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采薇竖起大拇指:“江总大气。”
陆先宁也装模作样竖起大拇指:“江总大气!”然后踮脚又拉着江隐在他脸上亲一口,亲得江隐脸上一块奶油印。
梁策:“你们俩能别这么腻歪了吗?我真的很怕我妈借景伤怀,伤到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常宜慎:“呵呵。”
江隐仿佛才想起什么,拿出一个盒子,从里拿出一块全新的智能手环,换下陆先宁现在戴在手腕上的这只:“这是公司最新出的手环,比上一代的检测和预警功能更稳定,更全面,已经通过所有脑部功能筛查测试。”
江隐为陆先宁戴上手环,低头调试。几人围观,常宜晖对李木榕道:“小江真是个靠谱的好孩子。”
李木榕笑笑:“就是有时候管太多,太爱操心。”
一场求婚仪式加生日派对结束,当晚所有人就在别墅睡下,江隐与陆先宁一场小别,房间隔音又太好,陆先宁被摘了助听器,不知道自己叫的多大声,只不住拿枕头捂自己脸。江隐把枕头扔到一边,按住他手腕不让他乱动,陆先宁的腿使不上力,勾在江隐的臂弯里,想跑都跑不了。
智能手表被摘了,到后来陆先宁只能装可怜说自己头晕,江隐这才放过他。第二天早上陆先宁起不来床,江隐送常宜晖去机场,送梁策他们四人回家,中午陆先宁好歹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吃午饭。午饭做得清淡,江隐和李木榕都很淡定,只有陆先宁面上强装淡定,实际上恨不得逃离别墅大门。
李木榕想着江州家里的菜和猫,没在裕市待两天就回去了。整整一周陆先宁没出过门,江隐正如他所说,自从自己做老板后时间比从前更能自主安排,这对于陆先宁而言当然是件好事,就是经常腿软,看见江隐过来抱自己去洗澡就想跑等等而已。
再次回到利尔茨的时候已过去半个月。江隐和陆先宁在利尔茨当地领了个证,办手续期间去了趟墓地。
之前的“林西尼真实身份”风波已经过去,只要不做过多回应,事情也就慢慢淡了。后来宗霖联系过他,为了表达歉意,说想把之前陆先宁送他的画都还回来。
宗霖没有烧他送的画,那次所谓的烧画不过是为了宣泄情绪,实际上真正的画作都仍放在纽约的秘密之地中。
陆先宁回复宗霖不用还,画已经是他的了,无论他以后想做什么,只要不以他陆先宁的名义来做就行,也不要再联系他。
陆胤的墓在一座教堂背后,绿草与大树之间,蓝天中的云恒久流逝。两人站在墓前,江隐在墓碑上放下一束花。
“爸爸,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一天我会带江隐来看你。”陆先宁垂眸温和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曾经你告诉我,我们会有一天重逢的。果然还是你说得对。”
“我曾经一度觉得,自从我生病离开裕市来利尔茨治病,我的人生就停止了。从离开江隐,到离开你......我无数次想放弃自己。”
江隐温暖的手与他十指轻扣,指间戒指闪烁点点光芒。陆先宁停了片刻,而后笑了笑:“没想到我还是稀里糊涂走到了现在,还找回了我的学长。或许人生总是一回首,轻舟已过万重山。”
“以后我或许还是会继续画画,可能会出画册,办画展。或许给学长做助理,谁让他老夸我工作能力强呢?也或许去做别的喜欢的事情——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普通的生活,遵从我的内心,珍惜我的爱人。”
陆先宁转过头,见江隐看他,问:“看着我做什么?”
江隐谦虚道:“小陆老师,我要多向你学习。”
“你又打趣我......”
“我很认真。”
两人与树下的墓碑道别,离开墓地,走过草地上一座座静谧的墓碑,那是一段段无言的人生,从此化作泥土,与天空同岁。
他们则是土地见证过无限岁月中的一粒,随风聚散离合,终于找到归处,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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