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特殊的客人还没到,领班安排林槐先去“西江月”包间上果盘和酒水。
推开门,林槐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昨晚才被他踹过的池明远。
包间灯光偏暗,里面坐着三个人,沙发上的两人低头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加好友,一人坐在一张充气椅子,那人坐姿豪放,整个人往后仰,双手大开,一条腿翘着,与门口端着托盘的林槐四目相对。
两人都没想到今晚又会遇到对方,林槐默默走进去,池明远目光跟着林槐,昨天太乱没注意,他穿着会所的黑色西装制服,上身白衬衫配黑色收腰马甲,领口别着精制的酒红色小领结,裤子也比一般西裤紧,在他弯腰往桌上放果盘时凸显完美线条。
池明远踢了许小川一脚,许小川抬头,看见林槐,“林经理!你怎么在这里?”
林槐波澜不惊地答:“兼职。”
“那个,兼职好啊,兼职好,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许小川说。
“没有,你们玩的开心。”
池明远冷眼看着,明明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气质倒像个不愿落入人间的清冷小王子,昨晚踹他那一脚的时候最像,又冷又酷。
“等等,”池明远叫住他,“酒,帮我们打开,倒满。”
许小川赶紧站起来,“不用不用,我来我来,你要不去忙吧?”
池明远要被许小川这个怂货气笑,他在这里也是工作,去外面照样工作,在包间既能关照他,又能借机相处,这货,怕是这辈子都追不上林槐。
第28章 缺钱什么都干?
林槐回头看池明远,眼神清透,没有不满,没有怒气,他回到桌旁,不太熟练的开红酒,新款开酒器用的不顺手,好半天没能将酒塞拔出来,池明远坐起身,抢过他手里的开瓶器:“上面有个按钮,大拇指按住按钮的同时往外慢慢旋转,这样木屑不会掉进酒里。”
“嘭”一声,酒瓶塞离瓶。
“好了。”
林槐:“谢谢。”
张知贺看看池明远,又看看许小川,“你们认识?”
许小川赶紧介绍:“介绍下,我同事,也是明远同事,林槐,林槐,这是张知贺。”
林槐向他们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领班暂时没安排任务,隔壁包间的服务生告诉他,如果没有其他安排,就得站在现在负责的包间门口等候服务。
就几个小时,在哪里都一样,林槐学着其他包间服务生的样子站在门口。
没过几分钟,里面按铃,林槐进去,池明远抬眼:“拿点冰块,还有,给他拿瓶矿泉水。”
他指着旁边的张知贺说。
许小川一听,开玩笑道:“明远你不用这么护妻吧,我知道你们小情侣太久没见,但出来玩不喝酒你让知贺喝矿泉水是不是过分了点?我要是知贺,早把你踹了,谁受得了你啊。”
林槐听了个全,退回去拿冰块。
倒是没想到池明远喜欢男人,完全看不出来,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嘴毒且欠的大直男。
门关上,池明远白了许小川一眼:“他红酒过敏,什么踹不踹的,还有,我跟知贺就没在一起过。”
许小川惊讶到酒都忘记喝:“你俩没在一起过?那年满城风雨的,你别告诉我那都是空穴来风。”
张知贺简短将当年的事说给许小川听,听得许小川将酒杯重重往桌上磕:“那男的,到底是谁?”
