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很八卦:“弟弟?不是妹妹?”
沈宜团:“是弟弟。”
“哦。”朋友又没兴趣了,像没骨头一样躺回去了,“弟弟啊,咋了。”
沈宜团:“就是这个弟弟,跟我朋友感情挺好的,很合得来,每天在一起工作呀吃饭呀,每天两个人都有讲不完的话,弟弟很幽默,很会讲冷笑话,对了弟弟很可爱也很漂亮,总之他们老是爱黏在一起,两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高高兴兴地,凑一起就觉得很安心。”
朋友:“嗯嗯继续。”
沈宜团:“但是有一天呢,这个弟弟跟我的朋友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严重超过了彼此界限。”
朋友大惊失色:“咋了?俩人睡了?”
沈宜团被他吓死,立刻就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呢?没有!”
朋友:“那是怎么无法挽回?打架了?受伤了?搞出人命大案了?”
沈宜团幽幽地说:“你少去泡夜店吧,看把你喝得!没有,就是接触的距离非常不合适,超出了这段关系承受范围内……这是一种无耻的侵略,冲击力太大了。”
朋友:“哦哦估计就是牵手?或者亲了一下这样,那你怎么想?”
沈宜团纠正:“什么我怎么想?是我朋友,不是我呀。”
朋友:“好好好,你朋友,那你朋友怎么想?”
沈宜团叹了一口气:“我朋友后悔得想跳井啊现在,悔不当初,不知道怎么就做了那样的错事。”
朋友追问:“没有回味?没有心动?感觉李……哦不是,感觉你朋友弟弟长得蛮帅,亲一下的话正常人都会心跳直冲二百吧,你没有?哦不是,你朋友没有?”
沈宜团莫名其妙:“你说的是人话吗?都说了是弟弟,畜生也不能这样畜生法吧,简直要拖出去枪毙半小时起步,而且我朋友是男生,两个都是都是男生,真大逆不道地那什么了,要面对多大的社会压力,以后的路有多难走?人生已经够跌宕起伏的了,何必再走上这么痛苦的路,而且呀,我感觉少数的路注定会艰难很多。我朋友不希望他弟弟以再吃这种苦。”
朋友听着沈宜团这么理性又絮絮叨叨地分析,心里明白了,感觉沈宜团真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纯粹是人好罢了。
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其余再多都是废话。
要是真爱上了的人绝对不会这样。他身边的恋爱脑就是,管全世界去死,就要跟你谈恋爱,就要谈!天崩地裂了也要谈!无怨无悔痴心不改的!哪能像沈宜团这样,跟个……真正的哥哥or年上家长一样冷静局外分析。
而且朋友跟沈宜团认识这么久了,感觉沈宜团确实人很好。
沈宜团很会爱人。只是,朋友却完全想象不到沈宜团只爱一个人的样子。所以听到沈宜团疑似谈恋爱的消息,朋友才会大跌眼镜,直接吓破防,还以为铁树开花了呢。
不过果然是沈宜团。他不会谈恋爱的。
神爱世人,但不会将这份爱独厮守于独一个人。
朋友只能点点头:“确实,没必要到那个份上,你弟,哦不是,你朋友弟弟那样的,想要什么的没有?大把人赶着往上送。”
沈宜团很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但是现在的事情隐隐约约地有点脱离控制,都是我朋友的错。他弟弟还小,青春期的欲|望涨起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上了。弟弟其实没错。全怪我朋友脑子比猪蠢,猪狗不如,完全不知道理智这俩字儿怎么写,这才越了界。”
朋友难得严肃了一些:“事到如今,你朋友不喜欢的话,一定要坚定拒绝啊,别白白害人。”
沈宜团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朋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呢,弟弟性格有点点黏人,如果拒绝的话,弟弟就不开心,我朋友又不想看到弟弟不开心的样子。”
朋友:尼玛这圣母当得,有点太超过了吧。要是你弟想睡你,睡不到就不开心,你是不是也要躺下来给他睡啊。
沈宜团问:“这个朋友该怎么办呢?”
