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把双向暗恋玩成单向强制的故事
受 林槐x 攻 池明远
初识林槐,池明远对他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冷淡。
听多了同事们将他俩并在一起作对比,常常以“死对头”形容他俩关系后,池明远渐渐对林槐有了不同改观,这个人跟他们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相处久了,占有欲滋生,池明远想要林槐,管他爱不爱,他只想把林槐留在身边。
后来的故事很简单,池明远爱上了林槐,在他自己不想承认的时候,在他被林槐一脚撂翻在地狼狈的看着林槐离开后。
(后期让攻哭,天天哭,哭湿枕头)
破镜重圆 虐恋 狗血 年下 强制 强强 HE
第1章 林槐,你为什么不看我?
立秋。
暑气未消,蝉鸣未歇,林槐站在惠爱医院铁门外等着保安核对身份信息。
正午的阳光晒得他看什么都带黑色斑点,保安跟主治医师确认过后打开铁门放行。
这是林槐第五次踏进这家主治精神类疾病的医院大门,他深吸了口气,整理好心情往里走。
刚进电梯电话响起,屏幕上“池总”两个字看得他眉头紧蹙。
赶在来电铃声结束前按下接通键,毕竟以池明远的性格有的是耐性接着打第二遍、第三遍。
接通,池明远略带慵懒低醇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干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何必多此一问,是要实时汇报行踪吗?池总。”
池明远在林槐手机加装了定位跟踪系统,那原本是林槐研发用来定位弟弟行踪的,不想最后被池明远用在林槐自己身上。
“林槐,你总是这样,我是在关心你,顺便提醒你别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说这话时尾音上扬,似笑非笑。
不同于他的性感,林槐声音偏冷冽,看不见表情的时候格外清冷:“不用你提醒,没忘,还有什么需要交待吗?”
“没有,哦,注意安全,需要的话给我电话,我去惠爱接你。”
“不必。”
他在302病房见到弟弟林簇,林簇状态不错,至少他今天没认错人,叫林槐:“哥,你来了!”
林槐有两个弟弟,除了林簇还有个上大学的弟弟林小杨。
“嗯,”林槐把保温盒放桌上,“妈让我给你带的汤,还有你喜欢的汉堡,汤趁热喝,汉堡等下午饿了再吃,等别人睡了你再吃,那样没人跟你抢。”
林簇眼睛瞪大:“妈还好吗?怎么不跟你一起来看我,还有,哥你有没有问陈医生,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我觉得我都好了,头不疼了,手和脚都不会抽筋,你看,他们最近也不绑我了,我想回家。”
林槐看着弟弟手腕上陈年累积早已变成褐黄色的淤痕,掩下满心酸涩,哄道:“你先喝汤,我待会去找陈医生聊聊,会尽快接你出院。”
“好,我喝汤,汉堡我先藏起来,我不给护士看到,藏起来吃。”
“好。”
林簇把汉堡藏进被芯与被套的夹层中,然后喝汤,他喝汤喝的很快,仿佛只要喝完就能马上回家,他在医院待了一年多,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出这座牢笼。
陈医生早在办公室等候着林槐,二人跳过寒暄直奔主题:“陈医生,我弟弟最近情况似有好转,我看他精神状态比上一次好很多,是否能带他回家吃药调养?”
“林先生,家属的心情我很理解,你看到的只是他刚好稳定的时间段,我不觉得他具备出院的条件。”
“他没有攻击性,也不会乱跑,在熟悉的环境里不是更利于病情恢复吗?”
陈医生扶了把往鼻梁下坠落的眼镜,起身,“林先生,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林簇倚在门口眼巴巴望着走廊方向,在看到陈医生的身影时眼神一黯,甚至在林槐拉他时明显感觉他在颤抖。
不等陈医生说话,林簇自动坐躺回床边摊开四肢呈大字形,说:“我不乱动,能不能绑轻一点?不要电……”
陈医生打断他:“林簇,坐起来,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我问你答,回答对了有奖励。”
林槐拦住陈医生:“陈医生,我弟弟很怕你。”
不像以前,这次林槐没有顾虑,没有疑问,直接陈述。
陈医生做了个安抚的动作,说只是常用的治疗手段。
转而问林簇:“林簇,你还记得两年前的2月14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簇机械话地开口,像是背诵:“我记得,那天情人节,我用烟灰缸砸了一个人,床上,被子,地上,全都是血。”
“那人还活着吗?”
“他死了,被我用烟灰缸砸死了,我是个杀人犯,我该死。”林簇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地面,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受过某种训练。
“林簇!”林槐大喊,上前搭上他肩膀。
林簇抬头看清林槐,一秒回神,眼色一变用力撞击头部,小声哀求:“哥,我难受,哥,我好难受,救我……”
林槐直视陈医生:“陈医生,这就是你们的治疗手段吗?我不知道我弟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受过什么样的手段,现在,请你出去,我弟弟需要安抚。”
“林先生,这不合规矩。”
林槐厉声:“必须是池明远下的命令才算合规矩是吗?”
大概是被他的眼神震撼到,陈医生退出病房,把房间留给兄弟俩。
林簇用力抓着林槐胳膊,急切的宣泄他的委屈:“哥,我想起来了,我只是砸了他的头,他的血溅了我一身,我想打120的,可是还没等到我拿手机门被打开了,冲进来几个人,他们按住我,我…我没穿衣服,我很害怕,其中一个人拿手机拍摄,我被拍了,他们让我说…说…说我是杀人犯,我害怕,我想穿衣服,哥,我真的很害怕,哥,哥……”
“没事了没事了,不想说不说了,我们不想,不想,别怕,哥在。”
林簇颤抖着继续回忆:“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死,后来门口出现另一个人,然后我被打晕了,醒来就在医院了。”
“门口出现的人是池明远吗?”
“池明远?对,就是池明远……哥,我很聪明的,有一次护士给我发药时玩手机,我偷偷把药藏舌头下,她以为我吃了,后来几次我都没有吃药,哥,带我回家吧,我很乖的。”
从医院出来时太阳被一大片乌云遮住,地面被阴影笼罩,林槐没能带出弟弟。
走到十字路口,树枝乱摆,乌云盖顶,妖风卷得地面沙尘旋起,大有风雨欲来山满楼之势。
池明远的电话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响起:“半小时内到,我在等你。”
林槐麻木的回答:“好。”
放弃乘坐地铁的计划,坐的士赶在规定时间内到达越明酒店。
车行至半路雨已经开始下了,这会儿如瓢往下泼。
酒店门童拿着雨伞过来迎接,林槐拒绝,在暴雨中缓缓走向他的地狱之门。
依旧是610号总统套房,原本那间房房号888,不知道为什么会改成610。
淋湿的衣料厚重的黏在身上,脚步跟着加重,可惜走廊昂贵的地毯走不出任何声音。
门开,池明远穿着浴袍大敞双腿大开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红酒空了一半,说明他等候许久。
他轻晃着红酒杯,轻轻点着身旁的位置,示意林槐坐过去。
林槐没动,他好脾气的,屈尊降贵地走到林槐跟前,温柔地替林槐拨去额角沾湿的头发:“怎么不给我电话,我好去接你,你这样我会心疼。”
眼下他的语调,神情,配上他那张容易迷惑人的脸,多么温柔的完美情人啊!
可惜,林槐只想用力捏碎他的喉骨,或者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林槐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不愠不怒:“是直接开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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