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晚捂着嘴,手有点哆嗦:“我的天呐,这是车先生做的吗?”
时隔一周,这张照片还是跨越时空对失忆的枫林晚造成了二次伤害。
车庭爱:“……”
枫林晚嘴唇颤了颤,呐呐道:“车先生果然年轻气盛,连炒菜的时候都如此有干劲。”
有干劲到把厨房都干迷糊了吗?他比较想把老婆干迷糊。
车庭爱受不了这个话题,只好满脸通红地在枫林晚的监督下把碗洗了。
洗完,他乖乖站在一边,等待枫林晚的检查结果,内心居然有一丝丝紧张,真是见了鬼了。
枫林晚放心地放下碗,擦干净手,摸了摸车庭爱的头发:“车先生好棒啊,把碗洗得好干净,真是好厉害!”
他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嗓音却一直都是轻轻柔柔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但不会让人感到丝毫的别扭和矫揉,反而会给人十分信服的力量,觉得他是真的在发自内心地觉得“你很厉害”。
从而让每一个听到他温柔夸奖的人,都真情实感地体会到羞涩和喜悦。
车庭爱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屁股后面的尾巴快摇成了螺旋桨:“不就是洗个碗吗?哪有那么厉害……”
“确实很干净啊,很少有人洗碗会这么仔细地把缝隙里的油点也刮干净,车先生做任何事情都这么细致入微,难怪会这么优秀……”
车庭爱的大脑晕乎乎的,被枫先生温暖掌心触碰的头顶传来暖融融的热度,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遭了,好爽……被枫先生夸奖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开心了,心脏快要炸开了。
车庭爱一愣。
不对,等一下……这个画面十分不对劲!
车庭爱咬了咬牙,一把抓住枫林晚放在自己头上的头,神色带着些许的难以置信:“晚晚,我从昨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当老公,而是当成儿子在养了?”
枫林晚呆了呆,噗哧一笑:“车先生怎么会这么想呢?不说我只比您大四岁,我可生不出像您这么美丽又优秀的儿子。”
车庭爱嘴唇又抿起来了,显然对这个说法十分不满意。
枫林晚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红着脸,双手轻轻捧起车庭爱的两边面颊,学着车庭爱早晨做的那样,凑近了蹭了蹭他的鼻尖。
“干什么?”车庭爱心跳了一下,下意识瞄了枫林晚一眼,又别扭地垂下眼睛,轻皱着眉头嘟囔,“我才不想当你的儿子……”
他每天在脑子里跟你十八式你都不知道!
枫林晚忽然道:“我知道的啊。”
车庭爱吓了一跳,差点儿以为自己跟枫先生共脑了。
下一秒,他感觉到枫林晚粗粝的指肚从自己的嘴唇上慢慢碾过去。
枫先生的气息忽然逼近了,温热甜美的呼吸喷薄在他敏感的耳廓,嗓音带着颤,用最腼腆的姿态,吐露出了最浪荡撩人的话语:
“因为才没有哪个儿子,会每天晚上把父亲压在身下……那个。”
车庭爱:“……”
枫林晚大惊失色道:“天呐,车先生,您的鼻子流血了!快点低头,捏住鼻翼,我去给您拿冷毛巾敷一下!”
车庭爱悲催地蹲在地上,生无可恋地低头捏着鼻子,从第一视角,望着一滴又一滴的鼻血从自己的鼻子里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好像每一滴鼻血都在嘲笑他这个不中用的攻。
昨天晚上没流出来的鼻血,今天终于还是败在了枫先生性感的保姆围裙之下。
第50章 老婆好性感!斯哈!
还好车庭爱的鼻血流的时间不长,只是一头脑热,情绪冷静下来后,五分钟就止住了。
枫林晚关心道:“车先生,您最近是不是有点上火啊?”
车庭爱小声说:“可能是吧……”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老婆太性感了,把他辣到流鼻血了?这也太糗了吧!
