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吓疯了,甚至都忘了警察说过这把刀没开刃,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他的头上还咕噜噜地冒着血,伴随他的行动轨迹,花洒一样喷洒在总统套房的各个角落,看起来十分惊悚,分分钟上演恐怖嫌疑片,如同人间炼狱。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慕长天举着他的三米大刀,乐此不疲地追在男生后面,东砍西砍,砍西瓜似的,满屋乱窜。
简秋水:“……”
心好累。
第36章 孩子?我看你找死!
房里来了外人可不是大事,简秋水干脆利落地直接报了警。
王总是和警察一起上来的,一看到屋里血流成河的样子,差点当场晕过去,再一看自己侄子满身血红、仿佛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般的恐怖模样,感觉自己又要被吓醒了。
王总揪起侄子的衣襟,抬手就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你他妈都干了些什么?我不是好好警告过你不要动,我本来以为你要爬床,结果没想到你是去杀人的?”
侄子一巴掌被扇倒在地上,他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脑子不清楚,现在被这么一揍,顿时就翻起了白眼,脑子又晕又胀,心里又来气,别提多委屈了:
“什么鬼?叔叔,你误会了啊!我就是要去爬床的啊!你看看清楚啊叔叔,差点被杀的那个人是我啊,我身上这都是我自己的血!”
与此同时,慕长天也一脸黑沉地来到警察的面前,他比警察还高一点,怒发冲冠地指着地上的男生,语气听着比那男生还委屈:
“警察叔叔,这个淫_夫想玷污我身子!破坏我和夫人的感情,请务必将他斩杀!”
男生抖了一下:“???”
什么?斩……斩杀?
刚才被慕长天拿着三米大刀追着砍的惊悚画面还历历在目。
男生白眼一翻,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混乱。
简秋水本来就还没完全醒酒,现在脑子更是疼得要死。
啊,好吵。
他好后悔,这差是非出不可吗?有他的命重要吗?
……
最后一行人全部一起去了警局。
简秋水作为当事人,客观公正地向警察说明了当时的现场情况,只是在讲述慕长天追着男生砍时,稍微委婉了一点:
“慕总他前段时间不是出车祸了吗?大脑受不了刺激,所以稍微冲动了点,用一把没开刃的三米大刀(没开刃是重音),对对方进行了一点并没有对人身安全造成伤害的恐吓(中间的修饰词全是重音),可能让对方受到了一些惊吓,这一点我们确实有错,我们会向对方道歉。
“但是那伤确实是对方自己造成的,和慕总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可以看一下我录的视频,还有酒店走廊的监控,确定是这人擅自闯入我们房间的。”
简秋水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警察点了播放,和当事人一起看了一遍,也确实看到,那个男生头上的伤,是他自己不小心把刀撞掉了,然后砸在了脑袋上造成的。
只是后面慕总披着浴袍举着刀追着衣衫不整还头破血流的男生砍的画面实在太过惊人。
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
慕长天缓缓把脑袋缩在简秋水肩窝里,伸出一只手掌,遮住了脸。
简秋水用手指关节骨咬牙切齿地怼了怼慕长天的脑袋,觉得今天的寿命又要砍半:“这会儿又觉得没脸见人了?嗯?你刚才举着刀追在人家屁股后面砍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丢脸呢?”
慕长天面对爱妃,倒是滑跪得够快:“爱妃对不起,我错了。”
简秋水疲惫地按揉太阳穴:“这话你一会儿留着跟那个男生说吧。”
慕长天立刻狗腿地上前,用双手帮爱妃按揉脑袋上的穴位。
但是要他去道歉,他还是不乐意的。
现代社会实在是太憋屈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要给那种淫_夫道歉,明明错的不是他!
那个淫_夫一会儿最好识相点,不要真的让他道歉,要是折寿了,可别怪他。
他堂堂乾元皇帝的道歉,可不是普通人受得起的!
“不过爱妃,你这是什么时候录下的?实在聪慧过人。”
“呵呵,在你举着刀满屋子追着人家砍的时候,”
他也不过是以前被讹惯了,习惯无论遇到什么,都尽量留下音频或视频做证据。
这不,险些就要被碰瓷了。
显然让慕总社死了,他也陪着一起丢人,但那血流成河的场面,要没个视频作证,还真是百口莫辩。
警察检查了监控,作为证据保留了,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把刀上:“这刀没开刃吗?”
简秋水立刻说:“没开刃的,警察叔叔您尽管检查!”
“上次热搜上的那把刀就是这把吧?”
“呃,对,是同一把。”
“慕总挺专一啊,这么大老远出一趟差,还要把刀带着。”
简秋水僵硬地笑了笑,忽然好想拉着慕长天同归于尽。
“因为对方涉嫌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要承担主要过错,你们这可以算是正当防卫,而且也没对他人造成人身伤害,在防卫允许的范围,所以警方并不会对你们进行批评警告。
“酒店那边擅自将客人的房卡给了别人,我们肯定是要严查的,后续也会开具相关的证件材料要求他们进行整改,这你们不用担心。
“首先要表扬你们及时保护好了自己,并且选择报警处理,但不得不提醒的是,正当防卫是不能超过必要的限度的,你们这刀但凡开了刃,就是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了,保护自己肯定是对的,但要小心行为不能过激,否则原本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法律武器,可能也会伤害到自己。”
警察已经说得很有人情味了,即使是慕长天也过意不去,真情实意地道了歉。
那边王总的侄子已经被送去医院了,本来都醒了,听说慕长天要来道歉,当场又晕了过去。
慕长天听到消息,嗤笑一声:“朕就说他会折寿吧……”
然后他就被他的爱妃给捶了。
王总忙说这事儿算了,鬼哭狼嚎地要扑上来抱慕长天的大腿,被一群警察拦住。
“对不起慕总!我侄子还小,他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啊!我替他向您道歉了!”
慕长天脚步停住,扭头厌恶地看向他: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是人人都像你们这般哀求一番,就能将你这样的恶人放走,那遭受破坏的平民百姓们又该向何处诉苦?若是王法不能惩戒你们这种恶人,那要王法有何用?!”
好一派正气凛然,周围的警察听得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王总都听愣了,猝不及防被大红色的光芒闪了一脸。
慕长天话锋一转:“还有……你说你那侄儿年岁还小?呵,我倒是好奇,多小的年岁,就能污我身子?小到能如母兽一般衣衫不整地四处发_情——唔唔!”
简秋水熟稔地捂住慕长天的嘴巴,优雅地把他拖走了:“慕总,停留在上一段就好了,剩下的这些就不用说出来了。”
……
慕长天和简秋水是受害人,做完笔录就能回去休息了,王总和酒店这边继续留下来整改。
整改还是小事,得罪了慕氏,以后在圈子里可混不下去了。
王总现在估计掐死侄子的心都有了。
这边,慕长天和简秋水换了一家酒店。
“这么一搞,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清醒了,”简秋水冲了一个澡,还是不想睡觉,蠢蠢欲动地看向平板,“要不干脆起来工作吧?”
慕长天:“……”
认真的吗?朕的爱妃。
慕长天想到什么,忽然大惊失色:“爱妃,你刚才闻到了雨露期坤泽的信引!”
简秋水已经打开了平板:“你是说王总侄子身上的香水味吗?我是闻到了,怎么了?”
“爱妃,你有所不知,临近雨露期的坤泽,是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外界刺激的,尤其不能闻到其他雨露期坤泽的信引,否则会受到引导,提前进入雨露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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