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6)
施天彪霸气地说:“八万。”
“这么值钱?”
“那当然,金字招牌也不是白打的!”
夏耀从衣兜里拿出烟,递给施天彪一根。
“我们这不让抽烟。”
这么多规矩……夏耀嘟哝着,又把烟塞了回去。
然后闲得无聊,又和施天彪打听起袁纵来。
“你们总教官今年多大?”
施天彪说:“31。”
夏耀掐指一算,只比他大了7岁,怎么感觉就像差了一辈似的?果然啊,经历会让一个人更加成熟有质感,像夏耀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二十多岁了说话还带着一股奶味儿。
“那他交过女朋友么?”夏耀问。
施天彪想都没想就说:“从没有过,自打我认识他,他就单身。以前在特种部队,就更不可能有女朋友了。”
夏耀说:“这么血气方刚的爷们儿,没个女朋友受得了么?”
“有什么受不了的?我们这全是光棍!没办法啊!当保镖尤其是高级保镖,平时连电话都不能带,有女朋友会很麻烦的。”
“那也没有女人追过他?”夏耀问。
施天彪噗嗤一乐,“谁敢追啊?这种爷们儿只能拿来膜拜!说句大俗话,干都能把她们干死了,谁受得了啊?”
夏耀跟着哼笑一声,心里骂了句我操!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那边的副总教官喊施天彪的名字,施天彪扬了扬手,表示一会儿就过去,然后把头转向夏耀。
“现在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夏耀语气很果断,“哪能啊?我说来就一定会来。不过我平时得上班,只有周六日能过来,成么?”
“没问题啊!”施天彪答得特别干脆,“我们这除了保镖业务,还会提供客户其他的安全防卫课程学习,时间上很灵活。”
靠……夏耀顾自咒骂袁纵,就算不乐意我来,也不至于这么蒙人吧?
28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体检? (1237字)
袁纵从外面回来,看到夏耀第一眼,目光就沉下来了。
“这是我今天招收的新学员。”施天彪朝袁纵引荐。
夏耀说:“不用介绍了,我俩认识,我昨天和他打过招呼了。”
施天彪一拍巴掌,“你早说啊?早说我给你个九五折优惠!”
“把钱退了。”袁纵说。
施天彪目露惊色,“退了?已经签合同了。”
袁纵那张脸瞬间变成零下二十度。
夏耀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已经体检过了,全方面达标!”
“体检?什么时候的事?”袁纵沉声问道。
施天彪说:“就是刚才啊!我把他拉到体检室,脱得光溜的。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我说都是爷们儿有什么啊?”
袁纵那张脸再次骤降二十度,好半天才发出地沉沉的质问声。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体检?”
施天彪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一个劲地解释:“其实前后不差三分钟,我这边体检室的门刚关上,你的车就开到门口了。你要再早来三分钟,这事……”
“行了!”袁纵低吼一声,“该干嘛干嘛去!”
施天彪走的时候还挺委屈,怎么因为一个体检的事跟我急眼了?平时没有过这种事啊!
袁纵看着夏耀,脸不自觉地回温了。
“一定要留在这学么?”
夏耀一句东北话回复袁纵,“必须的。”
“你想留在这也成,必须是我亲自给你授课。”
夏耀一口拒绝,“我不用你,我要找一个最严的教官。”
“我就是最严的。”
夏耀不信他,又去旁边拽了一位工作人员问:“你们这最严的教官是哪位?”
“就你身后那位啊!”
夏耀无视袁纵,又问:“第二严的呢?”
工作人员想了想,指指施天彪,说:“应该是他吧。”
“那好,那我就选施教官了。”
袁纵说:“他没法带你,他是集体授课,不带私人的。”
“我也没说我要私人训练啊!我就是和那些保镖一起训练,只不过课时少了一些。”
这么一说,袁纵的脸色更难看了。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心里暗忖道:他怎么就这么不乐意我在这训练?怕这些员工透漏他的底细?怕我知道他是老处男?
