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22)
“一个月吧。”
夏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有时候,一个时间段对于感情浓烈期的两个人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袁纵感觉到了夏耀情绪的波动,无奈地解释一句。
“我已经三年没回去了,家里的亲戚惦记着,也该给父母上上坟了。”
夏耀一派轻松的口吻,“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回去就回去呗,谁过年不碍回家啊!”
袁纵将夏耀圈在怀里,半天都没说话。
89胳膊肘往外拐。 vip (3148字)
一个星期的时间飞速流转,夏耀领到了工资和年终奖,第一件事就是去超市扫荡,买了很多零食和特产。这次特意看了包装说明,凡是无营养的垃圾食品全不要,买的都是健康实惠的好东西。,
夏耀本来是给袁纵预备的,结果一看距离他走还有几天,就放在办公室存放着。
结果,夏耀执行完任务回来突然觉得嘴里没味儿,想吃点儿什么调剂调剂。目光投向那三太包吃的,暗想吃一袋应该不碍事吧?于是在包里挑挑拣持,终于掏到一样他爱吃的,美不滋的拿了出来。
晚上,夏耀加班,感觉有点儿饿了,懒得下去排队买饭,又不想吃外卖。
怎么办?
好吧……又把爪子伸向那三大包好吃的,摸啊摸啊,终于摸到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袁纵不一定爱吃啊!那算了,我替他减轻一下负担吧。
第二天嘴又馋了,只好又从里面拿,选了一样双份的,吃了六份不过瘾,把另一份也给吃了。早饭直接用包里的零食解决,午饭前抽出一袋果脯开开胃,午饭后拿出两包山楂消消食,晚饭前依旧没管住嘴……
夏耀就这么一样一样地偷食,偷了三天之后猛然发现,食物整整少了一大袋!
不行,我得赶紧送过去……夏耀想,再不送就吃没了。
袁纵看到夏耀放在桌上的两大包吃的,禁不住一愣。
“路上吃。”夏耀说。
袁纵笑了,“坐飞机拢共就那么两个多小时,给我买了这么多?”
”你可以带到家里吃啊!你们那不是穷山沟么?想买个东西还得走几里地,小卖铺只有粮油挂面,什么都吃不着。”
袁纵拽过夏耀的手紧紧攥着,柔情的目光俯视着他。
“我说的那是小时候的事,现在早就搬了。”
袁纵都忘了什当时候和夏耀提过小时候那些吃苦挨饿的事,没想到夏耀一直惦记着。嗯到夏耀怕自己吃不到的那种心情,袁纵获得无上荣誉也换不来这份满足感。
“哦。”
夏耀略显失望地应了一声,早知道就都吃了!
“不过你买的这些我倒是真没吃过,我们那也不一定有卖的。”袁纵说。
“是吧?”夏耀瞬间被治愈,“还有那些,你也一块带回去。”
袁纵顺着夏耀的目光看过去,整整四大箱子,包得严严实实。外面只有相号,全是特供品。袁纵过去掂量了一下,起码得有二百来斤。
“你怎么弄上来的?”问夏耀。
夏耀说:“就是抬上来的啊!”
“一个人?”
“对啊,没多沉。”
袁纵感动之情溢于言表,手在夏耀脑门儿弹了一下,说:“你怎么这么二?”
夏耀以为袁纵是嫌东西沉,路上携带不方便r忙说:“你可以托运嘛,实在不成寄回去也可以,反正且不过期呢!我家每年年货堆成山,吃不了也浪费,你拿回去自个吃也成,送给家人亲戚也可以,就说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夏小贱肝儿如此贴心,袁纵哪有不收的道理?
“等你走的那天,我送你,我可以帮你搬一点儿。”夏耀又说。
袁纵说:“没事,我搬得动。”
夏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绽一朵邪恶的笑容。
“你可以用那你那‘枪中之王,和‘无敌金刚蛋,拎着,有助于提高性功能。”
袁纵在夏耀腰眼儿上掐了一下,说:“我现在就想把你挂这拎回去。”
“哈哈哈……”
晚上,夏耀回到家,看到夏母正对着一堆礼品发呆,不由的加快脚步朝卧室走去。
“儿子!”
