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的七位死对头要和我联姻(47)
但顾飞白也不生气,他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抱歉,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但这有什么关系——顾飞白百无聊赖地想,这不是一个上好的可以用来拒绝这个愚蠢的女人的借口吗?
这些人一厢情愿地觉得顾飞白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会很需要她们自作多情的同情和爱。
所以她们才这么迫不及待又高高在上地,一边鄙夷他的出生,一边又假惺惺地来向他投递这些恩裳般的东西,并且渴望他感激涕零地十倍回馈,对她们死心塌地的忠诚和爱。
就像是他那个愚蠢又忠诚的母亲对卫父一样。
只是垂怜般的丢给她一点骨头,她就能把自己的儿子也送给对方做狗。
顾飞白漫不经心地扫过那堆单价不知道多高的礼品,里面根本就没有他用得上的,还不如上一个给他送东西的蠢货。
好歹打听一下他用得着什么吧?香水,皮包,皮带?这个女人的脑子都除了奢侈品什么都装不下了吗?
顾飞白脸上的笑像是隔着一层布被画上去的,他仿佛叹息般地垂下了睫毛,脆弱地颤抖了两下:“.……是我配不上你,抱歉,如果以后我们能够再见面……”
他点到即止地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杀伤力十足地让对面的女孩儿双眸盈满了眼泪,两个还没确定任何男女关系的两个人仿佛历经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女孩儿带着哭腔说道:“如果,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啊。”
又来了,又来了,这幅“给狗骨头”的恶心表情。
大部分时候,顾飞白看见有人对他露出这种表情,都会让他觉得有种玩弄对方的自以为是的愉悦。
但现在可能是短时间接触蠢货的次数过多,也让顾飞白无端烦闷了起来。
顾飞白勾唇微笑,语气却很低落:“如果可以的话,帮忙澄清一下我和小卫先生的关系吧……我毕竟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外人,我真的配不上做小卫先生的哥哥,这样说真的对他不太好,“他微微一顿,眼眶泛红:“也希望我们以后有缘分吧。”
女生怒道:“你是被那个卫卫可颂欺负吗?!我就知道!他在初中部那边是有名的混世魔王!”
顾飞白欲言又止又带点慌张:“.…..没有,小卫先生对我很好的。”他一顿又释然地道:“我们不说这个了,谢谢你喜欢我。“
顾飞白含蓄地补充了一句:”来日方长。”
女生哭得稀里哗啦地走了。
顾飞白斜靠在门上慢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蠢货。”也不知道在骂这个女生还是在骂卫可颂。
结果顾飞白一侧头,就和等在一边准备和顾飞白一起回家的卫可颂对了个正着。
卫可颂幽幽地看着这位据说因为自己而“受尽了委屈”的顾飞白,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
顾飞白短暂地错愕之后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他对着卫可颂一耸肩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小卫先生。”
卫可颂心道还他妈能因为什么,要不是在初中部听到说你这个狗逼因为我在晨会上的说的话被人撕教科书,被人骂婊子贱货小爷我良心难安,至于慌里慌张这么早跑过来给你撑场子吗?!
卫可颂觉得自己一片好心都喂了顾飞白这个狗,怒道:“要你管!我要几点过来就几点过来!”
顾飞白从来都不在嘴皮子上和卫可颂这个蠢蛋多做纠缠,从善如流道:“行,你需要我提前走的话,我去和我老师打个招呼。”
明明被看见了这么恶劣的一面,顾飞白跟个没事人似的,卫可颂想到自己真情实感地提心吊胆了一下午,初中部一下课就匆匆往这边赶就觉得憋屈。
卫可颂一时间怒从心起,心说这个混球不知道在多少人面前抹黑过自己了,难怪最近很多人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他恶从胆边生,卫可颂骂了一句你妈的,不是说我欺负你吗,老子就把这个事情坐实了!
卫可颂怒道:“不准走,老子要搞你!”
顾飞白眉头微挑,摊手道:“可以,你爸爸供我读书,小卫先生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卫先生虽然在所有人眼里,从出身到性格,都应该是个从出生到现在就已经欺负了上万人的纨绔子弟。
但实话实说,小卫先生欺负人的业绩并不熟练,甚至是十分生疏的。
顾飞白这样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卫可颂一时被堵得语塞,脑子里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可以搞对方的方法来,只能掩饰般地恶狠狠地放话道:“以后每天下午,在这个教室里等着我!”
顾飞白悠悠地从卫可颂脚上的鞋子一直打量到卫可颂的头发顶,仿佛把他整个人都用目光滤了一遍,缓缓道:“小卫先生,是不知道怎么“搞”我吗?”
那个“搞”字发了一点很暧昧的鼻音,搞得卫可颂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怒瞪道:“你他妈再说一遍?!你等着!”
