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人鬼叫起来。
“什么啊?”
那人道:“我爹妈和我说过,霍少校是有过未婚妻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取消掉了。”
几人吃到了惊天巨瓜,纷纷瞪大眼睛。
又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了,“啊?!等等,所以……岑医生就是那个让霍少校爱而不得到得链接断裂症的omega?!”
大家震撼。
走到半路,岑真白头晕的症状不仅没有变好,反而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了些反胃,他捂住心口,“等等……唔,想吐。”
江嘉能云霄飞椅,连忙将他推到洗手间。
岑真白扶着门框,吐了出来。
江嘉能皱眉:“怎么回事?”
岑真白难受地说:“可能有点脑震荡了。”
在机甲上,头撞来撞去的,也正常,如果不是霍仰伸手护住了他的脑袋,估计就不止脑震荡这么轻了。
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对上了。
岑真白做手术的时候,自然也注意到了alpha被砸烂了的手背。
应该就是替他的脑袋承受了这份痛。
门外忽然进来了一位omega女性,是军队后勤文员,她看了看岑真白,又看了看江嘉能,脸上多了几分迷茫,后退出去看了一眼,“这好像是女omega的洗手间。”
岑真白:“……”
江嘉能:“哦不好意思,进惯了。”
岑真白吐完后好受了许多,虽然仍然晕,他在房间内换上干净的衣服。
江嘉能在门外等着。
不一会儿,岑真白把门打开:“阿姨,你睡会吗?”
江嘉能说:“我抽空来的,待会就要走了。”
岑真白道:“……这么快。”
江嘉能戳他额头:“你才是该要睡的,你是不知道你的脸色白到发青了,霍仰看起来都比你健康些!”
岑真白没说话,站好任戳。
江嘉能:“赶紧上床躺好!”
岑真白很听话,他的确很疲惫,不躺上床还好,一碰到枕头,感觉能立马昏睡过去。
就在他把被子拉到下巴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江嘉能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alpha,见到是江嘉能,立刻结巴上了,“江、江主任?”
江嘉能点了下头,“你好,有什么事吗?”
“啊……我,这是岑医生的房间没错吧?也没什么,”alpha挠挠头,他越说越小声,“就是听说岑医生受伤了,我来给他送点恢复剂,能好得快一些……”
江嘉能替岑真白道了谢。
刚坐下,门又被敲响了,江嘉能又站起来。
“江主任!”这次是另一个alpha,见到江嘉能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上一个,直接鞠了个躬,“我是、我是来给岑医生送吃的,马上就走!”
结果前后不到十五分钟,门又又又响了。
江嘉能看着岑真白,挑了下眉,之后,她手上拿着几瓶喝的回来了,调侃道:“哟,我们岑医生很受欢迎嘛。”
岑真白如躺针毡:“……阿姨。”
江嘉能看着满桌子的“战利品”,啧了一声,她是完全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传统思想的。
两个人都是单身,又知根知底,岑真白也算是她看着长大了吧。
再加上,她喜欢,霍仰也喜欢。
她纠结了半秒,忍不住为自家儿子争取,“霍仰……变化很大吧?”
岑真白一愣,“嗯”。
“说实话,”江嘉能笑了一声,“他驻守回来后,感觉像变了一个人,把我都吓了一跳。”
军校两年毕业后,会有两年的驻守期,字面意思,就是去各地驻守、保卫。
“如果你没那么讨厌他,或许……”她试探着岑真白的态度,“可以试着重新和他相处一下。”
“当然!”她又立刻道,“我不是说要你原谅他什么的,这是你的事,你实在讨厌他,就不理他,嗯?”
岑真白垂下眼,半晌,答应了一声。
江嘉能坐在椅子上,给霍启打去终端,说了下霍仰的情况。
霍启始终持有着“不死不残就随便造”的育儿方法,他淡定道:“嗯,活着就行。”
霍仰救回来了,身旁是江嘉能的声音,岑真白闭着眼,渐渐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天昏地暗,没有做梦,除了中途有几次从今不放心,怕他死掉,进来看了他几眼。
再次醒来,终端上的时间显示晚上,岑真白还以为他只睡了一两个小时,没想到是睡了整整一天。
不怪从今担心。
江嘉能已经离开了,离开前安排好了所有事情:霍仰有专人照顾,岑真白不被允许上地面的医院,这两个人就安心待在地下,直到伤好起来。
两天后,危险期还没过,专家们留多了一天,直到霍仰转入普通病房才离开。
期间,霍仰一直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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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线大半年,岑真白度过最悠闲的几天,睡到自然醒,等从今给他送饭,空闲了就去医疗室坐着,给伤者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
就是……炊事兵做的饭菜,的确不怎么合他的胃口,又咸又油,菜都浸泡在油里,因此他大多都吃营养剂顶一顶了事,这样军人们也能多分一人份。
关于那一点链接断裂症的前兆,岑真白查了很多资料论文,却因为整个联盟百分百匹配度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只能相对参考。
终生标记的目的除了打上烙印,其实还有信息素融合。
就例如一对伴侣未终身标记前的匹配度是百分之九十,那么终生标记后,两人的匹配度起码能上涨百分之二。
信息素的匹配度,对伴侣之间的感情和生活都有影响。
可他和霍仰是百分之百,是多少人终生标记后也远远达不到的程度。
加上他们临时标记了五次,所以会给身体产生已经终生标记了的错觉。
最最重要的因素是,他又亲眼看到霍仰的心跳停止。
如果那时的他和霍仰分隔两地,估计就不会出现,毕竟他们没有真正的链接。
中午吸过营养剂后,岑真白闲不住,打算又去医疗室看看。
走到岔路口时,他顿了下,改变了方向。
到达霍仰的病房时,他撑着轮椅,站起来,透过那个小窗,他看到霍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三分钟后,他重新坐下来,摇着轮椅去医疗室。
又一天,岑真白照例在岔路口换了方向。
恰好碰上了专门照顾霍仰的医生。
“啊!岑医生,太好了!你能帮我看一会霍少校吗?我肚子痛,可是刚给霍少校打了维持剂。”
打了维持剂后,需要观察半小时有没有排异或不适反应。
岑真白点了下头。
他推着轮椅进到病房,很重的消毒水味,将alpha身上的味道都盖得一干二净。
已经八天了。
霍仰穿着白色的病服,躺得很板正。
这些天,江嘉能雇的那个医生顺便也给alpha擦了下身体,以至于alpha看着像只是睡着了。
岑真白坐在轮椅,刚好和病床的高度持平。
霍仰受这么重的伤,有很大一部分他的原因。
他看了霍仰一会,后退靠至墙边,静静待着。
大约十分钟后,医生回来了,“岑医生,太谢谢你了!”
霍仰的眼睫毛颤了颤。
岑真白摇摇头:“没事的。”
他操控着轮椅,想往门外走,经过霍仰身边时,余光扫过什么。
岑真白猛地停住了,他侧头看alpha的手。
“他好像要醒了。”他说。
两人莫名没有了动弹,就这么看着床上的人。
等了一会,那医生道:“岑医生,好像没有啊?”
岑真白说:“再等一会。”
“好吧,岑医生,我……”声音拐了一个调,“霍少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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