夏耀的脚步猛的顿住,侧头朝夏母一笑。
“妈,怎么了?”
夏母说:“你们单位今年没发东西啊?”
“发了啊!”夏耀给夏母指,“不都在那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们单位每年不都会额外送你一些东西么?”
”哦,您说那个啊”。”夏耀含糊其辞,“今年我没收到啊!可能是上头查的严,不许可有特殊待遇了吧。”, 夏母还是皱着眉表示疑惑,“不对啊,咱家今年发的东西也少了一箱,那个熏肉怎么没了?就是我去年总夸好吃的那个,一直放到五月都不变味儿,我特好那一口。你说说,今年怎么就没有了呢?”
夏耀装糊涂,“不可能年年都发一样的吧?”
“可东西确实少一样啊!没发这个,也没补别的啊!”
夏耀还是那句话,“政策严,节省开支。”
夏母没再说什么,起身去了别的房间。
夏耀大松了一口气,有个火眼金睛的额娘真是不得了,那么多东西她竟然每样都记得,幸好让我糊弄过去了……
推开门刚要进去,隔壁房间传来夏母嘹亮的一嗓子。
“夏耀,你三叔送过来的那箱中南海呢?”
夏耀陡然一激灵,听着夏母铛铛铛逼近的脚步声,赶忙将表情调整为茫然状态。
“我不知道啊!什么中南海?”
夏母急得面颊泛红,“我中午做饭之前放到柜子里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几个小时的工夫就没了。你说,是不是让你拿走偷着抽去了?”
“我从来不抽那个烟,我一直抽玉溪。”夏耀掏出烟盒在夏母眼前晃了晃,“再说了,我想抽直接拿就成了,用得着偷么?”
夏母想想也是,自己家的儿子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夏耀从不干这种事。
”可能是您下午遛弯儿的时候进贼了。”夏耀说,“年底是盗窃高发期,局里最近主抓这件事,咱们这一片是重点区域。”
夏母恨恨的喘了两口气,“真想剁了那畜生的贱手!”
夏耀咽了口吐沫,灰溜溜地潜回了房间。
晚上,夏耀一个人无聊地摆弄袁纵送给他的那个小房子模型。
后天袁纵就要走了,夏耀一想他三年多没回去了,为了让他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头儿,打算这两天晚上不过去打扰他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天,他就要和厨艺精湛、身手一流,器大活棒的东北彪汉子说拜拜了。
真舍不得啊!
夏耀把房子里的小人掏出来,用手使劲攥了攥,真结实。现在再看小人只穿一条内裤,风情毕露的模样,夏耀已经不觉得难堪了。反而自恋地欣赏起来,越看越帅。
袁纵就站在距离窗口不远的树根底下,月光在地上斜抛出一道狭长的身影。
夏耀倚窗而坐,唇角微扬的英俊模样被袁纵尽收眼底。
他不会画画,也不喜欢照相,只是单纯地用锋利如刀的目光将这个画面深深刻在心里,揣着它走过孤独又寒冷的三十余天。
一个烟头滚落在树根底下,被风吹起沙土静静地掩埋。
第二天下千,夏耀待在办公室频频看表,一直在熬着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下班点儿了,终于可以去袁纵那泡上几个小时,顺带吃上本年度最后一份大整了。结果一道命令下来,一个追踪多日的嫌疑犯现身,需要马上出动警力去围剽。
夏耀只能提着枪上了警车。
在雪地里整整埋伏了三个多钟头,才把这个罪犯拿下。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夏耀回到单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驾车离开了。
因为在雪地里耗时太久,夏耀的手冻僵了,开车时握着方向盘一直在抖。
九点多,夏耀终于开车到了袁纵的公司,结果大门是锁着的。
夏耀以为袁纵回家收拾东西了,当即一通电话打过去。
“竟然都不等我!行,明儿我不去送你了,你丫自个儿走吧!”
