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了个头,问了句:“会做甜品,是不是更容易找到女朋友?”
苏瑾年一怔,看向温川,对哦,也许温川喜欢女孩子。
温川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大家好奇很正常,不只一个人这么想,可惜就他经验来讲,找另一半的难易程度跟职业没关系。
他甜品店里的员工目前都是单身。
实习医生们全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聚在一起不想聊工作,聊得最多就是八卦,谈起恋爱话题,都很感慨:
“医院里上班哪有时间谈恋爱,我都怕我自己打光棍到六十岁!”
“医生最后都去相亲了,不然根本没办法认识圈外人。”
“要我说,先婚后爱这套最难了,没看内科诊室的乔医生离婚了吗?”
温川插不进话,他已经有沈老师了,虽没有正式谈恋爱,但和单身的人已经不一样了。
他假装隐身,认真嗑瓜子。
嗑完半把,倏地在众人的聊天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温川茫然抬头,找到说话的人,是苏瑾年。
苏瑾年问他:“上次我问你,你含含糊糊,现在咱俩熟了,你总该说了吧?”
温川:“什么?”
苏瑾年道:“你有对象了吗?男的女的?”
温川收拢瓜子皮,还是不愿意说,他和苏瑾年不熟。
“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瑾年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心心念念追问:“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没有,我可以帮你找啊!”
看他兴奋的样子,不明所以的会认为苏瑾年想追他,温川生怕别人误会,正要斩钉截铁地拒绝,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不牢你费心,他已经有男朋友了。”
众人都惊住了,乱糟糟的休息室雅雀无声。
沈逸青白大褂挽在手臂,从外面走进来,镜片后的眼睛透着冷淡和疏离,浑身充斥着权威才会有的压迫感,所有初入职场的实习医生没有不害怕的,每天工作被虐得死去活来,被骂得哭天抢地,都是常有的事。
惧意简直要刻进骨子里,尤其是苏瑾年,他是沈逸青直属实习生,从前他仗着脸皮厚硬抗,还喜欢过沈逸青,现在他已经被削得半分感情都不剩了。
面对沈逸青,除了恭谨就是害怕。
比如此时此刻,他就哆嗦了两下,沈逸青看向他的目光,像看着一具亟待解剖的尸体。
苏瑾年欲哭无泪,不晓得自己说的话怎么惹到这位阎王了。难道沈逸青自己断情绝爱不算,还要自家弟弟跟着单身一万年?
无人知晓沈逸青的想法,大家只听到下一句:
“曲奇饼干都分完了?”沈逸青这么问。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温川。
沈逸青眼神不对,温川迟钝地意识到情况不妙,且问题就出在曲奇饼干上,他咕咚咽了口唾沫,像被捉住尾巴的兔子,慌得四脚乱踢,他试图挽救:
“嗯,分完了,不过我还给你带了饭,曲奇下次我再烤给你,可以吗?”
沈逸青不说话,在一片静寂中,也不管众人乱飘的眼风和战战兢兢的气氛,勾了勾手,示意温川跟自己出去。
温川被勾走了,踢踢踏踏随沈逸青进了隔壁诊室。
沈逸青关上门,落了锁,一把捞起他,将人放在自己桌子上,小臂上的衣服随手扔在椅背,沈逸青松了松领带,双臂一伸,把人困在怀里。
这姿势,性/感得要命。
温川紧张之余,心脏在胸腔翻腾。
两人离得那么近,都能看清彼此的眼睫和眸中的影子,温川舔了舔嘴唇,现在是攒甜度值的好机会,可惜不能动。
在一起久了,温川能清晰感知到沈逸青的情绪。
沈逸青有点生气。
眼下最重要的是哄哄他。
温川苦思冥想,犹犹豫豫,道:“你别生气,是我做得不对,曲奇饼干做少了……今天的亲亲,分数我都不要了,可以吗?”