“那一会儿中午我给您炖丝瓜瘦肉汤,再煮一碗桂圆红枣粥,清热去火吧。”
车庭爱整个人尴尬得不行:“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食的。”
“我下单了一些蔬菜,还要一会儿时间才会送过来,我先上楼把昨晚的床单洗了吧,车先生接下来要工作了吗?”
“差不多吧,我画会儿画。”
两人说着话,一起上了楼。
到了卧室,车庭爱去拿自己的平板。
枫林晚把床单装进衣篓里,准备跟昨天换下的脏衣服一起洗了,视线扫过卧室角落小山高的五谷杂粮,顿了顿,好奇地问道:
“对了,车先生,我昨天就想问了,墙角里的这堆豆子,是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吗?”
车庭爱:“……”
艹,因为急着把老婆拐回家,作案工具都忘了收起来了。
车庭爱心虚地捂了一下嘴:“没什么,已经用完了,可以处理了。”
“那我先把它们扫掉吧,这样堆在卧室里也太危险了,要是不小心摔倒了就不好了。”
车庭爱立刻上前抢过扫帚:“你说得没错,因为你就是踩到这堆豆子才摔跤失忆的,所以还是我来扫吧,你离远点,你比我更危险。”
枫林晚恍然大悟:“难怪我一看到它们,就头晕眼花,胸闷气短,手也有点抖,原来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车庭爱:“……”
车庭爱默默咽了一口唾沫,试探地开口:“数豆子?”
枫林晚忽然皱起眉头,表情痛苦地扶住头,一副头晕目眩、两眼一黑的模样。
“好奇怪,这是什么特殊的魔法咒语吗?为什么我一听到‘数豆子’这三个字,我就有一种浑身发抖、遍体发寒的惊悚感,比今早进厨房的时候还要惊悚。”
车庭爱:“……”
或许,你的心理阴影不是摔倒,而是源于数豆子……
车庭爱留在卧室扫豆子,枫林晚先把脏衣篓拿去阳台洗衣服,看到院子里居然铺了几十张泡在清洁剂里的地毯,愣了愣。
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又出现了……
枫林晚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连忙搓了搓身上骤然起立的鸡皮疙瘩。
这个房子似乎有点危险,到处都充满了对他的莫名而来的精神攻击。
不过这些,看起来像是他失忆之前没洗完的地毯?那正好都一起洗了吧。
可是……为什么会脏成这样啊,这些地毯是在酱油和生抽里面泡过了吗?
枫林晚好迷茫,呼吸也有点困难,仿佛再次遭受了什么跨越时空的伤害,但他还是勤勤恳恳地劳动起来。
……
与此同时,车庭爱在卧室里一个人捡豆子快捡疯了。
豆子这个东西一动就容易到处滚,本来就够难扫了,卡在墙缝里更是让人窒息。
而且他在打扫的时候,还在各种缝隙里都发现了豆子的影子,就不得不一起捡了。
他可不想被枫先生看到这种丢人的画面,要是让枫先生误以为,他是什么拆家小能手,或者是一个巨型的熊孩子,那他真的会羞愧到死。
虽然他炸厨房的黑历史,似乎已经对枫先生造成了一些心灵冲击……
靠,他是有病吗?为什么要把豆子塞在窗户和床的缝隙里?
当初本来是为了能让枫先生在他家里工作的时间尽量长一点,让他能多看看枫先生,没想到现在报应全都反噬在了他的头上。
捡豆子捡了整整一个小时,车庭爱满头大汗地抓着垃圾袋,准备拿下去扔了。
结果等他到了楼下,却发现满屋子都找不到枫先生的人影。
车庭爱心一沉,猛地扭头冲出了门外:“枫先生——”
后院的枫林晚汗涔涔地站起来,探出一张因劳动而充血染红的面庞,满脸疑惑道:“怎么了车先生?这么着急?”
车庭爱喘着气,灰蓝色的眼瞳里还带着没有散去的焦急和仓皇,呐呐道:“……我还以为你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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