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发酵一整晚,假唱这个话题点进去,就只有其他明星的假唱现场,和黎越无关。
在强大的公关团队作用下,黎越麦克风掉落的事情几乎没什么人提。
就算有人提,也会有粉丝立马过来澄清黎越开麦了。
粉丝一直在控评澄清,全方位反黑,从晚上一直忙到凌晨。
凌晨五点,小桃子刚在营销号下面发了控评模板,又点开粉丝群,忍不住在大群里询问。
【小桃子:黎哥是半开麦吗?】
小桃子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黎哥那么认真负责的一个人,又是专业歌手,应该全开麦啊。
群里还有人没睡,帮忙解释。
【演唱会是直播,为了效果,一般都是半开麦】
【黎哥实力是不怕现场真唱的,不过没办法啦,肯定是主办方要求的】
【之前黎哥彩排还受伤了,主办方怎么这样啊!】
黎越以前办过那么多次演唱会,好几个小时又唱又跳,一直都是全开麦,就只有这一次跨年演唱会是半开麦。
粉丝怪在主办方身上,都是主办方的错,在群里抱怨不满。
可能因为群里所有人都说半开麦没问题,小桃子也就稀里糊涂被说服了。
半开麦也是开麦。
*
跨年演唱会的麦克风掉落事情,对黎越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连热搜都没上,团队就已经公关好。
又刚好是元旦假期,网友们很快略过跨年演唱会,去关注其他热点。
黎越也有新的工作任务,拍杂志封面。
当黎越来到现场时,摄影棚一切都准备好,只差当事人了。
化妆师团队先去补妆,微调造型。
工作人员过来跟助理商量:“是这样的,我们计划是四个小时,先从——”
黎越带了两个助理,其中一个助理打断:“只有三个半小时。”
工作人员愣住。
助理看了下时间,说:“四小时是从出发开始算的,路上半小时也算进里面。”
另一个助理连忙道歉,解释:“不好意思,堵车了,我们也没办法……”
两个助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没事没事。”工作人员也只能露出一个笑容,让摄影团队加快速度。
明星的工作时间都是协商好的,超时需要赔偿。
虽然耽误了半小时,好在拍摄一切顺利。
不过拍到一半时,现场布景出了一点意外,需要重新调整。
工作人员连忙跟黎越商量:“辛苦黎越老师了!麻烦黎越老师再等一下!”
现场工作人员迅速调整,黎越穿上大衣,来到外面走廊上透气。
走廊尽头连着一个宽广的露天阳台,黎越来到露台边。
身后走廊上不断传来脚步声,是路过的工作人员在忙碌。
直到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露台外面。
“黎越老师?”
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黎越抬眼望来,看到了走廊上的温书年。
“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温书年慢慢走来,“合作的艺人在这边拍封面,过来看一下。”
这栋大楼好几个摄影棚,其他艺人也会过来拍摄。
“就是上次的香水企划,之前也给黎越老师的工作室投递过合作邀请。”温书年朝旁边跨出一步,站在有阳光照射的地方,“要是下次有机会,能和黎越老师也合作一起就好了。”
“嗯。”黎越移开目光,反应不冷不淡,没有太多情绪。
露台很安静,温书年摘下皮质手套,伸在空中感受阳光,不经意般询问:“黎越老师好像心情不太好?”
也许是直觉,又或者太过于熟悉黎越的性格。
“是因为,跨年演唱会的事吗?”温书年侧头望向黎越。
黎越没有开口回答,不过温书年已经得到了答案。
哪怕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可对于追求名利的乐坛顶流来说,已经算是一场严重的舞台事故。
“麦克风掉了只是一个小意外。”温书年轻声安抚,“黎越老师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都没注意到。”
不过是一场意外,微不足道。
黎越依旧皱眉,从大衣口袋摸出烟。
还没来得及点火,旁边传来一声清脆声响,打火机伸到自己面前。
温书年帮黎越点了火,合上打火机盖子。
黎越取下烟,看着温书年手里的银色打火机,问:“没带火柴?”
温书年笑了下,把玩着打火机,说:“偶尔也想试一试新的。”
打火机盖子被拨开,又重新合上。
温书年一遍遍打开盖子,听着打火机声音,说:“盖子打开的声音很好听。”
清脆,又干净利落。
温书年将打火机放回口袋,转身,似乎想要离开。
黎越看着温书年的背影,突然出声:“你觉得——”
“我已经做得很好?”
温书年的脚步停下来,回过头。
当他望向黎越时,眼中满是温柔,从来没变过。
“当然。”温书年的声音飘散在空中,“就算是出现计划以外的状况,黎越老师还是会处理得很好。”
温书年站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界处,辨不出眼中情绪。
“没有人会在意的。”
网络记忆很短,不会有人记得。
时间总是能遗忘一切。
就像三年前的池家丑闻,已经没有人提起——
只剩他一个人还记得。
*
温书年回到走廊,来到大楼另一边的拍摄棚。
小花旦还在拍摄香水代言写真,摄影师的快门声不断。
拍摄很顺利,等到收工结束,摄影师给温书年看了下原片。
就在温书年挑选原片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温书年拿起手机,看到是护工打来的电话。
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护工一般不会打电话联系他。
温书年皱眉,来到一旁,接通电话:“怎么了?”
“温先生!”焦急女声传来,“小先生失控了,不肯吃东西,说要见您……”
温书年问:“镇定剂打了吗?”
“还没,他不让我们碰……”护工支支吾吾,一咬牙,只好道:“他手上有刀。”
“刀?”温书年眉头皱得更紧。
“是餐刀!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拿到的!”护工慌乱一片,“真的没办法了!”
哪怕是这样紧急的时刻,温书年依旧保持着冷静。
“我知道了。”温书年揉了揉眉心,“我现在过来。”
挂完电话,温书年将工作的事情交给下属,立马订了最近的国际航班。
从国内飞往欧洲,一共十个多小时的行程。
匆匆忙忙,除了手机和证件,温书年什么也没带。
飞机落地时,外面下了雨。
庄园派来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温书年快步走过去。
没有带伞,身上不可避免淋到雨,好在雨势不是很大,就只是外面大衣沾到了一点。
隔着七小时的时差,温书年靠在后座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
直到车子停在一幢庄园外面,温书年下了车。
管家撑着伞过来接应,恭敬喊了声:“温先生。”
温书年快步朝屋子里走去,一边询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暂时关起来了,比上午安静了一些,不过还是没吃东西。”
温书年点点头,进到温暖的屋子里,整理了下手套。
灰色大衣上沾着水珠,温书年身上还带着从室外沾染的寒意。
温书年问:“餐刀呢?”
管家:“还在他手里,手上可能有一些伤口。”
温书年来到二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尽头的一间卧室前。
卧室门没关,护工还守在门口,手里拿着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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