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的七位死对头要和我联姻(48)
卫可颂恼羞成怒地吼道:“老子还没有到可以人道的年纪啊!”
顾飞白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不不,没说你,说我和你哥不能人道呢。”
卫可颂还是别扭:“我哥应该是可以的,你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
卫少这个意思就是说他不行,但希望这位顾同学懂,他哥还是很厉害的。
顾飞白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知道你哥可以,万一他就是个不行的呢。”
来欺负别人的卫可颂小同学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被顾飞白轻轻松松就带沟里了。
闻言卫可颂还很严肃地回忆了一下,有点脸红又生气说道:“我目测我哥就很行!反正是比你行的!你别再说我哥不行了,我搞你了啊!”
卫小少爷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个话,一上头不论是“骂”还是“打”还是“欺负”都可以被统一归咎为“搞”字,他自己说的时候还有种强装成年人的威风凛凛之感,却完全不知道对面听他“搞”来“搞”去的顾飞白笑得快要脑震荡了。
顾飞白笑得漏气,道:“行行行,全世界你哥最行。”
他说完看卫可颂那个有点小臭屁的样子,又很是不想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给他玩的小少爷,顾飞白又有些狎促地道:“小卫先生要不给我也目测一下?”
顾飞白等着这位被他耍了的小少爷气到跳脚地吼道说要“搞”他,结果发现卫可颂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勉勉强强地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与降尊贵道:“行,我给你目测一下。”
隔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个态度可能太生硬了,伤了顾飞白脆弱的男の自尊,卫可颂敷衍道:“就算是我目测不行,你也不用太难过了,你才十七呢,有得长的——你笑什么?!”
顾飞白笑得快要把板凳都震碎了,他捂着肚子侧头看懵逼地瞪圆了眼睛看他的卫可颂,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就是高兴,高兴我还有的长。”
卫可颂看不惯他这幅要高兴到要上天的样子,冷冰冰地提醒他:“有的长也是不一定的事情,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顾飞白快要笑岔气了:“okok,我冷静一下。”
这到底是个什么长在他笑点上的神奇傻逼生物?
顾飞白用看奇行种的目光仔细扫了卫可颂一遍,叹息地拐回正题:“小卫先生今天准备了什么酷刑来折腾我?”
卫可颂一呆,你妈的,刚刚脑子里全部都是“行不行”了,网上查得那些如何整治校园内你看不惯的贱人的帖子,早就被卫可颂忘得一干二净了。
顾飞白悠悠然地看了眼卫可颂,这位小少爷一会急赤白脸一会哼哼唧唧,但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飞白笑道:“小卫先生真的不用我教你吗?喊我一句哥哥,我就可以教你把我搞到我妈都不认识我,一定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然后好好做人。”
卫可颂冷哼一声,和顾飞白鼓励的目光对了一会儿,犹豫地强撑了一会儿,慢慢地放在了抱在自己胸前双臂,低声道:“…….也不用你妈都不认识啦,你真的能把自己整到诚心悔过吗?就是以后我说向东你不能向西的那种?”
顾飞白成功把自己笑成了震动模式:“…….你居然真的信,小卫先生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老卫先生从那个残障儿童中心抱养回来了的。”
卫可颂真的气到了:“你妈的!!你又在耍我!!我真的会把你搞很惨的啊!”
顾飞白正襟危坐,目光肃然道:“这次不是在耍你,我保证小卫先生只要做到我说的一件事情,我以后对你的所有命令都认真执行。”
第41章
卫可颂被耍太多次了, 但卫可颂这个小孩儿估计是属傻狍子的, 闻言他还将信将疑地盯了顾飞白一次。
顾飞白人畜无害地一笑。
卫可颂警惕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凶狠地威胁道:“顾飞白,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仁慈,你要是这次再耍我,老子一定搞死你!”
然后卫可颂又软下口气问道:“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是帮你料理那些来欺负你的傻逼还是给你转班?”
听到转班这个选项, 顾飞白怔了一下。
他倒是没有想到素来横行霸道的卫可颂会给他一个这样温柔或者说甚至有些软弱的解决方案,顾飞白于是尾音微扬道:“转班?”
卫可颂理所当然地道:“你不是高三了吗,不想掺和这些事就先转班远离这堆傻逼先高考完了再做吧,我知道高中部有几个班都是特招生,班风不错,应该很适合你这种书呆子。”然后卫可颂又不耐烦道:“快说, 什么条件,转班也可以, 我帮你打回去也行。”
顾飞白忽然露出一个带点痞气和调皮的意气的笑容, 看向卫可颂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柔和:“叫我哥, 我就什么都随你。”
卫可颂滞了一下,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顾狗!!我他妈搞死你!!!”
