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景:女施主别念经了,再念下去你哥就要被超度了。
等高芸芸走了,房门一关,傅寒舟眼眸压下,神色阴郁,几乎是咬牙切齿,“谁都可以喊你哥哥?”
苏云景顶着压力解释,“她平时都是喊我哥的,今天是因为看你长的帅,所以想表现得乖巧一点。”
这事也怪他。
许久没有见这么少年气的傅寒舟了,他们俩现在又清清白白的,搞得苏云景心里痒痒的,满脑子都是他们小时候,傅寒舟软乎乎叫他哥哥。
那时哥哥就是哥哥,没有任何歧义。
所以前几天苏云景像小时候那样逗傅寒舟,说只要他以后喊他哥,就让他住他家。
哪成想,醋精还是过去那个醋精,对这个称呼仍旧特别计较。
傅寒舟不仅计较,从那之后他事事都开始计较。
第二天去买书店买练习题回来时,路过一家礼品店,看见里面的玩偶熊,苏云景想哄一哄他,就拉着傅寒舟进里面买了一只熊送他。
傅寒舟很认真地问,“只给我一个人买,别人没有是吗?”
苏云景:“……只给你一个人。”
傅寒舟这才满意地把熊抱出了礼品店。
苏云景带他出去喝杯奶茶,傅寒舟都要问问,是不是只跟他一个人出来喝奶茶。
无论苏云景和傅寒舟单独做点什么,他都要追问一句,是不是只跟他一起做,这都快成傅寒舟口头禅了。
事事问,事事都要斤斤计较,事事都占有欲爆棚。
苏云景很明显地感觉出了傅寒舟的不安,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源自什么地方,明明这次他从来没丢下离开他。
有一天苏云景被傅寒舟连续问了好多次,他终于忍不住,凑过去重重咬上傅寒舟的唇。
“我心里只有你,有关你的事都不会跟其他人分享。明白了吗!清楚了吗!”
见傅寒舟怔怔地看着他,苏云景意识到自己安抚的有点过了。
以前傅寒舟是吃他这套的,现在就不一定了,毕竟对方也没跟他表露过那方面的意思。
苏云景刚想缓解气氛,傅寒舟猛地将他摁到床上,胡乱地吻着苏云景。
傅寒舟的吻很青涩,毫无章法,像头压抑许久的野兽,终于爆发了所有感情。
他汲取着苏云景的津液,想将眼前这个人完完全全占为己有。
意识到情况越来越不对劲,苏云景左右闪躲着避开了,“寒舟,等等,等等等……”
因为苏云景的拒绝,傅寒舟像只小野兽似的呜咽了一声,难受地拱在苏云景颈窝。
苏云景谆谆教化这头小野兽,“我们现在还小,有些事长大才能做。”
傅寒舟抬起头,漆黑的眸蒙了一层雾气,迷蒙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所谓长大才能做的,到底是什么事。
苏云景:……
不会吧,不会吧,这个时候的船船居然这么纯吗?
