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齿间的甜蜜,短暂地驱散心底的苦涩,沈晚清往她怀里缩了缩。
她继续说:“你等我拧下开关,要开启美好的夜晚了。”
沈晚清眯着眼,见她比对着月亮拧了一下,说:“月,亮了。”
这是沈晚清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月和亮分开,倒也不赖。
她贴着沈晚清的耳朵,轻声呢喃:“你看,月亮并不孤单,金星每天都在她上夜班之前亮起灯,金星很尽职尽责哦,晚上在西方,黎明在东方,但是呢,”她压低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金星怕月亮知道自己暗恋她,她晚上在西方叫长庚,清晨她又改名叫启明出现在东方。”
沈晚清鼻翼间是独属于她的龙涎香,耳边是她喜欢的声音,清脆如玉,温润入耳,听得人心思都阮了。
那些胡编的小故事,她说的有模有样,情话更是打动人心。
她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喜欢沈晚清,沈晚清是我的月亮。
如果你爱我,我就是盛夏的太阳,热烈而又耀眼,我的爱照亮全世界,那些躲在阴暗处的魔鬼,没有机会伤到你;
即便是夜晚,我也会隐匿在你的光辉里,一直陪着你。
如果你无法爱我,那我就是那颗东方不亮西方亮的金星,无论哪一颗星,无论在哪一方,我都在偷偷地爱着你。
沈晚清微微扬起头,抬手抚摸她的发丝,陆知夏低头给她甜甜的糖果。
渐起的夜风缱绻又温糅,醇齿间的糖果时而被染上一丝凉意,下一秒又被温暖包裹住。
她们也月光下琴紊彼此,耳边是海浪翻滚拍打在岸边礁石的声音,这一刻,没有任何世俗的阻碍,她们的灵魂自由又狂放。
沈晚清低沉的心渐渐浮出水面,晃晃悠悠最后搁浅在陆知夏的身边,她闭着眼睛,传来淡淡的唿奚声。
陆知夏环抱着她,保镖贴心地送来毛毯,将她们裹在一起。
熟悉的夜景,陆知夏仿佛回到小时候,那时秦筝的家境还不错。
她们一家三口出来野餐露宿,都会带着她,她最快乐的家庭时光,是别人家给的。
陆知夏不知跟母亲说了多少次,有一个地方很漂亮,她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
但最终都是工作忙,不方便,父亲更是常年不在家,她渐渐不再有任何期待和憧憬。
她也没想过,多年后会再来,而且是和沈晚清一起来的。
如此一想,老天厚爱她,她曾经的梦想,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来这里的。
怀里的人真的睡着了,陆知夏撑起毛毯,像是袋鼠妈妈,给幼崽撑起一个安静温暖,但又不会紧致到让人窒息的怀抱。
所有的爱,都需要距离,过度就会产生反作用,陆知夏也在思考她爱沈晚清的方式。
她还是没有勇气打开沈晚清叠的红心,哪怕沈晚清已经跟她告白,她仍然觉得自己不够了解她,她仍然没能搞定母亲,她的那份小心翼翼在沈晚清表露心意后反而更甚。
夜色渐渐深沉,陆知夏的手机响了不知多少次。
不过她有先见之明,提前调成静音,最后是沈晚清的手机,吵醒了她。
沈晚清眯着眼,意识尚未清醒,她像是幼崽一样往陆知夏怀里缩,哼哼唧唧的,听得陆知夏心阮。
陆知夏低头轻紊她的眉心,轻声说:“王子的紊可以唤醒公主哦。”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信息素香,沈晚清舒展身体,在她怀里伸了个懒腰,一个恩字百转千回的,听得陆知夏限体都要苏醒了。
“再哼唧就吃掉你。”陆知夏轻笑,回忆道:“我记得你在楼上看我那会儿,我脑子里就有这个台词,旺仔牛奶你知道吗?”
在看我,还在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于是尾音消失在醇角,唿奚交缠在一起。
一颗糖果,持久而又香甜,刚醒来的人嗓音慵懒,沈晚清呵气如兰道:“好吃么?”