袁纵看着车窗外白茫茫一片雪地,说:“我已经到老家了。”
夏耀猛的愣住,讷讷地问:“你说什么?”
“今天的航班。”
听到这五个字,夏耀整个人都崩了,“可你明明告诉我是明天的!”
“我不想让你送我。”袁纵说。
夏耀绷了好久,终于朝手机里怒吼一声。
“你妈B!”
猛的将手机摔在座位上,夏耀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90换人后遗症。 vip (3512字)
一连三天,夏耀都没和袁纵联系。
到了年底,各大单位都放假,夏耀的手机每天都会收到各种派对和聚会的邀清信息。因为职业所限,夏耀的假期很短,一旦有紧急任务就得随时待命。加上他对袁纵不辞而别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手机信息一概不理。
宣大禹直接找上门来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
夏耀盘着腿坐在床上剪脚趾甲,一副没精打采的蔫样儿。
“没工夫,累着呢。”
宣大禹调侃道:“这么敬业?”
“我就是懒得去,一群人吆五喝六的有什么意思啊?尤其姓陶的那2B,哪哪都有他,每回看见我都想踹丫的。”
宣大禹好脾气地说:“咱不清他,咱哥几个单独聚聚。”
夏耀知道宣大禹的意思,他是看自个和彭泽关系这么紧张,想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
“我明天值班。”夏耀说。
“那就晚上呗,等你下班再聚。”
夏耀又说:“我加班。”
“你这样就没劲了啊!”宣大禹用手戳着夏耀的脑门儿,强迫他抬起头看自个,“哥们儿之间聊聊天、喝喝酒又怎么了?多大点儿事啊?痛痛快快喝两杯不就过去了么?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
夏耀不说话,继续闷头剪指甲。
宣大禹直接把夏耀手里的指甲刀抢了过来,“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夏耀嫌宣大禹烦,赤裸裸的大脚丫子直接朝宣大禹脸上伸去。
宣大禹猛的后撤一步,夏耀哈哈大笑。
“大白萝上,我看你丫是皮痒了。”
“别闹,别闹,哈哈哈……”
第二天,夏耀还是去了,一个消停的雅间,只有他、彭泽和宣大禹三个人。
一开始气氛有点儿僵,夏耀和彭泽话都不多,只有宣大禹一个人在那说。后来碰了几杯,聊起小时候的事,互揭对方的短,房间才渐渐热闹起来。
“你们还记得咱小时候,那个拉屎时被狗咬掉JJ,一直没安回去的黑小子么?前两天我碰到他了,你们猜怎么着?长得跟大姑娘似的,特别水灵。”
宣大禹指着彭泽朝夏耀说:“你瞧见没?他丫不留心别的,净留心这种事!”
夏耀瞅了彭泽一眼,跟着一笑。
系在两个人心中多日的疙瘩好像就这么轻易解开了。
后来彭泽喝大了,说:“小时候我看见你俩在一起就来气,你俩关系忒好了,还总是孤立我。后来大禹你走了,妖儿刚粘了我没两年,你丫又回来了。操!结果还是你俩最亲。”
“废话。”宣大禹醉意满满,“我对妖儿那是什么感情……”
夏耀也跟着笑,完全是不明状况的傻笑。
彭泽又和宣大禹说:“好像自打你走,妖儿就出家了。以前多欢腾一个人,到处乱窜,身边的大美妞穿成事,都够咱哥仨吃顿烧烤的。等你一走,嘿,西门庆变成唐僧了,尼玛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缓过来。”,
彭泽的吐槽听在宣大禹耳朵里那是别样的销魂。
扭脖子朝夏耀问:“是么?是因为我走么?”
夏耀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你为啥……不打一声招呼就颠儿了……”
这仨人里面,夏耀喝得最冲,连鞋都脱了,脚丫子四处乱蹬,最后学么到宣大禹的裤裆上。脚丫子试探性地蹭了蹭,挺软和,于是戳在那不走了。
宣大禹心里就像小猫乱抓,意识醉了精神没醉,夏耀无意识地控诉和一系列亲昵的举动让他的狼子野性暴露,手揽住夏耀的腰身,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
“我背你去我那怎么样?”