想到老处男,夏耀扬唇一笑,亮白的牙齿泛着邪恶的精光。
“您整天牛哄哄的,闹了半天还是个处男啊?”
袁纵斜睨了夏耀一眼,“你不是了?”
“我?”夏耀一顿,戏谑的口吻,“你看看爷这张风流的脸,怎么可能还是处?我今年24,还有一年就步入男人的黄金年龄。知道男人黄金年龄是几岁到几岁么?25岁到30岁,哎,你这杆枪还没镀金就变成废铁了,我真替你悲哀。”
袁纵也不和他争执,直接把手伸到夏耀的嘴边,刮蹭他的胡茬儿。
“干什么?”夏耀一把打掉袁纵的手。
袁纵什么也没干,他就想试探一下夏耀的胡茬儿是硬的还是软的。处男的胡茬儿不会因为反复刮而变得粗硬,就像夏耀这样,毛茸茸的。
29偷腥。 (1426字)
夏耀在各个工作室穿梭,填表格、按手印、商定训练方案,因为话说得多所以频繁喝水。没一会儿尿意就上来了,急匆匆地往卫生间冲,还没到小便池就快憋不住了,掏出家伙就洒。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举止,都可以出卖一个男人的性经验。
通常情况下,急着往卫生间跑的都是处男,反之,如果一个男人溜溜达达走进卫生间,左顾右盼地走向小便池,伸一只手在裤裆里掏啊掏,好不容易才找到自个儿的工具。然后就站在那一动不动,仿佛在思考一道世界难题,等收工的时候,发现还是不争气地把鞋打湿了,那绝逼是非处男。
像夏耀这样,胯下之物像消防战士的高压水龙头,喷在对面的墙上,甚至还能反弹回来,那绝对是处男。
当然,处男也很注意看其他男人的私处,然后小心眼的和自个儿对比。夏耀就是如此,每次尿尿的时候看着很专注,其实目光一直在左倾右斜。
夏耀比同龄人发育得早,小学六年级就有男生上厕所的时候喊一声“大白萝卜”,每到这时夏耀就会甩两下,表情吊炸天。真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人家的大白萝卜已经变成了大黑萝卜,夏耀的大白萝卜依旧那样清透脆生。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旁边来了一个人,夏耀的目光下意识地右偏。
来者拉开裤链,刚掏出半个家伙,夏耀便身形一凛。而后水声从旁边传来,如果用高压水枪来形容夏耀的家伙,那这位绝对算得上是弩炮了,那动静足可以让整个卫生间的人为之侧目。
哪个男人见到这样的大神不得往上瞟一眼?夏耀也不例外。
结果,扫到喉结处的时候感觉不对劲,眼皮再一抬,扫到一张线条坚毅硬朗又微微上扬的嘴唇,正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朝向他。
夏耀迅速收回目光,操!怎么碰上他了?
心里一阵颤栗,突然想到了刚才自个叫嚣的黄金年龄说,再一对比现实情况。明白了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家伙就是颓了,也能以一敌三吧?
其实夏耀偷窥袁纵的时候,袁纵也在斜眼瞄着他,夏耀的家伙掏出一大半,色泽清丽,前面的软头是红色的,又一次出卖了他的处男身份。
夏耀像是意识到了这一特征,迅速收鸟,奔向洗手池。
袁纵不紧不慢的,可到达洗手池的速度没比夏耀晚了多少。
然后,四道目光在镜子里交叉对视,一个凌厉一闪后迅速撤回,一个敛藏笑意而肆无忌惮。
出去之后,正赶休息时间,夏耀走过去和一群学员聊天。
有些女学员一看夏耀的衣着外貌和名流气质,全抢着和他聊天。夏耀在公众场合向来面带微笑,礼貌随和,豪爽健谈,那股子公子哥范儿别提多招人了。
“我就说齐媛媛不行,口号喊得响,我要怎么着怎么着的,才三天就颠儿了。”
“我一看她就没长性。”
“艾玛,我快受不了了,求淘汰啊!”
