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不明白叶津渡这样一个大少爷,为什么要去自找苦吃。
“为什么会想去军校?”
时筝问道。
叶津渡嗓子里轻哼了声,说:“小时候很崇拜我爷爷,就想去当兵打仗,反正不要像我爸一样,成天为了钱转悠。然后就自作主张报了军校,自己去首都参加考试。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我爸才知道,他也没反对,本来打算送我出国的,但是首都军校也挺好,就让我去了。”
时筝觉得这个“挺好”好像不是一般地好。
“爷爷倒是很开心,觉得Alpha应该比常人要更加刻苦,承担更多的责任,才是作为Alpha存在的意义。所以我们家里地位最低的就是我爸,其次我,我妈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时筝被他的形容逗笑了。
“你爸爸一定很爱你妈妈。”
下一秒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宛如是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这赤裸裸的对比令他心生失落和羡慕。
“恩,所以我当了好多年第三者,我爸最高兴的就是我去外地上大学,他终于可以从最底层上升到了倒数第二。”
“真好。”
时筝感叹。
“你这时候不应该心疼一下,年少在外求学的我吗?”
叶津渡坏心眼地戳了下时筝的腰。
时筝敏感地叫了出来,霎时间就被叶津渡压在了身下。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地就把自己像猎物一样压在身下的。
时筝瞪圆着眸子,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的同时,又闻到了属于Alpha身上的气味,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浓,他就像是被绑住了腿的蚂蚁,顺着玻璃罐往蜂蜜一点点滑下去。
像是一种逶迤又心知肚明的暗示。
“不……不行。”
时筝扯回了理智,想从叶津渡的笼罩下挣脱出去。
叶津渡就这么沉沉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目光却如同粘稠又甜蜜的糖,嘴角带笑,像是暖融融的棉花糖。
就算是在黑暗里,可时筝却依然觉得对方的目光毫无遮挡,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神情。
他也不知不觉地注视着对方。
妥协道:“
好像,会难过吧。
他说着,手便悄悄地往下摸,碰到了Alpha的衣服,然后刚想继续往下,就被叶津渡抓住了。
时筝僵住。
就感觉Alpha像是泄了气一般,压在了他身上,浓重的乌木沉香在脸颊边散开,时筝闻着就感觉从脊背开始酥麻,再闻下去,
“我行不行?”
Alpha像只卖萌的大型犬。
时筝也被他弄得也有些不上不下的,对方肯定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反应。
咬着唇,迟疑了半会,说道:“……好。”
似乎就等着时筝答应,话音刚落,Alpha就动作熟练而迅速的剥了Omega 的裤子,
“……”
时筝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往叶津渡的小腿上踹了一脚泄恨。正好被叶津渡抓着脚踝,Alpha一边握着一边问:“宝,你拍打戏用替身吗?”
时筝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身为一个专业的演员,被人质疑用替身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所以时筝目光一凛,都没去管此刻自己下半身赤裸的状况,认真地回答道:“除非是镜头和导演要求,我才会用替身。”
言下之意,就是基本都是自己上阵。
“宝,你好软。”
时筝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腿,被。
……
所以问这个
虽然不疼,但是……这个姿势。
时筝内心是拒绝的。
直到,还在他耳边用低沉又性感的声音说道:“”
什么?
叶津渡
这种感觉让他羞耻,他趴在Alpha 的怀里,身体明明是疲倦的,除去疲倦但这种感觉的源头他并不愿意去深究,只觉得此刻安心至极,好像黑夜漫长,却一点都不觉得孤独可怕。
他听着Alpha的心跳,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勾起了笑意。
第61章 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
觥筹交错,香槟美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中世纪的皇家后花园,MIT今年的春夏主题便是“贵族”,所以布置得格外高贵和华丽,连带着所有线下产品都走这个风格,女士穿着华丽而精致的大裙摆迤逦而行,男士穿着改良后的贵族礼服,甚至有些戴着羽毛面具,配上欧洲人的五官,很是养眼。
时筝穿着一件窄领雕花白衬衫,肩膀有MIT的特制徽章,复杂的花纹从肩膀蔓延到了袖口,配上红宝石的袖口,下面一条修身的九分咖啡色裤子,一双干净的系带皮靴,化妆师将他的头发卷了卷,活脱脱一个高傲又清贵的小少爷。
MIT的晚宴上有不少熟人,时筝在圈子里人缘挺好,好相处,没脾气,也不会故意去抢镜头搏出位,所以一晚上倒是一点都不受冷落。好不容易空闲了下来,他走到了一处浓密茂盛的紫藤花架下,哪里挂着一个木质的秋千,之前还有模特坐在上面拍照,眼下人都到了另一处去,这里倒只有稍显昏黄的灯光和在风中摇曳的紫藤,僻静,但是舒适。
时筝坐在了上面,轻点地面,秋千随着力道而前后摇摆,偶尔有花瓣掉下来,掉到膝盖上,地上,香气弥漫。不远处有各种说话声,笑声,高跟鞋踩过地面声,还有快门声。
时筝低下头,看了眼时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又在脑海里想了一遍明后天的行程,觉得这一趟出行怎么变得如此漫长。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眼前一闪。
时筝敏感地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举着相机在拍他。
那个男人放下相机,露出了结实的胸膛,领带兀自挂在脖子上,衬衫的扣子却是松到了腰腹,露出了锻炼良好的肌肉。欧洲人深刻的五官便在此刻显示了优势,这么一副纨绔流氓的打扮,也让人先想到了性感再是下流。
男人迈着长腿走了过来,在时筝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时,便单膝跪在了他脚下,执起了时筝的右手,想要亲吻他的手背。
时筝看到他渐渐垂下去的脑袋和那高挺的鼻梁,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把手抽出来。
“丹尼尔!”
他呵斥着男人的名字。
但是丹尼尔孟德却强硬地将嘴唇轻碰到了他的手背,然后——
时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出来,甚至身体都往后退了几步。
手背上还残留着那种触感,像是柔软的水蛇舔舐过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又恶心。
丹尼尔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看着他高冷的东方小王子脸上惊吓又不敢置信的神情,那神情里甚至有厌恶。
可是他的心情却在刺痛的同时又异样地好受了许多。
不再是那副像瓷器似的冰冷,仿佛是活起来的画。
漂亮得令人想蹂躏,打碎他。
这样想着,他蓝色的眼眸便深邃了些,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时筝,我从未放弃过你。”
“……”
时筝被碰过的右手颤抖着,他压下了这种颤抖和厌弃,冷声说道:“丹尼尔,我不会喜欢上你的。”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除了生死。”
丹尼尔孟德看着他的小王子,站在紫藤花架下,如同庄园里不谙世事却受到了欺凌的小王子,也许王子总是单纯又美好的,可是破坏这种单纯却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如何让一片死湖重新泛起波澜。
丹尼尔温柔而狂热地看着他,回味着刚才嘴唇碰到的美妙。
时筝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眸,那一片蓝色却不再像是天空,而是像无尽的波涛,吞噬着一切。
他不知道丹尼尔在想什么,只是那毫不掩饰的欲望,让他从心底开始恐惧。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情绪,那会让他更加走进丹尼尔的圈套。
“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你,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
丹尼尔是基督徒,所以当时筝拿着他的信仰信誓旦旦地说出这种话时,他眼里划过了震惊和悲伤,但是很快却被另一股燃烧的占有欲和嫉妒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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