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瓜的小脑袋撞到了床头,李秋词不小心抓了他的头发,又闹脾气了。
李秋词摸摸他的脸,赞赏道:“小许表现不错。”
“哼......我讨厌你。”
裙子被弄脏了,许嘉弈烦恼地去浴室重新洗澡。
李秋词坐在床头,将白日里没有做完的工作完成。
然而,他刚点开邮箱,就瞧见了一个诡异的红色头像。
李秋词的邮箱一直没有换过,他接手的时候,邮箱里很干净,连软件给他的生日祝贺都没有收到过。
当时他没当回事,如今想来,他失忆之后,邮箱也是被人仔细清理过。
但是这个红色的头像,十分熟悉。
激起了他深层次的恐惧。
他十分排斥,但手比脑子快,直接点开了。
入目即是一张血肉模糊的图片。
李秋词吓得手一抖,直接删掉了。
但只需要一眼,便深入骨髓。
他下意识想到三个字:穆嬿婷。
是那个端庄大方的乐团指挥,也是那个和穆家一起盗窃许家资料的人。
摔得血肉模糊。
李秋词浑身冷汗,脑子转得前所未有地快:为什么穆家要自掘坟墓,去盗窃许家的抑制剂资料。
如果穆家能耐得住,以许唯臣和穆嬿婷的感情,他们一定会结婚,到时候两家联姻,穆家便是得了最大的助益。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将两家的关系彻底撕破?
如今穆家彻底倒台,最大受益人魏雨也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有人给他发来这样一封邮件?
这一秒,他想了很多。
最终都指向了一个结果:穆家背后,还有主谋。
穆家只是一枚弃子,用以达到其他的目的。
许嘉弈还在洗澡,李秋词赶紧给许唯臣打了电话,告知这个特殊的邮件。
许唯臣都睡着了,此时瞬间清醒,“是一个什么样的头像?”
“像鹰,又像眼睛。”
李秋词说完,电话那边空了很久,才听到许唯臣轻微的吸气声,“哥,怎么了?”
“你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联系魏燃,你和嘉嘉,最近哪里都不要去。”
“好。”
事情很严重。
许唯臣挂断电话就往魏燃家里赶。
将已经睡了的魏燃弄醒。
“公知会的人找了李秋词。”
一句话石破天惊,魏燃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怎么还牵扯到公知会了?!”
公知会,是全球最臭名昭著的恶性集会。
他们的组织形式借助于暗网和特殊站点,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人抓得到他们。
策划过无数起谋杀和暗杀事件,甚至挑起战争。
魏燃沉默了。
五年前许嘉弈和李秋词的事情,他略有耳闻,但具体是如何发生,没人清楚。
如今得知是公知会下的手,他们又是如何在如此毒辣的手段下存活下来的......
难以置信。
目前可知,几乎没有人能在公知会手里活下来。
许唯臣弯下腰,上腹疼,他咬了一片止疼药,强撑着精神:“穆家当年,是不是和公知会有关系?”
“问穆家父母就知道了。”
魏燃一直知道那对夫妇藏在哪里,但是这么多年他也没兴趣去看,他们不闹事,他就不会去关注。
然而,等到他们赶到的的时候,屋子里腐气熏天,许唯臣捂着鼻子,刚打起手电筒,入目即是两具悬挂在吊灯上的尸体。
尸体已经腐烂风化,吊得腊肉一般。
魏燃护在他身前,“报警吧。”
“不可以!公知会的人找到李秋词,但没有伤害他,绝对是有要求或者目的,我们贸然报警,李秋词就危险了。”
许唯臣思维清晰,夺过了魏燃的手机,第一件事是通知自己的父亲。
许震接到电话,命令他和魏燃赶紧离开现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魏燃做这些事情很顺手,和上门后,骤然停下:“当年李秋词和许嘉弈的手术,都是你父母全程盯着的吧?”
四周静得只剩寒风呼啸的声音。
许唯臣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他当年得知穆嬿婷坠楼,精神岌岌可危,被许震送到疗养院接受治疗,并不知道许嘉弈和李秋词经历了什么。
后续的事情,只有许震和阮清全程参与。
也是从那之后,阮清变得如同AI控制的机器,情绪呆板,行为刻板,话语前不着调,后无逻辑。
只能做日常她做惯的事情。
像是个被改造过后的机器。
从那时起,许唯臣便对父亲起了疑心,父子离心,但许震什么都不说,任由许唯臣离家越来越远。
这一切都太可疑。
最大的嫌疑再次游弋到了许震身上。
“你在怀疑,我父亲和公知会也有联系?”
许唯臣立在原地,风格外地凉,刀尖一样豁开心口。
魏燃垂着头,没有继续说。
就连许唯臣心里都有了疑心,就更别提别人了。
魏燃迟疑了很久,还是解释道:“不一定,如果他们都是公知会的人,又怎么会内斗呢?”
确实,说不通。
许唯臣心里好受了不少,“先回去吧。”
既然许震让他们回去,就一定是有话要说。
他们到家时,李秋词和许嘉弈已经到了。
许震竟是把他们都找来了。
许唯臣立在门口,深深地望着父亲,他还能相信他吗?
把他们都叫来,是想一网打尽,还是将真相说出来?
可对上许震依旧镇定威严的双眼,许唯臣不自觉地向门框迈了进去。
这一刻,他还是选择相信他的父亲。
相信那个小时候,会把他和许嘉弈顶在双肩上的男人。
相信那个将李秋词当做亲生孩子一样疼爱的男人。
许家的门关上了,他们坐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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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小刺猬影帝和玩世不恭金主受
第74章 许震的剖白
许震沉着脸,看向许嘉弈。
他脖子上还留有李秋词的咬痕,出门时太过于焦急,导致他们谁也没注意。
许震只是扫了一眼,又将视线投给许唯臣,“你是个聪明的,但我怕你太聪明。”
这句话说得不明不白,魏燃警戒心大起,当即摸向插在后腰的枪。
“魏燃,不必紧张。”
许震平静地招呼他们坐下。
此时他们各怀心思。
许嘉弈握紧了李秋词的手,“爸,有什么就直说吧,这次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许震摇摇头,“不是我不说,而是你们不能知道太多。”
可如今公知会竟然又找上了李秋词,许震这才不得不说。
许唯臣一直保持沉默,和魏燃坐在一起,他们两个是离许震最远的。
一旦发现不妥,便会马上反击。
在许震开口前,许唯臣突然率先发问:“您年轻的时候,接触过公知会。”
他的语气无比肯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期盼许震能说个“不”。
然而,许震很果断地承认了:“是。”
霎时,整个客厅,每个人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秒格外漫长。
许震仿佛不觉得自己说了骇人听闻的事情,他淡然地又说了一句:“公知会在本市,有至少两个庞大的窝点,像这样的根据地,在全球,数不胜数。”
饶是许唯臣见多识广,也未曾想过那样臭名昭著的东西竟然离他这么近。
“因为多,就可以同流合污吗?”
许唯臣努力保持冷静,克制自己那疯长的失望。
许嘉弈则是拉着李秋词,离许震远了几步。
许震毫不介意,忽略他那刺耳的质疑,“他们曾向我发起邀请,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保证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公知会的力量太强大,又无无恶不作,当时许嘉弈还未出生,就连许唯臣都尚在襁褓,他们一旦拒绝,全家的性命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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