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找?他是个人,又不是猫啊狗啊你想抱回来就抱回来,林槐是人,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因为你不尊重他,明远,你仔细想想,你有尊重过他吗?你以为把你觉得好的强塞给他就是对他好吗?”
“我怎么没有?我……是,我做错了。”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池明远跑去找何俊南,何俊南拒绝见他,池明远直接找到何俊南公司,堵着问他林槐的下落。
何俊南讥笑道:“你找不到他,自然是因为他不想让你找到,我是知道,但不可能告诉你。”
池明远无奈,多方打听到何俊南所在的公司在撩市开了家分公司,托关系找到诚临公司内部人员,打听到诚临在僚市的地址,又花重金从对方公司人事部下手,找到林槐现在的住址。
赶到僚市天色已晚,池明远换了本地号码拨打林槐电话,这次林槐接了,池明远听到他的声音鼻子一酸:“林槐,我在你公寓楼下。”
电话被挂断,池明远给他发信息:“你不下来我就在这里一直等。”
林槐走到窗前拉开一半窗帘,楼层高,看得不真切,小区的停车位旁站着一个人,虽隔得远,林槐仅凭站姿都能认出那是池明远。
他是个不喜欢拖沓的人,他了解池明远,既然都找来了,不给他个答复他不会罢休。
林槐从大堂走过来时,池明远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像是一眨眼他就会再次消失。
“你还是对我心软,林槐,跟我回去吧,我会加倍对你好。”
“我不是对你心软,我只是不喜欢把事情弄的太复杂,也不需要你感动你自己站在楼下等,我下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从来就没真的开始过,你拿我刺激池总,我不怪你,又或者说你拿我当实验品,验证出你不是同性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只想安静的过我自己的生活,不想参与到你跟池总之间的家事中去,我不是你们的筹码,也不是你们的刺激品。”
“不是的,我没有拿你当实验品,我只是不敢承认,你一定要我给答案,我现在依旧不确定我是不是同性恋,但我能确实我喜欢你,我爱你,我需要你。”
“可我不需要你,我需要的是平静的生活。”
他从小吃过太多苦见过太多风浪,唯一的心愿也只有安稳的生活,无债一身轻,弟弟们顺利毕业,妈妈身体健康,其他的,原本就没在林槐的计划之内,池明远只是个意外,现在,应该一切归回原位。
“可我喜欢你。”
林槐的语气甚至比前段时间更温柔:“池总,回去吧,晚了,我要休息了。”
池明远上前一步,林槐侧身避开他的触碰:“再见,希望下次见面是在工作场合。”
这一夜池明远没有离开,林槐也没睡好,凌晨三点,他没开灯,隐在窗帘后往下望,池明远一直站在原地。
第二天林槐下楼池明远已离开,林槐站在他站过的地方抬头望向自己的窗户,什么都没有,只有半掩的灰色窗帘。
就在林槐以为池明远真的放下时,诚临对面新开一家公司,名叫“双木有限公司”,公司经营范围跟诚临几乎如出一辙。
听同事讲起时林槐不以为然,同类型公司满市都是,随便扔块板砖都能碰到一家的招牌,只是挨这么近的还是头一次见,公司所在办公室一楼有每一家公司的指示招牌和公司经营范围,对面公司搬过来前肯定做过功课,正常人都不会挤到同类型公司对面。
直到林槐下班时在走廊遇到池明远,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把公司开到他们公司对面,因为池明远不是正常人。
池明远先打招呼:“我们又是邻居了。”
之前办公室挨着算邻居,现在面对面也算邻居,林槐冲他点点头,跟同事一起离开。
何俊南知道后跟老板请示于当晚赶了过来,一见林槐匆忙上前:“姓池的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理他,随他去。”
第78章 “林簇杀人了”
何俊南不放心,留在僚市帮忙。
隔天,何俊南跟林槐一块儿上班,池明远在公司楼下等着林槐,见是何俊南跟林槐一道,嘴角的笑意瞬间被愤怒替代:“林槐,你不肯回去就是因为他吧?”
何俊南眉心蹙起:“池明远,林槐顾忌着你父亲的面子,我可不会,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别用你那点龌龊的心意猜忌别人。”
“你算什么东西,我跟林槐说话,有你什么事?”
林槐往前一步站在何俊南面前,对池明远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完了。”
说完回头叫何俊南:“我们走吧。”
池明远气到牙痒,又拿林槐没办法,硬着头皮跟上去:“你去哪?”
前面两人没一个搭理他,池明远只好跟在后面,一路听着林槐跟何俊南聊起他们以前的同学,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出国又回来了,行吧,基本算是何俊南一个人在说,林槐时不时应一句两句。
最后跟到一家饭店门口,他俩坐一桌,池明远负气坐到他俩隔壁,林槐点什么,池明远跟着点。
何俊南只觉得无语,林槐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全程当池明远透明人。
在林槐看来最多坚持三天,三天后自讨没趣的池明远自然会离开。~筱~瑛~蒸~里~
三天后没听到池明远离开的消息,反而是公司的一张订单被抢,一直负责这个项目的同事告诉林槐,抢生意的正是对面的双木公司。
林槐知道池明远在逼他低头,也一早猜到他会在这里等着自己,这次偏不想如他的愿,安抚好同事继续跟进另一单生意。
而后大半个月,池明远频繁往返于梧城与僚市,和创和双木两手抓,短期内竟抢了对面诚临三张订单。
终于,在他抢诚临第四张订单后林槐主动找上门。
“池明远,我以为你至少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低价恶意竞争扰乱市场秩序,你不觉得掉价吗?梧城就那么大,信息时代你的一举一动都将被放大,你在自毁名声。”
“我无所谓,只要你肯回来,双木公司你来负责,原本就是以你的姓命名的,原本就该属于你。”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可以辞职,你不用再针对诚临,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我们早没关系了。”
连日来的愤怒积压在一起,池明远关上门将林槐压在办公桌前:“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每天跟那个姓何的在我眼前晃,你知道我多想把你绑回来吗?我只是要求你回来到身边,你一样可以继续你喜欢的工作,在我身边你可以尽情的施展,你想干什么都放手去干,为什么一定要离我那么远。”
“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走远了就是走了,回不去了。”
池明远捏着他下颌猛地亲上去,林槐抬头抵抗被他先找准时机擒住双手,这个吻是带着怨气与思念的,像两只斗兽撕咬,吻得两人唇舌间尽是血腥味。
林槐找准时机曲膝顶向池明远腹部,吃痛的池明远放开他,林槐抹去唇边血渍,直视着池明远:“池明远,你真没意思。”
“我只是想要你回来我身边,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离我而去,为什么?”
林槐怜悯地看着他:“缺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缺爱首先你要学会怎样去爱,但林槐不想说,说了像是给他机会,林槐已经不想再给他任何机会。
这次闹过后池明远消停了几天,他没出现的几天林槐只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公司放年假,七天,从年三十放到初六,林槐在年二十九这天晚上坐车回梧城,于凤芝女士做好饭,全家人一起等他,等到差不多十点才吃晚饭。
这晚林槐睡的特别踏实,有家的地方最温暖,暖到抛去一切忧烦。
隔天一早,吃早餐时听见林簇跟小杨聊天,小杨问:“咦,二哥,你不是说今天一早要去帮你师傅贴春联吗?怎么还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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