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拒绝的,该推开的。
路春宵今夜有太多应该名正言顺对盛昱做的事情,可是喝了酒,似乎也能够名正言顺地不做。
“是不是只有我。”盛昱说着,指尖勾起内裤的边,一点点往里摸去。
虽说盛昱没有把话说得完整,路春宵却听明白了。他身下的反应来得太快,敏感到暴露了许多。
性羞耻同样久违地泛起,路春宵那只捂住嘴巴的手当即放下,俩胳臂共同努起些劲儿想推开盛昱。
然而不清楚外边卫生间的门什么时候又会被人打开,他不敢在这种场合弄出太大动静,掺着酒精的身体也抵挡不过常年锻炼的盛昱。他很快反被盛昱束住一只手腕,身体也贴得更紧。
盛昱借着动作直接毫无阻碍地触碰上了路春宵的阴茎,顺势带着他的手摸向他身下。
路春宵的手指摸到之后立刻蜷了蜷。他发现盛昱的反应更大,腹下鼓鼓囊囊已然硬得烫人。
“盛昱,你给我住手!”路春宵咬牙低声要求。
盛昱眯了眯眼,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非但没有停下,拇指还在龟头的小眼上稍稍用了点儿力,瞬间刺激得路春宵的身子都跟着颤了下。
“盛昱!”路春宵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勉强挤出,他又恼又羞,太想赶紧推开,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太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奇妙的感觉。从未有过抗敏性的他,此时一丁点儿都不具备强烈反抗的力气,捎带着念头也变得格外不争气。
见他不满,盛昱额头抵住他,似是身下靠近了,上面也非要找机会贴近。他喃喃着同样表达不满:“不喜欢?喝多了不是更有感觉吗。以前你喝了酒还会打电话跟我说想做。”
盛昱的话看似正陈述某个事实,实则更像在蛊惑路春宵承认。
路春宵咬住嘴唇,偏过头不看盛昱。他很想说“不是”和“没有”,但他着实无法辩驳。
酒是个坏东西,降低路春宵灵活度的同时极大程度地放开了他对自我的束缚,一次次让他在盛昱面前完全掩饰不了内心对性的需求,对爱的渴望。当年高考完的同学聚餐大家都喝了几杯,他回家就打电话给盛昱说真的想要跟他做爱。后来他真与盛昱做爱了,同样是在几杯酒后,把告别都暂时抛之事后。
路春宵大概也理解了为何当年盛昱分明不喜欢他,还能耐着性子与他在观影室看完一整部的《美少年之恋》。正如现在,他们的关系和他们之间尚未解答的问题貌似也都可以通通暂且丢到一旁。
路春宵闭上眼,感受那只手开始为他上下抚弄。他的手虽然还在推盛昱的胸膛,但双腿忍不住夹紧,胯部有一下没一下地向前挺动。
身体最为诚实,就是想把阴茎快些,再快些送到厚暖的掌心里,得到最满的抚慰。
阴茎每磨过一次虎口,细微的爽感都逼得路春宵要轻吟出声。他被好色的自己羞到,只得把下嘴唇咬得更紧,以免被身前的人听去更多。
然而盛昱察觉到了这些变化,手上毫不含糊,撸动得更加用力。他一点儿不藏着自己的想法,另一只手也强行按住路春宵的手按向自个儿那里,要他必须也给自己一些好处。
恐惧和兴奋随着越来越快的频率齐齐翻涌出来,路春宵脸颊通红。再睁眼,他眼里蓄满了生理性眼泪,嘴唇也松了松,时不时用几句零零碎碎的“停下来”和“住手”来表达自己其实不想接受的态度。
无奈,态度没有过多强硬,到底比不过压抑多年的性欲,不一会儿就被顶端泛出的淫水淹没在爽快里。
路春宵隐忍的模样太诱人,盛昱看着,低头朝他的脸蛋儿亲了亲。
可是现下每掺入一分亲昵都如同在告诉路春宵,今日与当年盛昱接受口交的情形其实根本不同。
“盛昱!”路春宵更恼,刚刚还不太愿跟盛昱怎么对视,这会儿也瞪圆了眼睛瞧着他。
“嘘——”盛昱笑了,路春宵发醺的模样太动人,连生气的反馈都和撒娇没多大区别,和梦里有所不同。他没忍住,又亲了一下,顺便好心提醒:“有人来了。”
外面果然又进来了人,路春宵屏了屏呼吸,迅速挣扎着抽回手。
没想到盛昱丝毫不怕,趁机解开拉链,使得两人的勃起直接肉贴肉地贴靠在一起。
