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检查了一番过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应该不是细菌和病毒感染,布洛芬或者消炎痛吃几天就没事了。
“不过——”
夏晓禹有些震惊地捂了捂鼻子:“我认识安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他还有酗酒的癖好!?”
“我看他和你倒没有很熟。”
安思远指了指安陆的手机通讯录:“他给你的备注还是‘夏医生’,我以为你是他的私人医生。”
“咦,你是安家的那个小孩!”
夏晓禹推了推眼镜,这会才注意到一旁的安思远。
“我记得上次见你时你才上小学,不记得我也难怪了。你叔叔可宝贝你了,连聚会都不舍得把你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安思远抱着臂站在旁边,扯了扯嘴角:
“夏医生,我对你们的过往没什么兴趣,所以他现在的情况是没什么大问题吗?”
“哈……”
夏晓禹打了个哈欠,已经打算收拾东西回程了。
“对,你家应该有药吧,没药我可以给你一点,这段时间不要让安陆太劳累就行了。大半夜的把我叫来,我诊金可是很贵的……”
“那就多谢夏医生了。”
安思远见夏晓禹要走,连忙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角,指了指角落的安陆。
“对了,……能不能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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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好不容易合力把那人给搬到床上后,安思远觉得自己的腰又折了一次。
他痛苦地靠在床边,龇着牙揉了好久才缓过来,连夏晓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床上那人似乎仍在深度昏睡状态,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只不过在听见安思远骂人时,眉头才若有所感地皱了一下。
“什么失眠,什么作息不规律……”
安思远恶狠狠地锤了锤床:“全都是你的苦肉计吧!”
“等我屁股养好了就出去找男人,你就躺在这床上等着被烧成傻子吧。”
“要不是你生着病,我绝对会一脚把你踹醒……”
只可惜放出去的狠话像石头般打在轻飘飘的棉花上,伤害值小得可怜。
安思远自顾自地叫骂了好一阵,见安陆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渐渐无趣地趴了下来,自暴自弃地把头搁在那人的胸口上。
“为什么这时候来招惹我。”
“明明……”
“我就快走出来了……”
发烧的人连眼皮都在发烫。
安思远趴在安陆身上睡到一半,被那身躯所散发出来的温度给生生热醒了。即使房间开着冷气,那人的存在也仿佛三伏天里的暖炉一般,能把他周围的一切生物都烤熟。
嘴上说着让安陆自生自灭,但到了关键时刻,安思远还是不情愿地从客厅拿来了酒精和毛巾给他做物理降温。
为了不让衣服磨到破皮的乳头,安思远只好把上衣脱了,半裸着跪在安陆旁边给他擦身。
“咦,眼圈真的黑了。”
他将毛巾搁在安陆的额头上,手指轻轻划了划那人青乌的下眼角。
“活该。”
指尖再随着高挺的鼻梁越挪越下,最终停在了那略微有些咯手的胡茬上边。
“怎么连胡子都没刮,难不成真成颓废大叔了?”安思远有些稀奇地笑了一声。
印象里,安陆从来都是最注重仪表的人,无论何时,下巴和唇周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衬衫与西裤熨得没有一丝褶皱,就连脖子上的领带也不曾偏过半分。
这样严谨的人,竟然会放任自己的脸上留下这种邋遢的胡茬?
安思远眨了眨眼,刚想俯下身看得更真切一些,不料一低头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
第67章
在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与安陆长时间对视的次数屈指可数。
安思远被捡回来的时候还是个矮冬瓜,头顶才堪堪到那人的腰,望断了脑袋都望不见那双令人心心念念的眼。等长大以后,他又总因为下意识的心虚而回避安陆投来的视线,生怕多看那人一眼,就能被人瞧出他心里那点歪心思来。
而如今,他终于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盯着那双眼睛看了———
安陆的眼睛长得像外国人,眼窝极其深邃,双眼皮凹陷下去的地方像两弯窄而锋利的刃,薄薄地覆在眼睑上,看久了甚至会生出“他很深情”的错觉。
此时,那双乌黑的瞳孔正一眨不眨地对着安思远,里头安静地盛着他放大的脸,像民国时一帧一帧定格的旧电影一般。
“不许看我。”
安思远被他盯得有些恼羞成怒,一只手强硬地盖在了那双眼睛上,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你这强奸犯。”
屈起的睫毛在他的掌心缓缓地扫过,跟纤细的羽毛尖似地,无端激起了一阵入骨的痒意。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安陆的喉结滚了滚,终于往外吐出了一个极其沙哑的音来:
“渴……”
安思远的手掌肉痒得受不了了,听见那人出声后连忙如蒙大赦地松了手,转身把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一起拿了过来。
“知道你昨晚睡在哪的吗?”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发烧和做了亏心事的缘故,安陆接过那水后就变得特别安静,仿佛一头被驯化的凶兽,连平日里冷峻的眉眼都柔顺了几分。
“睡在厕所!”
安思远又朝床上扔了一罐花生乳,冲着他嘲讽地笑了一声:
“现在竟然要我这个受害者来伺候你,你脸不脸红。”
安陆接过了那瓶透着热意的花生乳,默默地挑开了瓶盖,仰头灌了几口。
屋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了床单上,斜斜地映出了几块过分明亮的小方格。鸟雀的声音时断时续,清澈而遥远,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回响。
过了良久,那人才小幅度地张了张嘴,态度有些小心:
“对不起。”
“昨晚……有没有受伤?”
安思远听完差点被气笑了,昨夜的施暴者现在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就连吃喝拉撒都要他来照顾,现在竟然还能平静地问出这种话来。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呢,叔叔?”
他抱着臂,用脚趾轻佻地挑开盖在安陆身上的那层薄被。那人身上的西裤刚刚被他换下了,现下被子底下只穿了一层贴身的男士内裤。
“该问也是它来问吧,嗯?”
安思远恶意地将脚掌往安陆的胯底碾了碾,有些出气的意味。
“奇怪,昨天晚上不是很精神嘛,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叫也不停——”
安陆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但仍克制地没有出声,只是一双眼幽幽地望着安思远。
“原来是只没用的病猫啊。”
光裸的脚趾在微鼓的裆部故意慢动作地勾了几下,却见底下那物有了缓缓抬头的趋势。安思远觉得自己瞬间掌握了主导权,心底生了种报复的快感,脚下的动作不由更加放肆了起来。
或许有些晨勃的缘故,那圆润的脚指没蹭几下,脚底的那根巨擎便直挺挺地立了起来,烫得跟块烙铁似的。
“嗯……只可惜某人现在一身软骨头,连站都站不起来,就算是我想侍候都无福消受了。”
安思远两脚故意拢住顶端那粗大的蘑菇头,隔着一层布料细细添弄,听见床上那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不由更加得意了。
等到那硬邦邦的巨物把裤裆顶起一个小帐篷,他才施施然地收回了一只脚,轻笑了一声:
“真快啊——”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见那人没说话,安思远将又另一只脚缓慢地攀到安陆的胸口,挑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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