳赤,沈夕恒对小聋子说:“程祈,我们谈恋爱吧,我数三下,你听不见我就走了。”
他数到“二”的时候程祈拉住他的手,用唇语说:“好。”
程祈年少时曾遇到一个小恶魔,小恶魔不吃的东西逼他吃,不要的衣服强塞给他穿,明明不会打架,却总喜欢当大哥,站在他面前说要保护他。
一天小恶魔说要做他男朋友,程祈从不许愿,那天他对着星星许愿,希望小恶魔可以喜欢他久一点。
第二天,小恶魔消失了,程祈找不到他,后来的很多个日夜,程祈想起“沈夕恒”三个字都会胸口闷窒。
再次相遇,两人身份互转,沈夕恒不再是那个骄纵的小少爷,笑着对程祈说:“当初只是逗你玩,你想报复就来吧。”
攻前面很穷,不是天生哑巴
久别重逢/酸甜/HE/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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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不会说话
栖霞镇位属偏僻,距离沈夕恒生活的亭山市400多公里。
此刻,沈夕恒坐在奔往栖霞镇的汽车内望着窗外肆意横斜的雨气郁不已,早晨五点被叫醒,人还没清醒被塞进车,直到车驶上高速,他的大脑才从宕机状态恢复为待机状态。
车窗外的景色被朦胧的雨幕笼罩住,远山,近树,全都如幻影,沈夕恒烦躁的将额头抵在玻璃窗上,看着雨点汇成雨线在车窗蔓延。
沈立崇开着车,语重心长地叮嘱后排的沈夕恒:“到了听外婆的话,爸爸有空过来看你,别整天耍小性子,马上高中了,是个大人了,你外婆年纪大,别让她操心……”
沈夕恒吐出嘴里的口香糖跟纸巾揉成一团塞进口袋,用力戴上耳机将沈立崇的唠叨声杜绝于外。
车轮极速滚动,带动地上的积水再次腾起又落下,砸碎满地的树影碎片。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沈夕恒是被沈立崇叫醒的:“到了,车开不进去,下来走。”
车门打开,一双纯白的球鞋从车内试探着伸出,在看清地面的泥泞后又收回去,沈夕恒抱怨:“我的新鞋,这怎么走?”
雨后的泥泞布满街道,踩烂的树叶泡烂的各种垃圾混合在一起,整个路面对沈夕恒来说能用灾难来形容,他将车门重重磕上:“等路干了我再下去。”
沈立崇叉腰站在车前原地转两转,又急又恼,翻腕看表,强压住想将沈夕恒暴力拖下车的冲动,深呼几口气转身向巷尾走去。
栖霞镇由多个村组成,外婆家离这里有点远,沈立崇去的有点久。
沈夕恒继续坐在车内听他的摇滚乐,这里他小时候来过,一点变化都没有,路还是一样的破,街道还是一样的脏,不过外婆人很好,好到他可以勉强忽略这些令他难以忍受的细节。
小巷口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沈夕恒趴在车窗上,扭头看向声源处,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踩着一辆破三轮车驶出小巷。
“破三轮车,叮叮当当的,吵死了。”沈夕恒嘟囔着,掏出手机回他哥沈朝昀的信息:【到了。】
沈朝昀:【开心点。】
返回界面,点进朋友圈,沈夕恒对着灰暗的天空拍下一张照片发布他到栖霞镇的第一条朋友圈,配文:“学会控制情绪。”
三轮车停在沈夕恒家的车前面,少年一言不发从车上跳下来站在原地。
沈夕恒抬眸,打量起少年,塑料凉拖鞋,洗到变薄发白的蓝色校服,脸倒是生的好看,好看到浇灭沈夕恒大半火气:“你的三轮车挡路了。”
少年没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站着,街道破旧脏乱,沿街飘着炒米粉炸油饼的陈油味,杂货铺的劣质喇叭带着杂音重复喊着“雨伞,雨衣,雨鞋,特价,特价”,少年站在市井中央,与之格格不入,他挺直背就那么站着,身后的市井只是他的背景色。
沈立崇小跑着赶来:“沈夕恒,有点礼貌,人家是来帮你搬行李的。”
“他帮我搬?”