分明都是身体的一部分,路春宵却不懂怎么手与阴茎的触感会相差这么多。他与盛昱的阴茎共同被盛昱握在手里的一刹那,他被那感觉刺激得差点儿要射出来。
他想退开些,但没有地方可去。
一只手不方便握住两人的,因而盛昱在撸动时,腰胯也如同做爱一般顶送,以至于不太能随意动弹的路春宵觉得太像已经在被肏入。多往下瞧一眼,耳根子都跟着发热到炙痛。
路春宵听见刚进来的人在打电话,听见外场的摇滚乐和欢呼声响破屋顶,他的心动比音乐律动还要乱,憋不住的喘息与呻吟从喉咙被震得直偷跑出来。
盛昱一一捕捉,干脆也把自己的低喘自然而然送到路春宵耳旁,低声告诉他:“路春宵,你不知道我在梦里肏了你多少回。每一回你都射了很多,那儿也吞了很多。”
路春宵听完他说这话,好像真在无意识时被偷偷贯入多回,身下一抖,竟一下子尽数射了出来。
他射的同时,身子控制不住地抖,双腿虚虚地往下坠。
外面的人恰巧又在这会儿挂掉了电话,路春宵怕被听到半分,于是不管不顾地咬住盛昱的手臂,脸也全部埋进他的臂弯里。
盛昱摸到一手黏腻,知道自己的龟头上沾到了什么。他不怒反乐,尤其是见路春宵终于主动靠近自己,手臂吃痛倒是演变成了情趣。
他用另一只手扶住路春宵的腰,安抚一般来回摩挲了几下,问:“还站得住吗?”
路春宵依然埋着头,脑袋点了点,代表回答。
这一刻,路春宵是醉倒在盛昱身上的醉鬼,也像极了那个18岁的乖巧听话的路春宵。
若不是腾不开手,盛昱太想摸摸他的脑袋,告诉他真的不用怕,今天的乐队很受欢迎,音乐声也开很大,没有谁会注意最后一间的隔间在发生什么。
纵使真有什么,有我在,这次我也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了。
盛昱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告诉路春宵:“好了,外面的人走了。”
路春宵再次点点头,没有立即抬起头来。
但许是想到什么,在盛昱继续动作之际,他突然有点儿惊慌失措地抬起来看向盛昱,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好像弄到你手上了,”路春宵很没办法地摸向盛昱的手,想给他把上面的精液抹掉,“可是我兜儿里没纸给你擦。”
“正好拿来用。”盛昱阻止了他擦拭的动作,拉着他摸自己仍十分硬挺的性器,又在他耳边说了待会儿用在哪里。
“不行!”路春宵听罢,重复着直言,“不行,不好的……”
“为什么不好?”盛昱只当他是醉意上了头,因此没有停下,还把路春宵的裤子拉得更低,打算摸到他身后去。
没承想,路春宵是铁了心认定这样不可以。他抓住他的手腕,哑声说:“你不是特讨厌我的这些吗,不想再看你嫌弃,要不然……心里真的会难受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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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盛昱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醉话。路春宵觉得他嫌弃他,这是路春宵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盛昱张了张嘴,有心极力反驳,可过往犯下的过错在这一秒钟涌现,时间太长,致使其上泪渍与失效的爱意满满,竟死卡住他的喉咙,叫他发不出解释的声音。
盛昱比谁都清楚自己曾经是否那样糊涂过。不止是精液,连带着路春宵的乖顺、节约、内向性格以及远不如他的见识都曾实质性地包含在嫌弃对象之中。
他早在憎恶父亲与宋月辉的奸情时就将恶意一同以偏见的形式若有若无地施加在了路春宵身上!
那时盛昱理所当然地认定路春宵可以消化——路春宵也的确做到了,接受得很安静,很好——但他忽视了反复恶性消化的代价是残存的痛苦会反复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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