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柯,好样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特别有种的一个人。
【我们分手了】
乔柯看见江亭晏回消息,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就差点被噎得只剩这一口气,脖子后面一直灌冷风,他来不及拢一下衣领,赶紧回复。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天真的太困太累了,我下次一定记得,你不要生气,我知道是我错了,对不起…】
还没来得及发送,那边又发来一张照片。
是一个许愿池。
江亭晏之前说过,如果分手他就把乔柯送给他的纪念币随便找个许愿池丢了。
那个纪念币是乔柯之前参加科研比赛时候拿的,主办方一共发了二十个,乔柯为此干了四个月,春节都没离校,硬生生把队友都熬死完了,自己一个人撑到了最后答辩结束。
当初江亭晏知道他想参加这个,随手指了一下官网展示的特等奖的奖品中的一个,说这个纪念币好看。
晚上十点五十七,D大校门即将关闭,大学城的人越来越少了,商户的灯也渐渐熄灭,乔柯站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光。
他在那里停了好久,随后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用力眨了眨眼,飞快往校门方向跑。
痛定思痛,恍然大悟。
有时候只在一瞬间。
他把刚刚的话都删掉,只回了一个字。
【好】
得到了回应,江亭晏气得笑出了声。
他死死捏住手里那枚纪念币,接着泄愤一样朝着许愿池用力一抛。
纪念币砰的一声砸进池水,很快坠入视线昏暗的地方,最终和无数硬币混藏在一起。
然后,他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再然后。
再扑通一声,路过的人眼睁睁看着一个黑着脸的帅哥伸手去那又小又旧的许愿池里捞硬币。
然后口袋里最新款的x牌手机就不小心掉进了池里。
路人:“……”有钱人总能轻易伤害我。
江亭晏:“……”
乔柯,别再让我看见你。
很久很久以后。
江婉月问起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很上头,激动地说自己到了,都吹了两个小时冷风,都没有等到对方,为此差点又吵了一架。
直到有一天,江亭晏带着江婉月路过那个地方,说自己就在这里当了一个晚上傻子。
江婉月恍然大悟。
【可可木】:我在天源国际等他
【哈哈我还能学】:OK
【哈哈我还能学】:哥,柯柯约你在天源国际见面
【cocoa】:我考虑一下
其实,他们那天确实都到了天源国际,也确实都在等对方。
但——
乔柯【定位】:天源国际大酒店
江亭晏【定位】:天源国际公寓
【作者有话说】
本文【重点】不适合【重点】任何控控【重点】观看。
希望你能把【攻】【受】两个都当成【人】对待,【别】给我整【谁该对谁怎么样那套】
受不是真舔狗,你认为他该卑躬屈膝地干嘛的,我在这里建议你去当两年婢女练习生再来指导我
攻受都是我亲儿子。
【偏心眼】【歪屁股】【攻受控子】【全部滚出克,别惹我】
本文只是正常人谈恋爱,抱着任何我就要看攻/受怎么怎么样心态的读者,劝你被创死之前逃离。
逆天言论随发随删,除了题目表示的别烦我还提醒某些极端控子别惹我,我精神不正常,会歇斯底里地发疯,别找骂
第0002章 有志青年
周一早上七点半,乔柯在图书馆的老地方安了家,打算继续一杯茶,一包糖,一个代码改一天的日常。
比赛的事情暂时没心情整了,刚好闲下来做导师布置的模型任务。
手机跳出一条微信。
【老二】:你怎么又犯天条了。【截图】
原来是江亭晏凌晨一点发了一条朋友圈。
:)
虽然一个字没有,但连老二都看得出来情绪不对。
等会儿!
他今早起来也看了朋友圈,怎么没看到这条?
想到这,乔柯点进朋友圈把昨天的记录从头到尾刷了一遍。
干脆利落删前任,是一种美好品质。
他没有,看来大小姐有。
乔柯滑回好友列表,对方头像还显示在列表中,点进去还能看到昨晚最后的回复。
【再见前任】:?
【再见前任】:?
【再见前任】:呵呵
翻翻过往记录,乔柯叹了口气。
【江亭晏,飙车一定带头盔,还有,别忘了你上学期的乐健没跑完,这学期再不跑你的体测又要挂了】
乔柯摁了发送键。
不说出来就像少做了一件事,心里一直不舒服,尽管知道只会得到一个红色感叹…
卧槽!发送成功了!
乔柯火速撤回消息。
才几秒,应该不会被看到。
不然刚分手第二天就继续上去热脸贴冰屁股。
连狗也觉得太贱了。
看来对方只是屏蔽了他朋友圈。
乔柯有些欣慰。
…
欣慰个屁!
关机。
乔柯专注到matlab代码中,错过了屏幕上一瞬间的“对方正在输入”。
【你的科目三也是:)】
接着。
【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
江亭晏侧身靠在车窗一旁,任由几缕白金色头发垂落到肩头。
开玩笑,前任怎么配得到他的回复。
“我旧手机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取出来?”
司机回答:“送完少爷我就送去维修点,晚上就可以拿到了。”
“晚上不用来接我,”江亭晏说,“我最近有点事,在学校住一段时间。”
乐健显示本学期跑步任务还有19km。
江婉月不明白,为什么江亭晏每次换手机都要对着微信权限修修改改的。
只有乔柯懂。
有的人表面光鲜亮丽,是上流社交圈里的公子哥。
实际上开了微信定位,立刻就会暴露在没课日子里,微信步数连一百都不到。
地地道道的阿宅。
还喜欢一整个下午赖在男朋友怀里不起来。
啧…前男友。
江亭晏是经管学院的金融专业,乔柯是化工学院的化学专业。
两个学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两个人,一个在课研室听金融学和经济学,一个在实验室做实验和写报告。
是就算大一到延毕一共七年,每天每节课都走错教室也很难走到一起的程度。
偶遇的几率不能说完全是零,只能说很接近x趋近于无穷时1/x的极限。
还好有中国近代史和马哲毛选邓理习思。
周四下午,乔柯下了实验课就匆匆换教室上中国近代史,刚找个位置,寝室老三和他选的同一节课,挨着在他旁边坐下了。
预备铃响,老师让一个女同学把门关上。
她刚站起来,门口进来个人。
原本还有细碎谈话声的教室忽然安静,比预备铃还管用。
乔柯看了一眼。
那单肩背包的人敏锐地察觉他的目光,漂亮得玻璃珠一样的眼睛眯了眯,移开了视线。
而乔柯早在意识到对方是谁的时候就低下头装没看见。
江亭晏在第一排坐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拿出课本和笔,回想刚刚乔柯耗子遇见猫一样的神情,慢慢在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笑。
乔柯见他坐在最前头,距离自己大概有个七米的直线距离,心下稍安。
江亭晏坐下以后,老三眼睁睁本来空无一人的前三排突然坐下不少人。
还都是漂亮妹子。
“这个现实的看脸世界。”老三说。
确实,乔柯想。
太肤浅了,像我一样。
老三就此论题展开了沉痛的批评和反思。
乔柯敷衍了两声。
他不太想谈江亭晏的事,毕竟他俩现在一刀两断了,在背后说前任的话,不管好的坏的都不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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