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个屁啊!”何父炸了,“这是迂腐的事儿吗?我们的儿子可是莫名奇妙弯了啊!”
何剪烛惊讶道:“爸,你好前卫啊,居然连弯了这个词都知道!”
何父快要气晕了,指着何剪烛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我前卫个屁!到你说话的时候了吗?我算是知道了,你小子,这趟就是专门回来气我的对吧?!”
何父深呼吸,因为儿子弯了的事情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开始口不择言:“你从小到大也没有这种迹象啊,怎么一开始实习,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上司他……他对你做了什么,勾引的你??”
何剪烛心脏一沉,他就知道以他爸妈对他无条件的袒护,会怪罪在夜总身上。
好在他早有策略。
而他今天这趟回来,也就是为了提前将这柜给出了。
他不仅要出,还要出得干干净净,不给夜总一丝一毫受伤的可能。
就让他给夜总铺一条平坦安全的路,夜总只需要被他牵着手,和他一起回家就好。
他的家,也是夜总的家。
他的爸妈,也必须是夜总的爸妈!
他的一切都是夜总的!
他有的,夜总也必须有!
何剪烛有条不紊地说:“爸,您别乱说,您不如先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吧,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您先别生气,因为后面还有更生气的等着您呢。”
何父:“???”
你说绕口令呢??
何剪烛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视死如归地大声说:“爸,妈,对不起,我犯罪了,我实在太喜欢他,喜欢到变态,所以某天在总裁办公室实在忍不住,就把他给强_奸了!”
第20章 脸疼!我的错!
这个消息可谓是相当炸裂,如同往平地上扔了一道惊雷,轰隆隆地响。
何父何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你说什么?你把他怎么了?”何父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喃喃反问。
然而何剪烛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天把这事给解决了。
他望着自己亲爸一张煞白的老脸,虽然于心不忍,但为了这个家的未来,还是早死早超生的比较好,一咬牙,重复道:“爸,我说,我把他给强——”
“你这个畜牲!”
伴随何父的一声怒吼,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何剪烛的脸上,打断了何剪烛没说完的话。
何父这一巴掌可谓毫不留情。
何剪烛的脸瞬间肿了一大片,心脏揪得快要喘不过气,却觉得莫名松了一口气。
何父颤颤巍巍地指着何剪烛的鼻子,手抖得像筛子,还好何剪烛提前让他爸妈坐下了,否则这会儿是真的站不住:“你这个畜牲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畜牲玩意儿!”
何母在一边抱着何父哭,估计也是想不通,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怎么生了一个祸害社会的叉烧出来。
眼看何父白眼都翻起来了,何剪烛连忙膝行上前抱着他,大喊道:“爸,我知道您身子骨硬得很,也没什么病,才敢直接给您说的!您不会晕的!您坚持住啊!”
何父没病感觉也要被这个大孝子给气出心脏病来了,忍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老子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
何剪烛还挺礼貌:“这是应该的,爸您不用跟我客气。”
何父又给了他一巴掌:“你看老子像是跟你客气的样子吗?!”
何剪烛眼泪都疼出来了,捂着肿得不成样子的半边脸,委屈巴巴道:“爸!您别只打我一边脸啊,疼死了!”
何父当即给他另一边脸也上了一巴掌,成全了他凑对的梦想。
何剪烛哭唧唧地抬头看自己妈,习惯性地想撒娇,然后就看到自己亲妈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心疼地抱着自己老公的手:“老公,我们的儿子皮糙肉厚的,打起来是不是很疼啊?”
何父深吸一口气,擦拭何母的眼泪,恨恨地瞪了何剪烛一眼:“要是把我老婆气出好歹来了你就完了!你这个不孝子!”
何剪烛:“……”
他这恋爱脑,都是遗传的他爸妈!
何父深呼吸喘过气,眼睛赤红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你说你把他……是做全了吗?还是只是……”
然而何剪烛早已经破釜沉舟,残忍地打破了爸妈的幻想:“爸,您别想了,不是普通的摸摸亲亲,我的性_器官进入了他的身体,不止一次,而且我还没带套。”
何父气得又给了何剪烛一巴掌。
不得不说,何剪烛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踩在了爸妈的道德底线上。
精准,快速,分毫不差。
但凡一个稍微有点道德底线的人听了,都不可能忍住不给他一巴掌。
然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何父的手是真疼!
何剪烛感觉自己的脸已经没知觉了,每次被打就生理性地飙眼泪,脸皮都开始抽搐了。
没关系,为了他和夜总的将来,今天这脸,他还真就不要了!
他甚至情不自禁地想,等他这副模样回去被夜总看到了,夜总一定会心疼死的吧。
何剪烛像是巴掌挨得还不够,自顾自地开始阐述自己的犯罪过程和心理了。
“夜总他长得特别好看,比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男男女女都要好看,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从来没有跟任何男人和女人交往过,对感情方面也没有兴趣。
“他一直将我当成一个经常容易犯错的新来的实习生,但是我擅自暗恋了他,可是他的表情太冷淡了,我无法忍受他用平等的态度对待我和其他所有人,这时刻告诉着我,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罢了,我无法接受。
“他人真的很好,我第一次没忍住,在总裁办公室里对着他起立了,他都没有责骂我,居然还反过来关心我的身体健康,让我别太累,适当放松一下,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但是他越温柔,我就越紧逼,可能是真的憋得太久了,我终于还是心理变态了。
“有一次,我工作完成得很好,他很高兴,单独把我叫到办公室夸奖我,鼓励我,我望着他难得态度温和的眼睛,看到他漂亮的眼睛里难得只有我一个,没忍住,在办公室袭击了他。
“他虽然也是男人,但身量清瘦,是很矜贵的一个人,从来没跟人动过手,而我个头比他壮一圈,力气又大,执意要对他做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何剪烛把真实情况添油加醋、又歪七歪八地胡造了一通,听起来还真挺像一个觊觎美貌同性上司的大变态……
事实上,好像也没错?
何父何母沉默了。
整个屋子陷入窒息的寂静,连楼底下飞驰的车辆声都清晰可见。
何剪烛心跳得巨快,掌心里的汗冒了一趟又一趟,每时每刻都像是在遭遇凌迟。
不知过了多久,何母抽泣的嗓音终于打破了冰冷的对峙:“我和你爸一生平凡,老老实实教书育人,脚踏实地生活,虽然没有成为什么名师大家,但也还算正直清廉,教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收过任何家长的贿赂,也从来没有对哪个领导阿谀奉承过,我是怎么也想不通,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我们有这么教过你吗?”
何父何母都是当地的高中老师,挺老实本分的两个人,不算迂腐死板,但也从来没有见过何剪烛这么大阵仗。
何剪烛心里咯噔一下,眼见爸妈都开始责怪起自己来了,觉得自己有点刺激过头了,连忙收了一点:“爸,妈,你们的思想别太极端了,这不关你们事啊,其实……我会突然袭击我的上司也是有原因的,不知道你们前段时间有没有看过一个寝室的大学生吃了毒蘑菇进医院的新闻。
“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新闻里其中一个大学生就是我,其他的都是我室友,我就是吃了毒蘑菇之后,脑子有病,所以才……”
何父一愣,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心中稍微慰藉一点,但该抨击还是要抨击的:“中毒不是你犯罪的借口!你又不是得了精神病,还会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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