“……”
一群人聊得正欢,袁纵突然从夏耀身后走过来,看似随意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问大家:“聊什么呢?”
这群人都是一惊,老大啥时候对我们聊天内容感兴趣了?
结果,学员们刚要开口回答,袁纵又转身走了。而且不接电话也没人喊他,就那么悠哉哉地晃悠到了别处。
“嘿,邪门了,他刚才是不是问咱们聊什么?”
“是啊。”
“咱们还没说,他怎么就走了?”
“那他到这干嘛来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极度不理解的表情,只有夏耀一个人阴着脸把手伸到后面,在袁纵刚才摸过的地方使劲拍了两下。
30一字千金。 (3736字)
一大早,袁茹穿着睡衣,蓬头散发地从房间走出,去训练室溜达。
这些保镖学员早已经习惯了袁茹的居家装扮,不穿胸罩,两个D罩杯的大馒头在宽松的睡衣里面晃来晃去。偶尔伸伸懒腰,做个扩胸运动,胸口的那层薄薄的棉布绷出一个激凸的轮廓,依旧浑然不知地在一群爷们儿中间穿行。
“张德子,昨个我让你去超市给我买包护垫,你怎么给我买卫生巾了?”袁茹大喇喇地朝一个常年跑腿儿的小伙子问。
小伙子一脸糊涂,“这……有什么区别么?”
“废话!那护垫是月经前后用的,卫生巾是月经中用的。”
“既然没来那个,干嘛还用啊?不嫌捂得慌么?”
“我抽你……”
袁茹闹得正欢,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缠抱着小伙子的手臂瞬间松开,眼神中的嬉笑逐渐淡去,被惊悚所取代。
“他……他……他怎么来了?”袁茹指着不远处正在和一群保镖负重跑的夏耀问。
小伙子说:“他昨天报的名,怎么?你认识?”
“那就是夏耀啊!”
说完,袁茹露出从未有过的慌张表情,先是摸摸糟乱的头发,而后低头瞧自个这一身的装扮,一副咬牙切齿,追悔莫及的表情。看夏耀那个队伍马上就要跑过来了,袁茹飞速捂着胸逃窜了。
没一会儿,夏耀的身份就在队里传开了。换衣服的时候,一行人纷纷侧目。
“原来他就是夏耀啊!”
“他昨天来报名,我就盯着他看半天了,还在想哪来这么一个大帅哥!”
“袁大美人好眼光啊!”
“……”
夏耀把自个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保镖特训服,裤腿扎得一丝不苟,皮带啪啪一扣,衣领翻出,每个衣角都拽得平滑整齐。最后再把储衣柜每个角落都擦一遍,才将脱下来的衣服叠放平整后搁到里面。
简单一个动作,就能看出此人多么注重形象。
准备活动做完之后,施天彪命令22个保镖背对背围成一个圈。
“下面是10分钟绑架格斗训练,我一声令下,你们迅速转身抢到布条,然后找到任一对手,将对方制服并绑起来,失败者将重罚。除了小关节和要害部位不能攻击,你们可以采取一切手段来制服对方。”
口哨声响起后,夏耀飞速转身,第一个抢到布条。瞄准斜对面一个学员,一记侧身飞踢袭中那人的肩膀,而后腕部发力,牢牢卡住此人的脖颈。
这个学员俨然比夏耀老道多了,刚才夏耀一个换衣服的动作就让他盯上了。这会儿不开攻不发力,专门撕扯夏耀的衣服。
夏耀原本都要把这个学员制服了,结果因为衣服被扯拽,一走神又被这个学员拿住了。然后两个人缠斗起来,夏耀屡被拽衣服,气得怒骂一声。
“别尼玛拽了!”
这一声把施天彪招来了。
“怎么回事?”