“忘了,不提了,喝酒,别听明远的,我能喝,在国外待时间久了,体质也变了,以前过敏的很多东西现在都不过敏了,除了对感情过敏。”
林槐将冰块送过来后被领班叫走,倒也没什么事,领班教他开酒和上酒的顺序,林槐松了口气,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能下班了。
池明远三人边喝边聊,问及张知贺今后的打算,他说想在梧城开个潮牌买手店,在国外几年一直帮人代购,有一定的熟客客源。
许小川和池明远向他举杯:“支持,放手去做。”
还差半小时就能下班,林槐看了好几次时间,想快点回家。
领班在这时候叫他:“‘天间月’包间人手不够,你去帮着顶一顶,超时的算加班费。”
“我不是你们员工,我不接受加班。”
“林簇是,经理说你是给林簇顶班,不加班的话现在打电话叫林簇过来加。”
林槐懒得计较,大不了多站一两个小时。
领班看着林槐进包间,那个喜欢玩SM的角儿到了,刚点了个少爷,不过好像不怎么满意,领班望着林槐背影自语:“自求多福吧,这个老变态,也不知道今天会用什么法子折腾人。”
林槐一进包间,被房间内的一幕惊到,沙发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男人脚下跪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上身赤裸着,被一种奇怪的绳子绑着,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东西,见林槐进来,男孩不自然的直起身体。
胖男人用脚蹭着男孩下巴:“几岁了?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十…十九,工作三个月了。”
“以前玩过这个吗?”
男孩声音在抖:“没、没有,今天第一次。”
胖男人踩住男孩手,男孩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
胖男人一脚踩在男孩后背:“懂不懂规矩,给我把袜子脱了。”
林槐目不斜视的过去开酒,胖男人将一叠钱扔男孩脚边,“脱完这些钱都是你的。”
那男孩看起来比林簇林小杨大不了两岁,林槐能感受到男孩的害怕,想出手,又怕给男孩惹麻烦。
男孩抖着身体俯身,他的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口器球,只能含糊的发出“呜呜”的求助声。
胖男人将脚抬到他嘴边,狞笑:“小宝贝,没人教过你吗?用嘴。”
男孩吐出嘴里的球,颤抖着俯身靠近胖男人的脚,林槐正在倒酒,听着男孩隐忍的哭泣声,倒酒的手一偏,一杯红酒不偏不倚洒在胖男人腿上。
胖男人一脚踹开男孩,抽起身边的皮带往林槐身上抽,林槐“倏”地起身一把接住鞭子,胖男人看清林槐的脸,原本拧成一团的眉毛突然变成八字形,笑得满脸横肉都在抖:“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来来来,来这边坐。”
林槐用力拽着鞭子,胖男人也不是吃素的,用力往回扯,那鞭子上有软的皮倒刺,林槐吃痛松开,很快第二鞭落下来,林槐转身躲开,却没躲过胖男人的手,他扯着林槐后领,用力将他往沙发摔。
半岛的制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被人这么一扯,扣子尽数崩开,林槐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池明远喝得有点多,包间有洗手间,进去看了一眼立马退出来,太脏了,一股廉价香精的味道,马桶边还铺着地毯,一想到那地毯上可能沾着各种液体池明远本能的作呕。
还是去外面的公用卫生间吧,至少不要有地毯。
经过一间包间,包间门突然打开,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小男孩从里面包出来,边跑边喊:“经理,不好了,不好了!”
池明远瞥了眼继续往前走,就那一眼,他看见包间内的林槐正在被一个胖子拿着鞭子抽,林槐没穿衣服,准确说是衣服半敞开露出肩膀和前胸。
这是池明远第二次看到他衣服下的身体,皮肤在包间诡橘的灯光下白得晃眼。
林槐怎么也没想到这变态不止一根鞭子,刚刚那根被他接住抢走,胖子转手又从身后抽出另一根皮鞭,眼看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脸上,林槐下意识的扭头避让。
余光一闪,一个人影从门外冲进来对着胖子就是一脚,接着就是胖子的嗷嚎声,林槐抬头,对上池明远略带鄙视的眼神。
变态拖着臃肿的身体趴起来,抓起鞭子往池明远身上挥,池明远手长脚长的,又是一脚将他踹翻,这一脚踹的他像个笨重的乌龟躺地上起不来。
林槐怕出事,抓住池明远手腕:“行了。”
池明远用力甩开他:“少他妈碰我!你那一身伤就是这么来的吧?缺钱什么都干?跟这死胖子玩SM?林槐,我他妈看走眼了,昨天还在想你会不会有什么苦衷,有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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