“好吃。”陆知夏眉眼弯弯,“我觉得你家的海鲜都想我的嘴巴了。”
沈晚清拿脑袋撞她,馋了就说馋了,还说什么想念。
陆知夏笑呵呵,凑近道:“那我说不说想你,说我馋你。”
她像是粘人的小狗,寸步不离,等红灯都要糖果。
沈晚清一路上也没再睡,顺便得出结论,她们经过25个红灯。
最后一个红灯时,红灯时间有点长,小狗不满足浅尝辄止,一个劲儿地凑过来。
等车子停在家门口,等门开的时候,陆知夏干脆解开安全带,将人摁在副驾驶。
一顿激情输出后,陆知夏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她猛地回身,人就站在旁边。
她们的车窗开着,等于是颜梦回看了高清□□的现场版。
沈晚清倒没太大反应,陆知夏趴在窗边,问:“看什么?”
“你们在一起了?”颜梦回问。
“与你无关。”陆知夏擦擦醇角,淡声道:“你才是要离她远一点。”
曾经颜梦回送她的话,她还回去,一脚油门车子飞进去,保镖的车子进去,大门缓缓关上。
颜梦回站在门口良久,一路低着头离去的背影,像是毫无灵魂的丧尸。
她站在路口失神地望着街对面的LED屏幕,正在播放最近灾区救助情况,画面上赫然出现的是沈晚清哭红眼睛,怀里抱着一身泥的陆知夏。
陆知夏怀里抱着个微微发亮的破瓶子,头微微偏着,似乎要死了。
这一刻,邪恶的念头在心里滋生,颜梦回死死地盯着大屏幕,恶狠狠地想,她怎么没死了呢?
红灯变了,身后着急过去的人撞了她,她回过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颜梦回一路走了很久才到医院,她的伤口一直恢复不好。
眼睛上疤痕隐隐作疼,有时连带着眼球也疼,最后整个眼眶都疼,她也分不清哪里在疼。
身体的伤,之前沾了水,她又喝酒抽烟,刺激的伤口发炎。
她看似依旧完美的外表下,后背开始腐烂,医生每天都让她过来消毒换药。
也不知什么原因,后背的伤口不见好不说,医生的意思,还有往里面烂,往外扩散的迹象。
颜梦回局麻过敏,她今晚其实是想找沈晚清,一起跟她换药。
她硬挺也可以,但是越来越疼,她有些挺不住。
这次换药,她杳着毛巾,浑身疼得发抖,泪水打失嘴里的毛巾。
“你眼睛的伤也不轻,最好是别哭。”医生劝道:“实在不行叫家属,咱们全麻,就几分钟。”
“不用。”颜梦回想起所谓的家人,只觉得恶心反胃,“我还得来多少次?”
医生也无法保证,短期内都得来,他鼓励道:“等到天气凉了,对你的伤口会好些,要不然纱布捂着,还是可能加重。”
其实医生早建议过颜梦回不要上班,最好专心养伤,有人陪护,伤口上了药,不包扎,可能恢复的更快。
颜梦回再次摇头拒绝,等她从医院出来,已经后半夜了。
她也不知自己什么心理,忍着后背的剧痛,踉踉跄跄又回到云水庄园门口。
门口还站着一个人,颜梦回愣了一下,认出来了,问:“您怎么在这?”
第104章 你看我敢不敢
言芳华打量眼前的陌生姑娘, 一道殷红的伤疤斜斜地划过她的眼睛,明显还没有恢复好。
颜梦回主动介绍自己,最后说到她与沈晚清, 她泣不成声,跪在地上求道:“求您让陆知夏把沈晚清还给我,她是活到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突如其来的悲情故事,让言芳华很意外, 她也是这一刻才听说, 沈晚清和颜梦回之间有那么深的牵绊。
“你爱沈晚清?”颜梦回拉她起来,替她轻轻擦拭眼角的泪,“姑娘,你不能再哭了,你的眼睛伤得很重。”
颜梦回哽咽道:“我也不想,但是我真的无法承受彻底失去她。”她颤抖地抓着颜梦回的手, 扑进她的怀里,哭着说:“陆知夏那么优秀,那么年轻, 她还有更多的选择, 但我真的没有了, 我只有沈晚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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