顾飞白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顾飞白这边头了卫父的“家臣”任务,要辅佐这位成绩不好的“太子爷”提高成绩。那边还被太子爷威胁,要他对自己言听计从,要不然就要被他“搞”死。
另外还要分出精力来应付高三繁重的学业,和自己妈时不时紧张地询问, 有没有好好服侍卫可颂。
对,就是服侍。
在顾飞白他妈妈看来,顾飞白和她有的一切都是卫父恩赐的,顾飞白自身的努力只是锦上添花的一个添头,有和没有都无所谓,只要死死扒住卫父这个“好心人”,顾飞白未来一定飞黄腾达应有尽有。
顾飞白的高考算什么,肯定是不如讨好卫可颂这个小少爷来得要紧的。
顾飞白他妈妈在知道了卫父让顾飞白好好照顾一下卫可颂的时候,沉浸在了一种接近神经质的喜出望外里。
顾飞白接到了这么大一个任务,顾飞白他母亲恨不得让顾飞白这个高三学生翘课去好好辅导卫可颂,每天都打电话到学校去,在顾飞白面前念叨。
一边贬低顾飞白自己做的所有努力,一边逼他用所有方式抱紧卫可颂这条大腿,顾飞白的母亲还反复强调顾飞白现在能有书读,都是因为当初她抱紧了卫父的大腿来的。
几相钳制之下,顾飞白就算是有三头六臂都该被削去一层皮,但顾飞白这人天生就像是做大事的料子,居然游刃有余地担下来了。
归根究底,主要是年仅15岁的“太子爷”看起来精明,但其实好糊弄的不行。
顾飞白倒是按照约定每个下午都留在了教室里等着卫可来“削”他。
但卫可颂嘴上说着要来削他,但每次也就是发的话狠,心软起来比非牛顿流体都还要快三分,次次都对着顾飞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最搞笑的一次是卫可颂估计是被顾飞白逗得狠了,凶神恶煞地要“搞”他,结果被他眼里含笑地盯了一会儿,就很受不了地绑了他的眼睛说要殴打他。
顾飞白当时还在心里想,可以,卫可颂这小傻子还是有点做资本家的毒辣的。
结果下一秒顾飞白差点就把绑他眼睛的带子笑掉了。
卫可颂这小傻逼搞这么大阵仗,居然就是拿那种学校体育运动会发的那种“拍拍手”在他脸上打了两下。
这小傻逼估计是以己度人了,自己是个身娇体软被碰一下都要嗷嗷叫的货色,就以为别人也都是被天鹅绒包着长大的,完全低估了顾飞白的痛阙值。
卫可颂一边打一边还很得意洋洋地骂他:“痛吧!老子打不死你!痛死你!这东西打人超级痛的!”
奈何顾飞白是个脸比城墙厚的,被卫可颂打了好几下脸上连道红印子都没留下,还笑嘻嘻地双手合十求饶道:“痛痛痛,小卫先生打得我痛死了,轻点吧。”
卫可颂疑神疑鬼地看了一下顾飞白一点痕迹都没有的脸,心里还在纳闷这狗逼为什么这么耐打。
他被这个拍拍手刮一下就要起血丝瘀痕,前前后后要一个星期才能消掉,这牲口倒是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但是顾飞白叫得还挺惨的,卫可颂大发慈悲地想,算了,感觉这撒谎精已经明白了我卫少有多残暴了,放他一马吧!
卫可颂伸手给顾飞白取绑眼睛的带子,顾飞白盈着水光的粼粼双眼从暗色的带子里露出一只,看得卫可颂一愣。
顾飞白的瞳仁是浅褐色,假笑的时候完美契合他玩世不恭的人设,有种漫不经心的残忍,但笑意浸入眼底又像是温柔像是挂在你脖子上的玉坠,有种很质朴的润感。
卫可颂被这美色迷得一呆,而顾飞白温驯地抬眼看他,连语调都是轻声的柔:“真的有点疼,小卫先生可怜可怜我吧。”他一顿,又狡黠道:“——不如喊我一声哥哥,让我好受点吧,哈哈哈。”
卫可颂一时不注意,着了这顾飞白这成了精的狐狸的道,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连着用拍拍手打了好几下顾飞白的脸:“操!!你玩我呢!!!”
顾飞白配合卫可颂演完这一出校园霸凌的戏码,心满意足地释放了自己身上的层层压力。
顾飞白听到卫可颂愤怒的发言,他抖抖手驾轻就熟地哄道:“好的,好的,是我不对,明天再给你搞,一定把我搞很惨,现在小卫先生把今天的课业拿出来吧。”
卫可颂的注意力被顾飞白一带,跑得飞快,听到“课业”两个字背后一僵,别扭道:“你就是拿着我爸的鸡毛当令箭,他说了要你管我就给你管啊!我的课业不用你管!”
卫可颂瞪他:“你就是讨好我爸的狗腿子!”
顾飞白笑意微敛,他虽然只比卫可颂大三岁,但身量比卫可颂高了两个头,不笑的时候,顾飞白居高临下看人的时候威慑力是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