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亦可平(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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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征继续拿着鞭子进来,子锋表情已经没有那么狰狞了,但他更焦急地观察着方征进来时的动作,生门的位置已经有变化,方征今天是从不同的石门进入的。子锋非常迷惑地去琢磨另一块石头,小心翼翼地不时瞥着方征。
方征提着鞭子靠近一步,子锋龇牙咧嘴作势又要来攻击方征。方征又是一鞭子抽过去,打中他的肩膀,留下清晰的痕迹。子锋这次没有退,他眼眶狰狞发红,如虎狼般猛然嚎叫冲过来。这次子锋的反应非常明确——他想杀了方征。
方征没有选择和他硬拼,他冷哼了一声,迅速选择从生门跃走。徒留子锋又无果地被困了大半天,击打着大石块发泄。
然后,方征停止了子锋饮食供应,只送去搀着草药的清水,整整饿了他三天。子锋饿极了开始啃木头。方征燃起了灭蒙烟,让子锋昏睡过去,然后把他的嘴用一截绳索捆住。勒得他无法用牙齿咬断。手也并拢地捆在一起。
等子锋醒来,他就啃不到木头了。方征端着食水,站在食物外一块巨大石头上。他之前已经跟子锋建立了好几次他能从生门出去的印象。眼下传递的讯息是:虽然方征端来了食物,但他仍然随时可以离开。
子锋扬起眉毛,露出桀骜愤懑的眼神,他眼下无法攻击,只能用表情示意怒火。方征于是冷酷地把食物都带走了。
又过了半天,方征回到原处,端着一盘新鲜的食物。子锋已经饿得做不出什么高傲表情。他终于意识到要服软,他一点点手脚并用挪到石头下面,伏跪在地露出后脖筋,表情也变得谦卑。
既然子锋服软,方征明白,他也到了软的阶段。对比越强烈越好,让子锋直观感受到,只要听从方征,就有多舒服好过。
方征端着食水跳下生门,给子锋解开了手脚和嘴里的绳索。子锋几乎像饿虎扑食般大口吞咽着那些食物。这餐非常美味,不但有鸡鸭鱼肉,还有水果蔬菜。方征还是熬了点猪油,找了些盐来烹饪。这味道似乎唤醒了子锋体内的某个记忆开关。当年他作为连风时,曾在方征那里吃过非常美味的菜肴。
等子锋吃饱喝足,盘子都舔干净。浑身也没有露出新的杀气。他已经建立了这种意识——如果露出伤害方征的念头,就得不到食物。为了不再挨饿,他作出了选择。动物的思维就是如此简单。
这是食欲。方征要子锋想起更多好的东西。
方征抬起子锋受伤的小臂,温柔地舔吻下去,嘴唇碰在对方的伤口上。
子锋明显懵了,或许就连他心智健全时也不一定能完全理解这种忽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但这其实就是驯养的手段,让动物又怕又欢喜,就会乖乖听话。
子混沌的鞭伤和迷烟旧仇、新建立的食物来源、还有身体自发对方征亲近所产生的欲.望反应——子锋大脑要爆炸了,下意识又激发了凶性,他模糊掐住了方征的脖子,但是潜意识里又赶紧提醒:不要掐,会没食物。
方征掰开那双因为矛盾而不算用力的手,挑眉瞥着子锋。子锋既然又动手了,方征当然要跟着节奏来点硬的。必须让子锋完全建立这样的反应机制——他对方征狠,方征就对他更狠。
方征舌头下面压着解药。他又点燃了灭蒙香,催昏了子锋,然后用铜链把他捆在了房间的床头。
方征已经折腾过子锋的饥饿感,此刻要用另一种东西折腾子锋。
子锋的衣袍的挂在铜链上取不下来,方征打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心口匕首,蓦然心底阵痛。随即方征又硬下心肠,无视子锋身体因为痛觉引起的颤栗,把子锋从昏睡中摇醒了。
子锋简直难受得想爆炸,可是他手脚被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发出惨痛的叫声。过了一会儿方征居然跟没事人般离他几步远,就那样静静看着他煎熬。