朋友喝了一口金汤力,感觉也是个死局。没办法。
自己虽然经验丰富,把谈恋爱当饭吃,但是他谈的那种,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地,分合自由好聚好散,真不喜欢了,铁了心说断就能断,也很少有人会再纠缠——大家都是一个圈的,没必要。
但是谁让沈宜团心软没脾气,被赖上了就肯定跑不掉。
而且李微澜看上去也不是善茬儿。最主要是,谁都知道爱豆行程到底有多累,在这么死亡的行程里还能抽时间写歌,没点疯子一样偏执的钢铁意志力根本不可能坚持下去。谁都熬不过他,还是别跟他拧。
再说了,能写得出这么多牛逼作品的人,脑子的构造肯定比正常人复杂得多,沈宜团到他手里,还不是跟橡皮糖一样随便捏着玩儿?
说不定他的所谓“不开心”也是在扮猪吃老虎,故意逼沈宜团服软呢。
心机深沉的阴暗逼,还长得恁漂亮,沈宜团肯定玩不过。
朋友情深意重地长叹一口气:“团儿啊。”
“怎么了?”
朋友:“事到如今,我只有一句话想告诉你那位朋友。”
沈宜团竖起耳朵:“什么话?”
朋友:“让你朋友小心屁|股。他弟不简单。”
沈宜团:“?”
朋友义正言辞:“小心屁|股被*干开花!早说了,弟弟在床上看起来不像是吃素的。”
沈宜团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眼前一片发黑:“喂,你……你,都说了不许开这种玩笑,天塌了都不可能,我朋友不是那种会带弟弟走上歪门邪道的混蛋,在这个社会上逆着大众期待行走这条路有多艰难,我朋友最知道,而且弟弟也不是那种人,你喝多了吧你?!”
沈宜团说了半天,越说越破防:“算了,我不跟你说了,在夜店注意安全知道吗?千万不要乱吃东西,也不要随便跟别人走,更不要欺负女孩子,你最好再玩会就回宿舍,不要自己开车,你没有开车去吧?叫代驾,注意安全,小心一些!”
朋友:“知道啦,我没开车呢,朋友送我来的,待会就一起走了。对了,你也小心一些!记得我说的话。”
沈宜团:“……知道。”
朋友:“没事,笑笑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会好的,笑一笑!挂了啊,我要继续我快乐的蹦迪时光,听到你从热带雨林平安回来我就放心啦,有事再联系,拜~”
沈宜团笑了笑:“拜。”
电话挂断了,沈宜团电话揣了起来,放回兜里,一看,差点没电了。他把歌停了,还得留点电量打车回宿舍呢。
只是现在沈宜团真的没力气动,他靠在路边,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却感到无比痛苦,眼圈红红的,鼻尖酸涩。
月光落下来,模糊的影子铺在地上,映着路边的大片芦苇叶,摇曳晃荡。
在那样如潮水般涌动的阴影里,好像恍惚之间可以预见难过又摇摇欲坠的未来,那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惨烈,甚至忍不住提前就为之流泪,企图分担一点来自于未来的痛苦,很微弱,很无力也好——只能祈祷到时候真的发生了,不会难过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他不愿意看到漂亮的眼睛在痛苦地流眼泪。
他不想他难过。
真的不想。
第75章
晚饭时间,这会大家都从白天高压的生活当中解脱出来,摸出手机,打开黄豆酱论坛生活板块。
论坛跳出来的第一个帖子就飘着醒目的hot红色小标志,什么鬼,生活区又出金桔了?又有人在表演艺术了?不想看……
手指却根本不听使唤,迅速点了进去。
【幸福兰:我回来了,宝宝们想我了吗?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跟老公一块儿工作,太忙了也太幸福了,每天都跟老公黏在一起呢,顾不上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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