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星的目光在那颗顶着几层牙印的,饱满而鼓胀的腺体上舔过,直到明昼穿好衣服,将身上的痕迹都遮得严严实实,他才慢悠悠收回视线。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各样暧昧的气味,明昼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去看眉眼含笑,兴致盎然地宋如星,命令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宋如星站起身,几乎走到明昼身边,拉住他的袖子,小声地告饶撒娇:“我这几天是不是惹您生气了?对不起,是我不好。”
易感期的时候惯会胡闹,一清醒过来就撒娇卖乖,蒙混过关。
明昼颇有点不知道拿这小孩儿怎么好的感觉。
他沉默半晌,最后看了眼身上空荡荡的宋如星,忍无可忍道:“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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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星把衣服穿上了,刚结束易感期的Alpha黏人无比,走哪都要跟上明昼,眼巴巴地看着他。
明昼要是想赶他走,或者要凶他。
他就委屈巴巴地道歉,可怜兮兮地求饶。
明昼:“……”
明昼好气又好笑,有点头疼地说:“宋如星,你是什么没长大的……”小宝宝吗?
宋如星揪着他的衣角,往他身边更贴近了一步,小声说:“我是。”
明昼彻底无言。
他转头去看宋如星,却看见了他后颈上,自己咬出来了标记。
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算了。
大概Alpha被标记后,对Omega产生依赖也是正常的吧。
【作者有话说】
只是对你比较依赖捏=w=。
搞一章小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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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您还是找个长期伴侣比较好。”
最后是时间快来不及了,明昼要去公司,宋如星才不得不停下了粘人的动作。
他扒在门框边,眼巴巴地看着要换鞋离开的明昼。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盯得明昼脸颊发烫,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你今早不上课?”
今天上午没课,但下午是满课。
宋如星便回答:“不上。”
他眨也不眨地瞅着明昼,明昼已经换上了常服,外头穿着一件裁剪良好的驼色大衣,里头是一件高领的毛衣,把后颈遮得严严实实。
身上所有靡丽的痕迹也悉数被遮掉,明昼又变成了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
但也许是因为前几晚的亲密,宋如星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在情事过后感到落差。
除了他,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身居高位,衣冠楚楚的Omega的身体上,藏着多少被他咬出来的齿痕与标记。
宋如星第一次觉得,这种隐秘也令他兴奋。
只有他可以。
只有他知道。
“宋如星,你又在想什么?”宋如星还没有带上抑制贴,明昼很敏锐地感知到了空气中的橙子香在浮动,几乎是有些霸道地拢在他身边,明昼被他一早上缠得都没脾气了,颇为无奈。
宋如星看着明昼,敛去眼中和心底滔天的占有欲,缓缓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说:“只是有点舍不得您走。”
“宋如星。”明昼有点恼他,语气却又不够凶,倒透出几分亲昵,“你没完了是吧?”
宋如星像被训斥的小狗一样,耷拉下脑袋,小小声地告饶说:“……我有完。”
怕明昼不信,他又抬起眼睫,悄摸摸地瞅了一眼明昼,保证道:“真的。”
明昼:“……”
回答得倒是乖。
跟昨晚一样。
明昼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
他只是客观评价了这件事,连语调都是冷的,宋如星却觉得这话听起来像是他在……在撒娇一样。
昨晚果然把他累着了吧。
最后去洗澡的时候,明明腿都在打颤,却偏偏还要逞强,冷着脸不准他碰。
宋如星哄了好久才把他抱进了浴缸。
……真可爱。
宋如星努力压抑住自己唇角的笑意,低眉顺眼地说:“这回是真的。”
明昼大概也觉得自己这话太像打情骂俏,说完这一句,抿了抿唇,不作声了。
宋如星看见他染了粉的耳朵,心知见好就收,不再招惹他了,说:“刚刚用信息素检测仪测过了,已经没有问题了。”顿了下,他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谢谢您这几天陪我度过易感期。”
他笑起来很好看,饱满的卧蚕兜着完成月牙状的眼睛,看着很阳光,很朝气,又透露出一丝青涩和害羞,的确是很典型的校园男大学生的模样。
看起来没有半点阴霾。
一点也不像是那晚在医院里看到的厌世模样。
宋如星在易感期为什么会是那副模样呢?
明昼张了张唇,但多年来的压抑与克制,没能让他说出什么询问的话来。
他的模样有些失神,宋如星唤道:“明先生?”
明昼才又抬起眸看他。
宋如星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不过明昼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实际上,他仍然认为宋如星还是叫这个好一些。
当时在医院里,他或多或少也被宋如星的信息素影响了一些,所以才会说出让他直接叫自己名字这种话。
这显得太亲密。
但他们本不应该是这样亲密的关系。
所以也无需去探究宋如星的厌世究竟因何而来。
“您怎么了?”宋如星问。
明昼看了他两秒,才摇摇头,说:“没什么。”
顿了一下,他又说:“不舒服就再休息一天。”
被自己的Omega关心了,宋如星脸上的笑意加深:“已经没关系了。”
明昼点了点头,换号鞋子,转过身。
宋如星问:“您要走了吗?”
明昼嗯了一声。
“那……晚上见。”宋如星的语气轻快而愉悦,“明……昼。”
他低而磁性的嗓音,带着这两个字,送进明昼的耳朵里,也好似哒的一下,敲进了他的心间。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心脏不受控制地在跳动。
在遇到宋如星之前,明昼几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所以他对此感到困惑。
也不知如何反应。
不应该这样。
但明昼抿紧了嘴唇,又全无开口纠正的欲望。
他最后也只是点了下头,离开了。
-
明昼坐上车,倚在后座上假寐。
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不宁的源头是宋如星。
他总是想起宋如星,或是易感期间,那双颓然而通红的眼睛,又想起刚才宋如星全然无阴霾的笑,还有那一声……那一声缱绻的明昼。
思绪太混乱了。
像小时候一样。
小的时候,他总是想讨关晴开心,讨明喻开心。
起初,对于总是被送到明郑成那里,他并不是那么接受。
明郑成对他十分很严厉,总要逼着他做许多的事情,明昼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上了发条的玩偶,而明郑成从来就没停下过拨动发条的手,继承人这个词几乎成了一种诅咒,框在他的身上。
明昼小时候不愿意去老宅,就更想讨父母欢心,想要父母把他接回去,接到身边,谁的身边都可以。
但是明喻和关晴都不理他,明昼就会经常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是不是不够优秀?
还是明喻和关晴,就想把他留在爷爷身边,让他规规矩矩地当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偶呢?
明昼小时候总会有太多想法,这些混乱的想法如幽灵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让他痛苦不堪。
妈妈为什么不亲近他呢?
爸爸为什么不回来看他呢?
爷爷又为什么总是对他这么严苛呢?
后来,慢慢的,明昼便发现,所有的混乱都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关晴和明喻不搭理他的原因实在太过简单。
他们只是不喜欢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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