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身边的其他人, 刘絮在综艺一开始就说他们会被观众喜欢——虽然事实好像相反;优塔的下属们也都支持他与傅琛——也许下属只是不敢明说;综艺里的嘉宾们好像也都说他们好,就连鱼塘的老板娘都喜欢他们。
这样想想, 身边的人都觉得他们的婚姻不错, 不像网上那样有那么多反对的声音。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吴杞见何青荷不说话, 知道他的答案了, 说:“你看看,明明大家都说好, 你非要说自己差。”
何青荷一时语塞, 搞得他像不知好歹一样。
聂平然舒舒服服地靠在晃晃悠悠的小船上,说:“你和傅总之前是有点别扭啦, 但现在和谐多了,我和吴杞特别羡慕你们目前的这种状态, 私底下研究很久。”
何青荷再次震惊,他们居然也能成为别人的研究对象。
聂平然看见他的表情,补充说:“我们研究你们的时候,居然没吵架,说明你们多有魔力。”
何青荷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你们研究出什么了?”
聂平然跟吴杞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所以我们要问你啊。”
吴杞说:“我们研究不出来,你们是怎么做到不互相埋怨,每天和和气气,恩恩爱爱的。”
他沧桑地仰天长叹:“我和聂平然只在刚结婚的时候保持过这种状态,一旦时间久了,就原形毕露,开始吵吵闹闹。”
他好奇地问何青荷:“之前在影视城的时候,你们吵架了吧,怎么这么快和好了。”甚至更甜蜜了。
何青荷想了想,他与傅琛的确发生过争吵,但是自然而然就好了,谁也没多纠缠。
他们在影视城里争吵,回到家以后,傅琛的态度立刻就变了。
何青荷说:“我想大概还是性格原因。”他试着分析,“傅琛不是喜欢拖延的人,发现不对劲以后,就立刻着手去解决。”
说起来,吵架的时候,傅琛并不觉得他们的婚姻有问题,但他依旧积极做出了改变,一回来就给他送花。
一开始傅琛的行为有些生硬,后来越来越自然,越来越熟练。
何青荷说:“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都会为对方着想。”
傅琛不理解他分居的理由,即便如此,傅琛也愿意为了他去改变。
他温和地看着聂平然和吴杞,说:“我发现大家都喜欢关注自己身上没有,而别人有的东西,比如我以前也很羡慕你们,觉得你们热热闹闹,永远不会无聊。”
聂平然立即说:“我们羡慕你们客客气气,永远和谐。”
何青荷笑:“看,我们都忽略了自己身上的优点。”
与其他嘉宾这样讨论,让何青荷也有所领悟,原来他在羡慕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羡慕着。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无法完全复刻。”何青荷说,“只要婚姻之中,只要双方往同一个方向使力气,一定能变好。”
婚姻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哪里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清楚的,比如说要为对方着想,但是又不能完全丧失自我,在各种选择题中,如何取得平衡,是值得钻研一生的课题。
他对吴杞与聂平然说:“你们已经意识到想要改变了,那就大胆去做吧,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好的。”
因为吴杞和聂平然彼此相爱。
何青荷想到这里,心里酸酸软软,只要相爱,还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呢。
他记起以前有一次综艺直播的时候,观众里有人问他和傅琛:“你们有没有经常跟对方说‘爱你’啊?”
这段时间,傅琛跟他的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他们两个人却都觉得还差点什么。
现在何青荷明白差的地方在哪里了,也想起自己离开别墅的初衷。
吴杞听了何青荷的话,眼神变得有些呆滞:“你说的这些好像没什么实际意义,但我听了又像有点收获。”
何青荷笑:“我之前也是这样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最迷茫的时候,距离目的地也最近。”
吴杞和聂平然同时露出若有所思,又不那么确定的表情。
何青荷望着他们,觉得很有意思,当初他一定也是这样。
他伸出手,拍拍吴杞又拍拍聂平然:“好了好了,不要急,顺其自然,不如多看看风景?”
吴杞吐出一口长气,说:“说的也是,思考多了,脑子容易乱。”
聂平然点点头:“是的,你这种单细胞生物还是别多想了。”
吴杞:“???连这都要埋汰我?你的智商能好到哪里去?”
聂平然不屑:“你的智商估计只有我的零头,要不要比一下高考成绩。”
医学生的分数出了名的高,吴杞肯定比不过,他气死:“十年前的事情都要拿出来比,你幼不幼稚啊。”
聂平然:“如果要比幼稚,那更要好好说说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吵了起来。
何青荷没有阻止他们,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两人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齐齐看向何青荷,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又让你看笑话了。”
何青荷:“不啊,我觉得你们挺恩爱的。”他认真地说,“你们之间主要是信任危机,只要相信对方,其他的随心所欲吧。”
吴杞和聂平然对视一眼,尴尬地放弃斗嘴,扭头去看旁边的风景。
说实在的,景区的景色真不错,有种江南特有的韵味,流水潺潺,小船游荡在水面上,两侧是白墙青瓦,清丽秀美,像烟雨中的布衣美人。
三个人坐在船上游玩,再婚组夫夫依旧吵吵闹闹,但别别扭扭的,多了几分暧昧,看来与何青荷讨要经验并不是毫无收获。
何青荷则是很高兴,头一次当其他人的精神导师,体验不错,对方似乎也非常满意。
他现在也可以给别人分享婚姻经验了,想想真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
何青荷三个人在坐船的时候,那边五个人在玩牌。
安惟和杨铭远坐对家,严中喆和左文峰对家,傅琛在旁边看着。
他也不是单纯看着,而是拿着平板和笔坐在一边,时不时用笔写写划划。
一开始的时候,其他人以为他在办公,渐渐地发现奇怪的地方。
傅琛总是在他们对话之后,拿起笔在平板上写字,似乎在记录他们谈话的内容。
严中喆好奇地询问:“傅总你这是在做什么,要不要上来打两局。”
傅琛说:“不用,你们玩,我在观察你们。”
其他人一愣。
安惟试探着问:“你观察我们什么?”
傅琛回答:“观察你们是怎么聊天的,如果有甜蜜的话,我就记下来。”
四个人又是一愣,然后哭笑不得。
杨铭远笑了几声,说:“小傅,你真有意思,你是记下我们的经典语句,回去以后对小荷讲吗。”
傅琛一本正经地点头,说:“我有时候会觉得词穷,学学别人怎么说。”
有时候气氛到了,傅琛想对何青荷说甜言蜜语,但要么不知道讲什么,要么讲出来效果不好。
正好趁此机会,调研一下。
安惟笑个不停,说:“其实你不用学我们。”
傅琛抬起眼,看向他。
安惟说:“你的所作所为足够撩人了。”他教傅琛,“你只要把你今天的行为一五一十告诉何青荷,他一定很开心。”
傅琛问:“这样就行了吗。”
严中喆懂安惟的意思,附和道:“这样就行了,你以为我们平时时时刻刻说花里胡哨的话吗,你刚才有记下什么有用的?”
说实话,傅琛的收获的确不多,四个人两两配对,对话稀松平常,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但莫名有种气场,让人觉得这两对夫夫都很和谐。
傅琛低头看自己的记录,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他还是不放弃,问四个人:“那你们需要搞气氛的时候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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