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一直在跟向蓓蕾互动,气氛不错,但他切的东西跟刚才吴杞切的拉不开差距,实在不能说赢过吴杞。
最后,何青荷切了一个网络上很火的文思豆腐。
用刀把又滑又软的内脂豆腐切成丝,坚硬的刀刃与柔软的豆腐碰撞,猛地一看,豆腐几乎被剁烂了,成了一团泥。
可一旦把豆腐放进水里,豆腐丝立即散开,千万根细丝漂浮摇曳,宛如一缕一缕的烟云,美丽绽放。
吴杞叹了口气,说:“我虽然也能切一切豆腐,但切不了这么细,我输了。”
在场的人鼓起巴掌,恭喜何青荷赢了,何青荷弯起眼睛,笑容清浅。
严中喆忍不住扭头对傅琛说:“真羡慕你和聂医生,家里有个会做饭的,简直生活在天堂。”
傅琛闻言,没有吭声。
傅琛一直对食物的味道要求不高,在他眼里健康第一,只要能吃就行。
何青荷几乎天天坚持做饭这一点,常让傅琛不解,在他看来,有点没有必要,完全可以把这项家务交给厨师,自己多休息。
但何青荷坚持做,他就跟着吃,哪怕是钢铁舌头,也能吃出何青荷做的菜确实味道很好。
有时候甚至比外面的高级餐厅还要美味。
傅琛从没见过何青荷做饭时的样子,也从没想过那些摆盘漂亮,味道美味的菜肴是怎么来的。
每天他从公司回来,何青荷全身上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完全看不出劳累的痕迹,仿佛那些桌子上的菜肴是他用魔法变出来的一样。
今天借着节目,他才第一次见何青荷拿菜刀。
原来不是魔法,而是花费了十几年的工夫练出来的。
原来围裙不是摆设,是真的能保护厨房里的人。
何青荷穿着那件嫩黄色的围裙,站在台上安静地笑。
台下没有嗅觉没有味觉的机器人,头一次在鼻间闻到了烟火气。
第27章
反正只是游戏, 吴杞认输得特别快,他们那一组的分数也加到了何青荷与傅琛头上,豪门组夫夫的积分一骑绝尘, 遥遥领先。
向蓓蕾询问演员组要不要挑战豪门组, 严中喆笑着摆手:“跟傅总和小荷比过以后,分数更低了, 不要了,我们对现状很满意。”
全程只有严中喆和左文峰没有上过台, 其他人起哄这样不公平, 严中喆笑着说:“那只能给大家唱个歌了。”
严中喆属于演员里会唱歌的类型, 据他所说, 他刚出道的时候差点当了歌手, 被一个导演捡去拍了电视剧,才一直做演员。
严中喆的歌声醇厚, 在木质的礼堂里回荡, 何青荷脱了围裙坐在傅琛身边,静静地听着情歌。
傅琛稍稍偏头, 看向何青荷, 何青荷察觉, 笑着小声问:“怎么了?”
傅琛摇摇头:“没什么, 看看你。”
何青荷不解,眨眨眼, 问:“看我什么。”
傅琛没有回答, 而是说:“那件围裙别在外面穿了。”
何青荷怔忡,看来傅琛是真的对鲜丽的黄色很有意见, 要不也不会特意把围裙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傅琛再三表达出反感,即便何青荷再喜欢那件围裙也不会再穿了。
他笑了笑, 把落寞藏进笑容里,说:“好。”
傅琛推了推眼镜,说:“回家再穿。”
何青荷定住。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句:“什么?”