两个人停手,夏耀把衣服拽平整,没好气地说:“他拽我衣服。”
“昨天是你亲口答应的,要和这些保镖一个训练标准,那么我告诉你……”施天彪学着袁纵的口吻说:“身为一个保镖,主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你的个人形象是次要的。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保镖,必须要有个人形象上的牺牲……”
说完,大手拽住夏耀的领口,猛的一拽,上面两个纽扣掉了。
夏耀紧抿着双唇,脸绷得僵硬,看得出他在强忍着。
“因为你是袁总的小舅子,我更要对你加倍严格!”
说完咔嚓一撕,整个前襟都扯开了;再一撕,露出一大片胸口;再一撕,两个红点全都露出来了……
袁纵就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看着他还没舍得撕开的衣服被别人反反复复强撕,而且还打着他的口号,心里就一个滋味,这特么的就是报应啊!
夏耀衣服刚被撕,又跟着一群人去滚泥塘了,这对于爱干净的夏耀是何等的挑战啊!而且前胸和后背必须要滚得均匀,如果只是后背滚上泥,前胸干干净净的,那就要重新滚。夏耀衣服的前襟几乎被撕扯没了,想要前后均匀,就得往身上蹭。
夏耀开始不乐意,结果被罚重新滚,再滚的时候被一个动作慢的学员阻碍了去路,结果他却挨了施天彪一脚。
“是他挡着我的路!”夏耀强辩。
施天彪说:“但你是袁总的小舅子,我必须要对你更加负责!”
跟着又补上一脚!
到了中午,所有人都去吃午饭了,就因为夏耀顶撞了教官,加之他是袁纵的小舅子,施天彪为了提升袁纵的形象,体现其大公无私的气度,硬是要夏耀在烈日底下暴晒。
平时,袁纵都去食堂吃午饭,今个迟迟未露面。
几个教官凑在一起边吃边聊。
“今个怎么没瞧见袁总啊?”
“是啊!我也纳闷呢,他是不是出去了?”
“没,一直在办公室。”
“不像他啊!”
“……”
下午有系统的课程学习,课件里播放着一段袁纵与另一位功夫高手模拟搏斗的视频,一招一式都讲解得非常清楚。所有人都细致地学习着上面的招数,只有夏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纵的身体看,他在寻找着袁纵的弱点和软肋。
一段课程完毕,夏耀感觉有人敲他的后背。
扭头看到一个相貌英气的女人,说:“袁总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夏耀走到袁纵的办公室,袁纵不在。
办公桌上摆着几块蛋糕,全是刚出炉的,散发着一股奶香味。夏耀目光流转,舌头在牙尖上舔了舔。这不是明摆着么?袁纵怕夏耀饿着,专门给备的吃的,为了避嫌,故意不在现场。这么一来,夏耀“偷吃”几块也没人看见。
吃不吃?夏耀对甜食最没有抵抗力了,当初要不是装木鱼的盒子外面写着曲奇饼,他绝对不会傻了吧唧地打开。
就在夏耀的手刚准备伸过去的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
施天彪那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施天彪问。
夏耀说:“袁纵叫我过来的。”
施天彪一眼瞄见袁纵办公桌上的餐盘,瞬间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你大舅子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锻炼你的意志力,竟然想出这么一招。”说着就端起那盘点心,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结果吃了没两口,就看到一张阴沉沉的面孔直朝他走过来。
施天彪把嘴里的蛋糕嚼吧嚼吧咽了,朝袁纵竖起大拇指。
“袁总,你这个小舅子好样的,能扛得住诱惑!”
袁纵一直盯到他没影儿了,眼神才转回去。
折腾了一天,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尤其是夏耀,简直就像一只泥猴。所有学员都去公共澡堂集体冲洗,夏耀也不例外。
提着干净的衣服往澡堂走,突然又被一个人叫住了。
“袁总给您单独安排了一间浴室,请您随我来。”
夏耀走了没多远,又被迎面走来的施天彪拦住了。
“干嘛去?”
夏耀没说话,旁边的学员也没敢说话,因为袁纵特意叮嘱这事不能声张。
“又要搞特殊化是不是?”施天彪那张脸突然就阴了下来,厉声朝传话的学员训斥道:“搞什么?袁总公正严明的形象是你能玷污的么?自作聪明!”