沈逸青被他可爱到了,但是他就是这么恶劣,就要装一装,讨更多的蜜糖来一口吃掉。
他忍耐着腹中饥饿,道:“不可以。”
温川张大双眼,难以置信。
沈逸青将他所有微小可爱的表情收入眼底,却故意居高临下,四面围堵,道:
“撒个娇,就原谅你。”
第42章 起酥包
从沈逸青诊室里出来时, 温川脸红得滴血。
苏瑾年在休息室门口小心翼翼探头,看见两人,想打个招呼, 被沈逸青眼风一扫,把话咽了回去。
“晚上不值班就回家去, 医院里不留闲人。”沈逸青语气淡淡, 有点冷,苏瑾年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温川听到“闲人”俩字, 不大自在地拉住外套上的拉链头,拉链细齿随着拽动错开, 发出轻微牙酸的响声。
“家属除外。”
手指一顿, 温川重新抬头, 望着沈逸青的侧脸,眨眨眼。
唇角不可控地向上翘,又碍于有外人在,堪堪止住。
苏瑾年乖觉如鹌鹑, 哪敢再说什么, 连连称是,恭送沈医生走远,通道人少,调节成了声控灯,他看着两人穿过黑暗, 在灯光亮起来的一秒,沈逸青牵起了温川的手。
“咦?”目睹这一幕的苏瑾年,生出奇怪的感觉。
身后, 小鱼护士不以为意,自顾嗑着瓜子, 感叹道:“他们兄弟俩关系真好啊。”
苏瑾年摸了摸自己剪短的头发,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兄弟之间会牵手吗?
他哥从小就知道嫌弃他,根本没那么温柔!
苏瑾年不爽:“我要换个哥哥!”
这样的想法,温川也有,他也想换个哥哥,或者换个叫法也行。
他发现,自己只要叫沈逸青“哥哥”,沈逸青就会变本加厉地折腾他,分数没涨上去多少,羞臊程度倒是与日俱增,再这么下去,他实在扛不住。
回家的一路,温川坐在副驾驶,一直盯着窗外的路灯,都没敢转头看沈逸青,想都不用想,只要对视,他就神魂颠倒。
飞蛾扑火还要个火源,他闻着味就软了。
这不合适。
还是要矜持。
以后不能总叫哥哥了。
就这么停靠在小区停车场,温川像一尾溜光水滑的小银鱼,从座椅上滑下去,想钻回自己的巢穴,用沙子把自己埋起来,眼看就要得逞,结果被身后的猫一把捞住,车门封死,温川美好的愿景破灭。
沈逸青将温川拎到腿上,不轻不重地拢着,这个力度可以保证怀里的人可以轻微动弹,但跑不了,小朋友平时吃饭素得很,骨骼纤细,稍微团一团便能稳当抱住。
车厢开着暖风,温川只穿着浅色的圆领薄毛衣,动作间,脖颈浮起薄薄一层汗,像起酥覆着的油脂,香甜的味道弥散开,那么柔和却能钻进四肢百骸里去,勾动人内心的隐欲。
沈逸青环着温川的手,从他的脊背上滑到后颈,食指挨着他的皮肉,带着两分逗弄,在皮肤温度攀升的某些瞬间,汲取到无限趣味。
“不、不回家吗?”温川觉得自己坐在火山口,不对,他自己就是座随时喷发的小火山。
沈逸青的答案很明显,显然不准备现在回去。
两人第一次这么挨着,温川屁股上的软肉微陷,被强健的肌肉顶着,不适应又有些瑟瑟的舒服,他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小幅度调整坐姿,在他看来,自己动作很小很隐秘,但他忽略了沈逸青的感受。
翘起又落下,左右磋磨,小家伙是把他当木桩了么?
他的手指不动,手背连着手腕却绷出青筋来,腕骨因太过用力由显得突出,怀里人似有所觉,终于不动了。
夜晚安静,车内只有微弱光线,灼热的呼吸拂过发顶,温川侧头,望着眼前凌冽的下颌线。
空气略显黏稠,温川思索着要不再叫一身哥哥,让他放他回家。
却听沈逸青开口道:“以后不要来医院找我了。”
温川惊愕抬头,什么意思?他怀疑沈逸青没消气,才会这么说,他有点委屈,问:“为什么?想你也不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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