傅琛重复一遍:“回家再穿,不要在外面穿。”
何青荷慢了半拍,回答:“哦。”
他没有问傅琛为什么,又觉得此时应该说点话,于是说:“其实我每次从厨房出来,都会换衣服。”
哪有什么魔法,保持整洁的秘诀就是经常清洁。
何青荷说完有点后悔,何必跟傅琛提这些,傅琛只用看到他体面的样子就行了,不用知道背后的油污与辛苦。
傅琛说:“每天一回家就有饭吃,辛苦你了。”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语调,说的话却有了温度,“你做的饭很好吃。”
何青荷突然感觉坐立难安。
被责怪,被无视,他都没觉得没什么,唯独被表扬,让他如坐针毡。
他不好意思地说:“你喜欢就好。”
傅琛:“嗯。”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又与平时那种窒息一般的尴尬不同,仿佛漫步云端,飘飘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台上还在唱着情歌,婉转低回,如同醇厚的酒,浓烈的气味飘散以后,留下淡淡的清甜。
何青荷安静地坐在傅琛身边,两个人一起听着歌,没有再说话。
×
一天下来,节目组录制了不少素材,嘉宾们也累了,幸好晚餐不用看积分,大家都有丰盛的食物吃。
吃完饭,到了分配住宿的环节,吴杞认命地带着聂平然准备回去住山洞,夸张地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其他人要被他笑死,何青荷忍不住说:“要不来我们这里住吧,反正我们住整整一层楼,空间很大。”
就是只有一张床,何青荷不信多住几个人的话,导演会不加床。
他越说吴杞越哀嚎:“什么,你们居然住整整一层楼,住宿差距居然跟我们的贫富差距一样大。”
大家又是笑个不停,聂平然婉拒何青荷的好意:“自己凭本事得的积分,凭本事吃苦。”他拽着吴杞,“走吧野人,回你的山洞去。”
吴杞对何青荷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才第一期,等后面我们一定拿第一。”
何青荷觉得这两个人太有意思了,性格风趣幽默,人也很好,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会离一次婚。
所有人去往安排的住所,何青荷和傅琛依旧住那间可以看到全镇景观的小楼。
何青荷想着里面还是只有一张床,今晚又要让傅琛过来凑合一晚上了。
他睡觉超级轻,昨天晚上居然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如此看来,傅琛再过来睡应该没问题。
只是早晨起来他躺在傅琛的胳臂上,睡相实在不好,傅琛会比较辛苦。
但也比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一整晚好。
回小楼的路上,何青荷悄悄对傅琛说:“今晚还是跟昨天一样,等我关了摄像头,你再进来。”
傅琛看着他,点点头。
何青荷怕工作人员听见,跟傅琛凑得很近,尽量压低声音,使得有的词语听着像气音。
“今晚我争取睡相好点,不压着你。”
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侧脸,傅琛“嗯”了一声。
那他今晚继续争取被何青荷压住。
两个人商量得挺好,等回到小楼后,才发现房间的布局变了。
外间的桌椅被撤走,空出的地方布置了一张床铺,瞬间书房变成了卧室。
何青荷和傅琛双双定住,工作人员过来说:“考虑到你们的需求,徐导特意吩咐我们给你们弄两间房,这样可以吧。”
既然早能如此布置,为什么昨天硬要说没有床。
何青荷不知道徐导是怎么想通的,总之今晚他们不用挤一起了。
本应该松一口气,为什么心里有淡淡的惆怅。
傅琛看了看时间,说:“你先去休息,我还有点事。”
何青荷明白,傅琛还要工作,连忙回房间,不去打扰。
夜色降临,窗外的灯火再次点燃,连成一片辉煌的海洋,何青荷坐在窗边看了一会景色,然后洗漱睡觉。
当然睡觉之前没忘记关摄像头。
只是傅琛不过来,关不关都无所谓了。
何青荷躺在床铺上,不太能睡着。
奇怪,昨天他生怕挤到傅琛,不敢放肆,束手束脚,今天空间足够大,他却总觉得差点什么。
直到床头的手机闪了闪,有人发来消息。
何青荷把手机摸到手里,打开屏幕看了看,唇角立即扬起微笑。
傅琛:“晚安。”
该死的仪式感得到满足,何青荷的心终于放下,他打字回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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