傅寒舟对他动心时,正好是十七八岁感情懵懂的年纪,但当时苏云景不知道他的感情,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知道时傅寒舟已经成年,满脑子都是不良颜色。
国内这方面教育虽然很欠缺,但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懂的都知道,不该懂的也多少知道一点。
傅寒舟情况特殊,他曾经真的有过特别纯的一段时间,虽然开窍晚,但发育的却好。
苏云景尴尬地捂上自己脸,语气不自然,“你……自己解决一下。”
跟傅寒舟在一起这么久,苏云景什么都经历过,但面对眼前的傅寒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觉得很羞耻。
(三)成年
纯情版本的傅娇娇一度让苏云景十不习惯。
但男人学坏起来特别快,这个版本的傅寒舟存在期很短,飞速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苏云景有自己的底线,不管对方再怎么撒娇,他都坚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因为苏云景怀疑这个所谓的‘现实世界’,很有可能又是另一部小说。
虽然他们可能只是炮灰,但苏云景不想给未成年带来什么不良影响,所以积极响应国家‘打非扫黄’的号召。
学生嘛,本分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者苏云景带着青铜选手傅寒舟,在高考这条人生重要跑道上,头悬梁锥刺股的奋斗了一年,终于双双考入首都第一学府。
这个世界傅寒舟的生日还是九月初十,他十八周岁生日时,他们俩正在读大二。
苏云景和傅寒舟住在学校外面,虽然每天睡一张床上,却没有跨出那条红线。
今天傅寒舟终于十八岁成年了,吃了晚饭他就兴奋地把苏云景拖到了床上。
为了这一天,傅寒舟已经耐心地等了一年多,但刚上了床,苏云景将棉被往他身上一裹,开始跟他科普。
“成年是指周岁生日的第二天,明天你才算一个成年人,今天还未成年,所以睡觉吧。”
傅寒舟被苏云景裹成了一个蚕蛹,听到苏云景这番话,眼睫不大高兴地耷拉着。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苏云景关了灯,抱住了他的蚕蛹宝宝,“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苏云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傅寒舟没被拍睡着,苏云景自己倒是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是被傅寒舟吻醒的。
苏云景睡眼惺忪地看着傅寒舟,“不是说要你好好睡觉?”
傅寒舟瘫着好看的脸,“已经过了十二点,我成年了。”
苏云景扫了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刚十二点零五秒,掐着表可还行?
咽了一下口水,苏云景继续大道理,“你是成年没错,但我们不能给别人一种错觉,好像十八周岁就能立即……”
他的大道理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傅寒舟堵住了。
在小说世界,他们第一次时傅寒舟还在犯病状态。
这次傅寒舟精神状态很好,虽然他平时表现出超乎年龄的冷漠,但到底是个少年。
尤其是面对苏云景时,年少鲜活的气息就更加明显了。
事后傅寒舟贴着苏云景不是用鼻尖蹭他,就是拱到苏云景颈窝嗅他身上的味道,很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愉悦跟兴奋。
见苏云景困的睁不开眼,他想苏云景好好休息,但精神上的愉悦又忍不住总是折腾苏云景。
傅寒舟在苏云景下巴啃啃咬咬,他下嘴的力道很轻。
苏云景酥酥麻麻的痒着,他抱住不安分的傅寒舟,嗓音沙哑,“早点睡吧。”
傅寒舟安静了。
但也只安静了五分钟,他的大脑袋又忍不住探了到苏云景脖颈,嗅着嗅着,又开始吻吻亲亲。
现在傅寒舟就跟一条守着金币堆的恶龙似的,时不时就会一枚一枚数着自己的宝藏,因为这会让他有种强烈的满足感。
苏云景累的大脑彻底宕机,哪怕傅寒舟在一旁折腾,他也抵挡不住困意。
即将睡着时,身旁的人拱到他耳边,轻声问,“谁是船船?”
苏云景迷迷糊糊地说,“你是。”
耳边的人不死心,又问,“我是船船吗?”
苏云景这下醒了,因为傅寒舟的病情,这么多年不管再困,只要他犯病苏云景都能一秒清醒。
傅寒舟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好,但他这个问题上反覆询问,因此苏云景重视了起来。
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抱紧傅寒舟,“你是船船,傅寒舟就是船船。”
得到答案的傅寒舟没再折腾,窝到苏云景肩边,让他安静的睡觉。
等苏云景睡着了,傅寒舟才将脸埋在苏云景侧颈,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船船真的是在叫他吗?
(四)到底谁是船船?
没有苏云景离世的刺激,傅寒舟这次的病情很稳定,有苏云景在身边,他一年也犯了不了几次病。
但每次犯病,傅寒舟总是会问苏云景一个问题,谁是船船?
以前他很害怕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所以精神出现问题时,都会担心苏云景离开。
这次没有苏云景离开这个顾虑了,傅寒舟纠结起谁是船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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