“你也可以选择自己提进去,我还有事,得赶回公司,你外婆还在家里等你,没钱跟我说。”
车门再次打开,前方积水顺着街道连带着淤泥秽物淌过,沈夕恒的脚伸出去再次缩回来,实在下不去脚。
沈立崇打开后备箱,少年主动过去帮忙提行李箱,他的力气不小,一手一只行李箱轻飘飘的放到三轮车后车斗,沈立崇向他道谢:“小兄弟,那就麻烦你了。”
少年点点头,转过身的瞬间目光与沈夕恒交汇,他的眼睛清澈如潭水,只是短暂交汇,很快移开目光。
“沈夕恒,下车,我赶时间。”
沈夕恒第三次打开车门,一直没说话的少年将三轮车推到车门边,沈立崇交待:“跟你外婆说声我赶时间,公司还有个会,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见沈夕恒没动,沈立崇指着三轮车车斗补多一句:“怕脏你坐到车斗后面去。”
“谁要坐这破车,丢死人了,我宁愿自己走。”
僵持数秒,眼看着一大滩黑色污水从脚下流过,沈夕恒皱着眉跳上三轮车,沈立崇像是怕他反悔,调转车头一脚油门驶离原地,留下沈夕恒以别扭的姿势蹲在车后面,下去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只觉得他这十几年的脸在这一刻丢得一干二净。
少年从后车斗的一块红白蓝三色塑料布下拿出一个小木凳,用手擦拭上面的水汽,放在两个行李箱中间,他做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只是全程沉默。
被当成空气的沈夕恒略微不爽:“让我坐?”
少年站在后面整理塑料布,头都没抬。
“喂,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依旧没回应。
沈夕恒一把抓起小凳子怼到少年面前,指着上面的污渍抱怨:“这怎么坐!”
他现在的姿势肯定特丑,半蹲在车斗内,这次少年抬头了,盯着他的脸看,沈夕恒更气,冲他喊:“看什么看,我说凳子太脏了,我不坐。”
少年脱下校服外套铺在凳子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再次一声不吭的回到前面蹬上车。
沈夕恒嘀咕:“该不会是听不见吧,说句话会死啊,最讨厌不理人的人,拽什么拽,不理拉倒!”
自语间他看向凳子上的衣服,那是一件旧校服,洗到发白,领口补着一圈不同颜色的旧棉布,那一定是他妈妈缝的。
沈夕恒没有坐到凳子上,那也是别人妈妈的爱,他不愿意破坏别人的母爱,沈夕恒双手抓着三轮车车架蹲在凳子边,反省自己刚刚是不是态度不好。
三轮车缓缓启动,沈夕恒抓得更紧了,为缓解尴尬,他主动开口:“我叫沈夕恒,夕阳的夕,永恒的恒,你叫什么?”
前面的人像是没听见,继续蹬车,沈夕恒向前倾身,对着他耳朵大声:“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叫你‘喂’吧?”
还是没给他回应,沈夕恒蹲回来,“切,不说就不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前面有个上坡,他骑的应该很吃力,半站着用力蹬车,整个上半身往前倾着。
沈夕恒想下去帮他推车,看了眼地面又缩回去继续蹲着。
好友蒋巍然的电话在三轮车即将爬完坡时打过来,手得抓住栏杆,沈夕恒接通,按下免提键,蒋巍然的大嗓门传夹着游戏中的骂声传过来:“喂孙子,到了吗?”
“你爸爸我刚到,你在哪呢,吵死了。”
“网吧,开黑,感觉怎么样,还行吧?”
沈夕恒没好气道:“行个屁,又破又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被逼着来的,算了不说了,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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