夏耀醉得啥都不知道了,问啥啥,‘嗯”。
上车前,彭泽还乱拍着夏耀说:“我知道你前眸子为啥晾着我,你不就……讨厌那个谁么?那个李真真么?放心,我俩快完了,追我的那个小妞已经开始倒贴了,哈哈……碍你眼的马上就要提着铺盖卷走人了。”
“啊……”夏耀张大嘴,“我呸……”
彭泽嘿嘿一笑,被司机塞进私家车,很快就没影了。
宣大禹走下三级台阶,手朝后晃了一下。
“来,上来。”
夏耀直接蹿上了他的后背。
路上,宣大禹频频扭头看,这是赤裸裸地换人后遗症啊!总担心后背上的人变成了王治水,隔三岔五就要确认一下。
“你不是每次喝醉酒都咬人不撇嘴么?”宣大禹哼哼道:“你……你咬着我,咬着我心里就踏实了。”
夏耀果真一口咬了上去,咬住了宣大禹的耳朵。
宣大禹疼得嗷的一嗓子,“痛快!”
结果,夏耀只叼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是自个想咬的那个耳朵,悻悻地将嘴松开了,这是他第一次喝醉酒咬人如此之短促。
“你怎么撇嘴了?”宣大禹站住,异常紧张地往后看,“你丫是不是变成王治水了?嗯?”
夏耀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宣大禹。
宣大禹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是我的妖儿。
怀揣着各种美好的憧憬,捎带着无比邪恶的小心思,宣大禹美了一路。结果,这酒犯后劲了,换人后遗症再次无情地降临到宣大禹的头上。
他将夏耀摔在床上的那一刻,历史仿佛倒退,当晚的情景重现,宣大禹那张脸迅速从温柔变得狰狞。
“你特么是谁啊?”
夏耀一着床就睡着了,我特么管你是谁呢?
“起来!”宣大禹薅着夏耀的衣领硬是将他拽起,质问:“你怎么跑我背上的?”
夏耀迷迷糊糊地还了句,”不是你把我背回来的么?”
无意识地“配合”再次让宣大禹入戏,再次怒嚎道:“我特么竟然累死累活地背了你一道儿!”
夏耀仿佛王治水附身,不耐烦的说:“我求着你背我了?”
说完歪在床上,又睡着了。
历史的,‘重演”让宣大禹怒不可遏的同时也隐隐的兴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他梦里出现过多少次,多少次他报仇雪恨,洗刷冤屈。今天,改写历史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宣大禹一脚踢在夏耀屁股上。
“贱人!”
夏耀菊花一痛,猛的将眼睛睁开,如豹子般从床上蹿起。即便醉态仍旧遮掩不住的好身手,一套组合拳,二组腿法连击,将宣大禹掀翻在地,裤裆上连蹬数脚。
然后,霸气地回到床上接着睡。
宣大禹怒不可遏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次直接扑到床上,趁着夏耀昏睡未醒之际对着他一阵撕扯揪拽,锤砸抽打,并伴随着凶恶的语言攻击。
夏耀被吵醒之后气性本来就大,即便知道眼前的人是宣大禹,火一上来也不管不顾。被压缚着四肢不好回击,夏耀就充分发挥他的酒后咬功,差点儿在宣大禹的肩膀上撕下一块肉来,血淋淋的好不生猛。
“你特么的竟敢咬我。”宣大禹一把掐住夏耀的脖子。
夏耀憋着气,猛的薅住宣大禹的头发,愣是连根扯断。
两个人从床上扭打到床下,从屋里撕扯到屋外,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收手的。夏耀又困又累又烦闷,学么到一处软和的地方就不动弹了。
宣大禹看到夏耀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暗道:这回老子绝不让你再拿走一样东西!