子锋眼睛里简直要滴出血来,他眼下没能挣脱铜链是因为灭蒙烟效力还没完全过去。他把铜链拽得咯噔乱响,喉咙里发出含混的沙哑声,他简直恨不得立刻挣脱这可恶的锁链,然后报复方征。
然而方征就那样看了他一会儿,居然转身走了。子锋从喉咙间发出一声悲鸣。他独自煎熬了大半天,眼眶都要瞪裂。他刚松了口气般昏睡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身体又痛了起来。
方征又重新回来了,一起出现的还有个巨大的木盆,他把子锋连着锁链抬了进去,用温水给他沐浴。子锋堆在手肘处的衣料浮在水面上,像两朵嘭鼓鼓的花瓣。方征伺候他周身舒服的动作,令子锋心神感受到极大的满足。但他没有高兴多久,就又被负面反馈了。
子锋简直要发疯,他那可怜的大脑容量,立刻想起了之前获取食物的正向反馈。他在浴桶里赶紧收敛那杀气腾腾的怒火,把头颅低下来,示弱又可怜般对着方征。
方征发出了满意的赞赏声。但他并没有立刻解开子锋的锁链。而是脱了裤子,也坐进了浴桶里。浴桶是方征新找巨大树桩做的,两个大男人稍显拥挤。但显然方征现在不是为了泡澡。他的上衣都没脱。
他仿佛像是奖励子锋般,一边小心翼翼地地坐下了。
子锋一下子舒服得想昏过去,但一下子又像是被抛进了深渊,都是随着方征主动的起伏,气都喘不过来。他绝望地瞪着方征,那可怜的大脑里晕乎乎地建立起强烈的意识——……他要挣脱这铜链,把这个人留下来。
方征知道子锋听不懂人说话,不断在子锋耳边,断续喘息道:“你要听话。听话我就给你更好的。明白么?”
忽然子锋忍无可忍般猛地连着铜链加身,一起往方征身上压去。拴住铜链的床被扯下来一大块木板。子锋倾身压住方征,不让他从浴桶里逃开,狠狠咬在方征嘴唇上。他手并没有恢复自由,是靠身体的力气把方征压在浴桶边缘。
随即,那浴桶翻倒在地上,子锋的铜链把整个床头都扯了下来。他和方征就像是桶里倒出的两尾鱼。子锋凶狠地瞪着方征。方征抵在子锋怀里挣扎,忽然他意识到子锋的匕首就在那里。方征心一横握住。子锋一下子僵住了,像是被握住了软肋。不敢动弹。
方征刚喘匀一口气,忽然天地倒悬。子锋竟然趴着他从浴桶里爬出来,趁搂打滚的时机,把手上锁链连着床木一起往旁边砸过去,木板从中间被砸开两半。子锋的手终于从铜链里解脱了,虽然还缠着一堆衣料。
子锋的手用劲扯断了铜链,发出可怕的咔嚓声响。
方征浑身笼罩着颤抖战栗,他几乎立刻回忆起了被子锋囚禁的那几天。可是身体已经轻飘瓢地放弃了抵抗。愉悦的多巴胺伴随着疼痛感快速占据了他的大脑。
而且方征还发现,这次的感受比之前好些。子锋把方征关在山洞里的时候,只顾自己爽,总是弄得方征痛昏过去就是大半天。可是经过训练后,子锋既渴求方征,也恪守着“食物准则”。方征能够抵挡纯粹的疼痛,却被这种半温柔半强迫弄得心驰神摇、魂不守舍。
方征找准机会,推开子锋,往阵外跑去。重新把子锋关在了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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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方征就经常用不同的方式来折腾子锋,直到让他俯首帖耳,唯方征之命是从。偶尔方征也会给子锋一点奖励,当然全程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子锋逐渐变得能听懂方征简单的指示,虽然这是建立在方征无数次的条件反射和应激刺激的训练下。方征不手软不心疼,这是一个被兽性占据了所有心智的小风,为了能把那个人性的小风带回来,无论他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在有些事情上,方征也不是没有享受的机会。
方征一边抓挠着子锋的后背,一边想,他又一次和子锋完成了相互驯服,起码现在可以放心地确定,子锋不会想杀掉他,而他也找到了让子锋听话的窍门。不管怎么说,保证了安全,他就可以带子锋进首铜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