第40章
顾飞白洞察了卫可颂这位锦衣玉食的小少爷色厉内荏的表皮, 越发地笑得愉悦, 甚至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 他半曲着身体靠近卫可颂,调侃道:“小卫先生喊我一声哥哥,我就教你怎么欺负人。”
卫可颂一下子就炸了毛,凶巴巴地反驳:“你算哪里来的乡巴佬货色也敢让我叫哥?!我的哥只有我家里那一个!”
顾飞白微微收敛了笑意,他双臂抱胸在前,垂下来的眼眸里出现一点刀尖般的光芒, 他心里又慢悠悠地道——你哥不也就是一个乡巴佬货色吗?
顾飞白扫过卫可颂这仿佛被激怒的小狮子的样子,心中好笑——卫静临不过也就是一个乡下的孩子,攀上了卫父这根高枝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而且狼子野心不比他少几分,也就是这个天真的少爷会这样傻逼地捍卫静临一个“哥哥”称谓的尊严,连别人调笑一句都过激地反驳不许。
卫可颂这个态度, 分明就是已经被很多人明里暗里开过这样的玩笑,试探他对卫静临的看法了, 才练出了这样干脆又愤怒的条件反射。
连卫静临自己都未必在意这一个称呼, 而这个小少爷倒是当成了个宝。
刚刚被现场看到自己被含沙射影的讽刺这小少爷也就是生闷气, 现在被玩笑般的提了一句哥哥倒是愤怒了, 眼睛里装着小火枪对他哔哔哔地扫射。
他和卫静临都是乡巴佬,卫静临还是个野心勃勃和卫可颂有血海深仇的乡巴佬。
不知道卫静临知道了卫可颂这样傻逼兮兮地护着他,会不会稍微愿意在日后报复回来的时候手下留情。
凭什么他就是你卫可颂的恨不得一个称呼都要较真到底的哥,而我就要被你爸爸按头做为你放弃一切的狗?
顾飞白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骤然冷下脸色, 起身抽离卫可颂的范围,顾飞白恭敬道:“我知道了,小卫先生。”
他露出文质彬彬地微笑跟在卫可颂后面回家了,但卫可颂生了顾飞白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的气,对他态度越来越冷,还放下狠话让顾飞白下了自习最好就好好待在教室等他过来打一顿。
顾飞白后期在学校里是越发不好过了。
顾飞白所在的私立高中喊着“减负”的口号,就算是高三的学生也是没有强制性的晚自习的,一群富二代下午一下课就跑了个精光。
老师会把教室的钥匙留在讲台上,愿意留下来自习的同学走在最后的用这个钥匙关门就行了。
往些天都只有顾飞白一个人留下来自习,还出现过有人恶作剧换掉了讲台上的钥匙,强行把顾飞白反锁在教室里住了一夜的事情。
顾飞白倒是对这种事情没什么所谓,他什么床都睡得,但是他什么事情都自带校园红人光环,他被反锁在教室这事情一时之间被传得沸沸扬扬。
不久之后一天,顾飞白照常在下课之后等了卫可颂。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卫可颂,却等到了一串劈头砸下来的钥匙。顾飞白从作业里抬头,就看见卫可颂恨不得把脑袋拧成一百八十度地别过去不看他。
卫可颂声音闷闷的:“喂,你是不是真的老是被反锁在教室里?”
顾飞白实话实说:“也没有经常,但是在晨会之后有段时间是这样的,后来和你一起上下课之后,他们也有分寸,最多锁到教学楼闭楼,或者你的司机来接我了,就会放我走。”
卫可颂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怒斥他:“那你不知道打电话喊我过来啊!你就让他们这样子锁你!”
顾飞白笑着提醒这位小少爷:“你会来救我这个抹黑你名誉的骗子吗?怎么,看我惨,同情我舍不得欺负了?”话说到后面有几分掩饰不住的讥讽嘲弄。
而卫可颂倒是一点都没有察觉顾飞白的嘲意,倒是越发怒气高涨地骂道:“你是我卫家的人,无论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踩你吗?!”他越骂越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妈的,你说都有哪些人搞过你!我先搞完他们才来搞你这个没有骨气的!”
顾飞白愕然地一顿,对上卫可颂理直气壮的傲慢目光静了一下,终于没有忍住捂着脸大笑了起来。
“小卫先生,你还真是——”顾飞白斜着眼眸盈着笑出来泪水,一弯潋滟的水潭:“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好像也没有那么傻。”
卫可颂勃然大怒:“你骂谁傻呢!你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顾飞白安静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轻笑道,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觉得你哥下不了手的。”
卫可颂懵了一下,还没有理出顾飞白这飞来一句话的逻辑,就听到顾飞白不紧不慢又很欠揍地接着补充道:“毕竟我们这些又坏又聪明的人,对傻子太狠了总觉得有点不人道。”
卫可颂脑子还没理清楚刚刚顾飞白那句话上面的逻辑,后面这句话他就听了后半句,就怒不可遏地发起火了:“你骂谁不能人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