在房间里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一根绑东西的绳子,把夏耀衣服直接扒了,五花大绑。
夏耀中途骂了几句,但因为宣大禹喝醉了手劲没那么大,绑得松也不耽误他睡觉,就由着他去了。
宣大禹把夏耀绑起来之后还不放心,就把他拖拽到卧室的床上,再学么一根链子。一头连着绳子,一头锁在床头栏杆上,这下跑不了了。
夏耀就用这种别扭的姿势一觉睡到大清早。
醒过来的时候想翻个身,结果翻不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扫到自个儿的,造型”,眼角赫然开裂。
“我草……”
宣大禹也醒了,看到夏耀第一眼,懵了。
俩人对视一眼,都懵了。
夏耀未着寸缕,赤裸着身体被绑在床乒,身上到外斑斑驳驳。宣大禹鼻青脸肿,头发少了一块,肩膀上咬痕遍布,身上到处都是“挣扎”的痕迹。
最要命的是,宣大禹被薅下来的头发,卷吧卷吧散落在床上,和夏耀胯下的毛发如出一微。
最最要命的事,夏耀的菊花和宣大禹的黄瓜都有清晰的痛感。
史上最逆天的狗血剧,在王治水的”幕后”指挥下,活生生地在宣大禹的家中上演。
而一直被狂揍的宣大禹此刻却向除了被绑没吃多大亏的夏耀连声道歉。
“妖儿,你听我解棒……”
夏耀完全不理他那套,“你先甭跟我说这个!”
“我都不知道咋就这样,这样……”宣大禹言语混乱。
“能不能别贫了?”
“我跟你说啊,妖儿啊……”
夏耀终于忍不住一阵暴吼。
“你特么先把绳子给我解开成不成?!!!”
“麻”
“……”
91你丫把嘴捂严实点儿! vip (3172字)
夏耀坐起来,身体就像被人拆解似的酸痛。
心里幽幽的:到底怎么回事?
印象中好像和宣大禹起了什么争执,然后两个人扭扯在一起,接着貌似就……”就成这样了。可是夏耀想不通,他和宣大禹能有什么冲突呢?宣大禹打小,儿就对他言听计从,呵护有加,就算喝醉了也没理由动手啊!
就算真要动手,也不至于这么……这么搞吧?衣服脱光了干嘛呢?还绑着!而且绑在床头上。身乒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是怎么出来的?是脱衣服之前搞出来的还是脱衣服之后搞出来的?
夏耀不敢想了,越想越慎得慌。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当成一场恶作剧,两个男人能干嘛呢?无非就是酒后童心太起,玩玩抓犯人的游戏。但是自打跟袁纵这样那样之后,夏耀思维就开始多线条了,各种不可能的状况都变得可能了。
况且这几天夏耀一直处于压抑状态,昨晚又喝了点儿酒,假如他把宣大禹当成袁纵,然后先“折腾”起来也并非不可能啊!
毕竟在他眼里宣大禹没有任何前科,一切正常。
反倒是自己……
事实上,宣大禹的思维比他还发散,线条更多更杂乱。
我昨天晚上到底干嘛了?
仅存的印象还停留在离开酒店的前一刻,夏耀各种亲热的举动,然后他就亢奋了,一心红的把夏耀背回了家。至于在路上的状况,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不停地确认身后的人是不是夏耀,最后确认是如假包换的夏耀。
然后呢?确认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宣大禹万万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没有背错人,却认错人了。
这笔糊涂账,宣大禹是彻底算不过来了。
他的眼睛里只有赤裸裸的现实,夏耀被他绑在床上,身上四处都是“犯罪”证据。稍加推断便知是这样那样,他这个犯人是彻底逃不了了。
心里懊恼,我怎么就不能低调一点呢?非要一上来就玩这么……重口的。
梁子结大了!
就在宣大禹后悔自个“下手太狠”的时候,夏耀竟然先开口了。
“这事,别到处瞎白活,咱就当没发生过。”
宣大禹不由的愣住,没发生过?
刚才他想了无数种严重的后果和可能性,怎么都想不到夏耀能说出这种话。再往旁边扫一眼,夏耀没愤慨,没羞恼,没失望,没要算账的各种端倪……
唯一可见的情绪表达就是:你丫把嘴捂严实点儿!
