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想了想,很想撑出气势,却只小声的哼了一声,“说得像是没有标记之前你心里就没有整天想这些事情一样。”
毫不客气的戳穿商远舟,小鱼已经等着看商远舟尴尬了。
一旁的商远舟诧异的看了一眼季余。
季余下意识的坐得更直了,他才不会一直被商远舟捉弄,也是会反击的。
“原来小鱼知道。”
季余:?
商远舟悠悠开口:“那我以后就不需要尽力忍耐了。”
这个人,字典里就没有尴尬着两个字吗?
季余困惑住了,怎么能承认得这么坦然啊!
商远舟不仅承认得坦然,还能更过分。
“小鱼还想听更多吗?比如我心里小鱼现在应该是什么姿势,”他勾了勾唇,带着些蠢蠢欲动:“车///震应该很爽的,小鱼什么时候和我试试?”
“把车停在一个没有人的巷子里,车内密闭闷热,肉///体碰撞带着车身晃动,可能会有人路过,会。”
商远舟突然笑了,低沉磁性的笑声带着胸腔都在震动,笑着,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季余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虽然羞耻得要死,但还是不想认输,“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商远舟失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是我结婚的大好日子。”
“要是出点车祸,车毁人亡,”商远舟啧了一声,悠悠道:“离领证就差一步,死不瞑目。”
他正经了起来,“不逗你了,握方向盘的手松一点,别紧张。”
今天在黄历上确实是一个适合结婚的日子,比起上次来时的空无一人,今天的民政局显得很热闹。
一对新人走进来,很快又傻了眼走出去。
复婚。
是需要离婚证的。
商远舟原本是知道这件事的,他没有将离婚证撕了也是在为第二次真正结婚留着,即使季余出了国,他也从没怀疑过他们不会再没有可能。
只是满脑子都是现在立刻就去领证的男人将这件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于是两个人各自去了各自的地方,将离婚证取回来再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每一对领证的新人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拿着新红的结婚证,站在民政局红墙之下,或是亲朋好友拍摄,或是自己记录,亲吻拥抱,定格这一瞬间的幸福。
商远舟目光灼灼的看着季余,没开口就换来了拒绝。
季余小声的说道:“不行,研究员说了这段时间内我们要保持距离。”
商远舟垂眸看向他,声音有些低,像是很失落:“好。”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很轻易的就同意了。
季余见状却犹豫了,拉住了商远舟,“要不然…亲一下?”
主动说起这些亲昵的话,季余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害羞,耳根微微泛着红,“毕竟今天结婚嘛,可以例外对不对?”
“对。”
商远舟勾唇笑了,淡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得逞的兴奋,拉着人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不是亲了一下。
是亲了个爽。
季余走出角落到上车的这段路里,都是用结婚证遮着嘴巴的。
如果有人看到,就会知道他被欺负得有多可怜。
唇瓣肿了,红艳艳的,还破了皮,被人含着又亲又咬不说,还过分深入的舔///吻,到现在舌根都在发麻。
总感觉…
像是上当了。
第77章
柏林高中今天注定热闹。
从早上开始,学生就有些控制不住兴奋,学校建校十年校庆,下午的时间全校师生一起去大礼堂参加庆典。
老师也知道这个时候是把人管不住的,半是无奈半是乐呵的看着这群朝气蓬勃活力满满的学生,顺便叮嘱一下下午要注意的事情。
柏林高中是学校有钱,在建校十年校庆这样重要的事情上面也舍得花钱,就连学校里面的园艺花草,都专门请人打理了一番。
更是邀请了不少从柏林高中毕业的知名校友回来参观演讲。
“校庆会请知名校友这件事情我知道,也能理解。”
季余疑惑的拿着自己手上的请柬,“请我做什么?我也不知名啊。”
“其他人上台演讲说自己是如何努力如何奋斗,如何创建公司,一飞冲天。”
他歪了歪头,沉思了下,“我上去讲怎么给花浇水,怎么剪根,怎么清理烂根的花?”
商远舟低笑一声,“不行吗?”
“成功的商人讲的那些成功经都是包装过的,其他人复制不了这条路,都是假大空的话,听了也是白听。”
“但给学生将怎么护养好一朵花,他们是真的能养出来的。”
他正在打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拉着领结一点点收紧,禁欲矜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余偏头看了商远舟一眼,他已经不会被商远舟的表象所迷惑了,但这一身往台上一站,还是很能唬住其他所有人的。
尤其是尚未进入社会的学生。
商远舟打好领带转过身看向季余,“要上台讲吗?我还挺期待的。”
季余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知道学校是因为你才会请我,我就不去了吧?”
“我还要上班呢,请假一天就没有全勤了。”
商远舟叹了口气:“真的不去了?”
“我本来还很想,啧。”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头说道:“可惜柏林高中有我的股份,不然我也翘班了。”
季余有些惊讶商远舟居然有柏林高中的股份,但惊讶归惊讶,却没有继续问下去,生意上的事情他不太懂,也不会插手商远舟工作上的事情。
“你也讲假大空吗?”季余对这个倒是有些好奇。
商远舟低笑一声,“稿子都是别人写的,你说真不真?”
“小鱼觉得我为什么能成为现在的商远舟的,商家的掌权人的,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
季余思考了一下:“因为你很聪明?运筹帷幄?”
商远舟勾了勾唇,在季余额头上轻弹,“错了。”
“最关键的因素是我是商家的私生子。”
他嗤笑道:“家养的都养残了,当然只能用野种顶上了。”
季余抿了抿唇,唇角微微压着,不是很高兴,“你说自己也说得……太难听了。”
“出生又不是你选的,私生子也不是你的错。”
商远舟眼神温柔含笑,揉了揉季余的头发,“下次不这么说了。”
早饭过后,商远舟去了公司,下午则会去柏林高中,而季余一整天都会待在花店,直到下班。
花店的工作不算忙,季余这里待了半个月了,学会了怎么修剪枝叶,怎么剪根,怎么将一盆花养得更好。
他本身就有养龟背竹的经验,做起这些事情来上手也比较快。
季余做事足够认真细致,平时工作中很少分心,今天却频频走神。
他忍不住在想,那时候商远舟要说的是什么。
“我本来还很想。”
还很想什么,商远舟没说,季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猜测。
商远舟在柏林高中读高三的时候还是商梵,还是没有被认可的私生子,桀骜孤僻,野性难驯,季余不过是和他说过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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