说完,一把拽住夏耀的手。
“甭理这种人,咱们一块去澡堂子洗。”
夏耀选了最角落的一个喷头,刚把身上的泥污冲洗干净,四面八方的目光就朝这边聚拢过来。没办法,夏耀太白了,和周围的肤色格格不入。就像从奶缸里捞出来的,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儿色差。不仅白,而且身材非常棒,挺拔健美,双腿修长,腰窝深陷,臀部翘挺,这要是一屋子的G都能鼻血流成河。
夏耀下面围着毛巾,一屋的爷们儿特别想拽下来,瞧瞧里面藏着的物件是不是也这么白,但是没人敢。
这时,施天彪裸着进来了,胯下就像挂着一个水烟袋,左摇右摆就奔着夏耀来了。
“洗澡还围着毛巾干什么?一屋的老爷们儿,谁不知道谁啊?哈哈哈……”
伴着一屋子的笑声,施天彪将夏耀胯下的毛巾扯开了,无数双视线扫了过来。没扫到期待中的大白萝卜,倒是扫到了精壮的腰板和两条彪悍的大腿。
袁纵冷厉的目光在房间内一扫,沉沉的声音穿透水柱撞向嬉笑的人群。
“闹什么?都给我老实点儿!”
所有人全都埋下头一副龟孙子状,胆大的还默默叨咕一句:怎么洗个澡还视察?平时没有过这种待遇啊!
袁纵背着手站在夏耀的身前,就像一个巨大的屏障,正好把夏耀挡住了。无论夏耀怎么晃荡,那根大白萝卜都在他的辐射范围内,谁也甭想瞧见。
……
第二天开例会的时候,袁纵当众表扬了施天彪。
“你们要学习施教官,对学员一视同仁,尽职尽责,非常令我满意。”
这是袁纵第一次当众表扬一个人,施天彪那股得瑟劲儿就甭提了。
下午就发工资表,施天彪想着自个表现这么出众,怎么也得多发点儿,结果定睛一看,竟然少了三千块奖金。
“核对错了吧?”问会计。
会计说:“没错,我特意多核对了一遍,您这个月的奖金就是两千。”
施天彪急急忙忙跑到袁纵办公室,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袁纵沉默了半晌,淡然的目光扫向对面的施天彪。
“知道什么叫一字千金么?我夸了你那么多句,应该值三千块钱吧?”
“……”
31竹马之再聚首。 (3095字)
傍晚下了班,夏耀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兴冲冲地奔向一个私人俱乐部。
“先生,请您随我来。”
夏耀被服务员领到指定的房间,刚一推开门,男男女女、沸腾喧闹的热闹景象闯入夏耀的眼帘。他的目光急促地拨拉着人群,终于定格在角落里一个抽烟的男人身上。
“大禹!”夏耀激动一声吼。
宣大禹正和别人聊着,听到这一声,眯缝着眼睛巡视四周。看到夏耀的一刹那,目光还顿了一下,随即便有一团红色的火焰在眼底炸开。
“我操……”
宣大禹像一只野豹子从沙发上蹿起来,几乎是踹开了挡道的人群,直奔着迎面走来的夏耀。而后大手箍住他的脖颈,直接拖行到了沙发上,猛的按下去,连亲带啃地在夏耀脸上一阵肆虐。
夏耀平时不乐意别人折腾他,今个大概是忒高兴了,也不计较这么多了。宣大禹啃他,他也咬宣大禹,哥俩激动不已地亲热了好一阵,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多少年没见了?你特么也不想我!”宣大禹佯怒着质问。
夏耀赤红的瞳孔透着异样的兴奋,“谁不想谁啊?我找你丫好几年了。你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留个屁电话还打不通!”
“扯淡!”宣大禹露出不正经的笑,“好几年?你要是真心实意找我,早特么找着了!”