这种反应大大出乎宣大禹意料,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
“其实别人知道了也没啥,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宣大禹说。
夏耀爆粗,“滚远远的!”
宣大禹嘿嘿一笑,开始穿衣服。 夏耀也要穿衣服,结果在被窝摸了半天没摸到内裤,又伸着脖子在柜子上,床底下找了半天,都没发现自个一件衣服。这要放在平时早就光着身子在房间晃悠了,今儿特殊情况,当着哥们的面突然有点儿不自在了。
宣大禹发现夏耀迟迟未动,忍不住调侃一句。
“还在回味呢?”
“回味你大爷!”夏耀怒道,“衣服找不着了!”
听到这话,宣大禹赶紧下床去给夏耀找衣服,最后在沙发上找到夏耀散落的衣服。内裤搭在沙发沿上,外套直接掉在地上,T恤的领子皱巴巴的,保暖裤翻卷着,一看就不像是自然脱下的,而是别人狂拽掉的……
宣大禹差点儿流鼻血,敢情最激烈的一场是在这啊!
“找着没啊?”夏耀在卧室急着问。
宣大禹回过神来,赶忙朝里走。
“找着了。”递给夏耀。
夏耀在宣大禹的注视下快速穿衣下床,方便洗漱,不到十分钟就拎包走从了。
回到单位,夏耀二话不说,先打开电脑,一阵疯狂地搜索:第二天早上起来菊花疼,我是不是被爆了?
结果,没搜出查验方法,倒搜出一个笑话。
说是一个男人去小商店买了几瓶雪花啤酒,在路上喝多了,被一个基佬给干了。第二天又买了几瓶雪花啤酒,又喝多了,又被那个基佬给干了……”过了几天之后,男人再去商店买啤酒的时候换了牌子,老板问你怎么不喝雪花了?男人尴尬地笑笑:不瞒您说,我喝雪花啤酒老是屁眼疼。
夏耀哈哈一阵狂笑,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咧开的嘴角迅速收回,一副被狼撵了的表情。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菊花就在隐隐作痛。
一种莫名的恐慌袭来,夏耀又进了同志社区、G吧之类的,搜寻各种爆菊的查验方法。后来他加了一个“经验人士。”给他细细讲解了其中的猫腻。
“是这样的,爆菊是六项非常高难的活动,比破处有过之无不及。尤其是在没有润滑油的情况下强制进行,疼痛是很剧烈的,肯定会流血和受伤。我保证你百分之百会记得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永生难忘。如果你第二天没有清晰的记忆,那八成是没做,如果在没有润滑油的情况下,还没有血迹和伤口,那百分之百没做。”
夏耀感觉了一下,血迹和伤口肯定没有,疼也不是撕心裂肺的疼,是整个屁股大范围的钝痛。至于润滑油,那肯定没有了,他又不是去袁纵那,装什么润滑油呢?
呃……去袁纵那我是故意装的么?
不是吧!
“经验人士”的讲解打消了夏耀顾虑的同时,也给他多添了一份心病,原来爆菊是如此危险恐怖的一件事,还是尽量不要染指了。
“夏耀!!”
小辉的突然召唤把沉思中的夏耀震得一激灵。
“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小辉朝夏耀走过来。
夏耀赶紧把页面关了,“没啥。”
小辉递给他一份资料,“上次你不是让我帮忙查王治水的家庭住扯么?诺,给你查到了。还有他小姑、大舅、二舅全住在那一片,地址都给你附在上面了。”
夏耀拍着他的肩膀,“太贴心了!赶明儿请你吃饭!”
“不用。”
夏耀盯着那张纸看了一眼,廊坊永清县……查了下车程,开得快也要六七个小时,加上找人的时间,十个小时不止。明天正好有一天假,看这形势,想要在一天内搞定,今天夜里就得出发。
要不要叫上宣大禹?
其实这事不是宣太禹张罗的,是夏耀自个儿非要搞个明白。也许是职业习惯,让他凡事都想要刨根问底儿。虽然宣太禹没提,夏耀也知道他比自个儿心情还迫切,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叫上宣大禹。
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昨晚的误会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