宣大禹、夏耀和彭泽三个人是在一个机关大院长大的,同一个大院的还有坐在旁边瞧着他们乐的窦烨。但因为窦烨比他们大了三四岁,只是偶尔领着他们玩,所以关系不如他们仨亲近。当然最亲近还属夏耀和宣大禹,两个人真正是睡一个被窝,尿一张床长大的。
后来到了高二那一年,宣大禹突然就转学了,他们一家人也都搬到了澳门。宣大禹也就和夏耀、彭泽断了联系,一直到现在才露面。
服务员上了果盘,宣大禹扎了一块梨,塞到夏耀的嘴里,一边看着他吃一边说:“刚才你进门我都没认出来,你怎么变这么帅了?”
“什么叫‘变’这么帅了?”夏耀挑了挑眉,“爷一直这么帅好么!”
宣大禹嘿嘿一笑,把夏耀搂到怀里,在腰眼上狠捏一把,说:“我记得念书那会儿你没这么白,现在怎么这么水灵了?”
夏耀臭美一乐,“保养得好。”
“怎么保养的?”
彭泽在旁边用一副嘲弄的口吻说:“天天吃素呗!”
夏耀玩笑性地给了他一脚,“滚一边去!少给我扯淡啊!”
宣大禹又盯着夏耀瞅了好久,上上下下打量,恨不得扒光了脱净了把裤裆里的三两肉都拎出来瞧瞧。最后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俊脸一下拉到眼皮下方,低沉沉的笑。
“没把傍家儿带来?”
夏耀呲牙,“哪有啊!”
宣大禹眯起眼睛,特别质疑的目光盯着夏耀,说:“照理说你身边不该断女人啊!”
彭泽在旁边哼笑一声,“他不是没续上,他是一直都没有,人家那单身贵族的小日子过得劲儿劲儿的。成天提着个鸟笼子河边遛鸟儿,大美妞儿上赶着勾搭都不扫一眼,倍儿清高。”
宣大禹更意外了,“我记得你是咱仨里面开窍最早的啊!毛还没长齐就在道上劫女生,撩人家裙子蹭人家奶子,不是你干的?”
彭泽说:“对啊,他那会儿像个小流氓一样!天天跟咱们显摆他那根大白萝卜!”
宣大禹哈哈大笑,“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大白萝卜……尼玛多少年没摸了,快来,让哥瞧瞧,是不是都长成人参了?”
“滚滚滚滚滚!”
宣大禹耍流氓,彭泽也跟着冒坏,仨人闹了好一阵,最后窦烨喊他们一块喝酒,这才算老实下来。
“叔、婶挺好的?”宣大禹问夏耀。
夏耀说:“还那样。”
彭泽补了一句,“他爸调到外省了。”
“什么时候调走的?”宣大禹问。
夏耀说:“前年吧。”
“你和你妈没一块过去?”
“没有,放长假的时候我和我妈会去那边住一阵子,实在呆不惯。赶上我爸来北京开会,就回家里住两宿,平均一两个月见次面吧。”
宣大禹又把目光转向彭泽,“你呢?也单着呢?”
彭泽还没说话,夏耀就把话茬儿接过去了。
“他丫成天和一个娘炮混在一起。”
“别娘炮、娘炮的。”彭泽还不乐意听了,“真真人挺好的,就是嘴损了点儿。”
宣大禹使劲在彭泽脑袋上胡噜了一把,打趣着说:“我这四五年没回来,京城遍地是基佬了!”
两个人哈哈一笑,夏耀在旁边咧了半天嘴都没咧开。
后来彭泽又问宣大禹:“你们家怎么说搬就搬了?”
宣大禹眼神变了变,和彭泽碰了下杯,说:“家里发生了一些情况,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不管了,先喝着!”
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边喝一边聊着小时候的事,越说越兴奋。夏耀压抑了多日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房间内音乐声突然加大,舞池内的男男女女群魔乱舞。夏耀仰脖一杯酒下肚,啪的一下将酒瓶子砸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