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赤令王世子谢迁身份尊荣、根骨卓绝,平生最大的烦恼是要每天早起上学司,以及学司里总有个看他不惯的皇族神枢府少主楚灵越。
可谢迁一见他就心痒,总爱逗弄人家。
这一切终止在谢迁十九那年,赤令王被谏谋反,赤令府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连谢迁自己,也被断了灵脉,沦为别人的阶下玩物。这个别人,叫楚灵越。
重活一世,谢迁洗心革面学会收敛,只求赤令府上下皆安,不为风霜所染。
至于楚灵越,此人心机深沉喜怒难辨,前世到最后走的也是逼宫篡位君王路,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还是离他远些吧。
但偏偏事与愿违,这一世楚灵越也像变了个人似的。
楚灵越堵住他,难得红了眼眶,哑声道:“折枝赠花、惊马传信、元夕放灯、月夜讨酒……谢迁,是你先招惹我的。”
阴郁但纯情暴君攻×明亮伪高冷世子受
1.双重生。
2.攻不渣,一直1V1,he。
3.感情挺甜,剧情靠编。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迁、楚灵越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和暴君错频的那些年
立意:直面过去,开创未来。
第1章 重生
长浮京如今这个时节,风过留痕草木染霜,已是寒冬深深了。
谢迁撑着下巴坐在窗下,眸子怔怔地看向院中积了一夜的厚雪,模样像是在出神。
而如此寒凉天气里,他却仅着一身素白里衣,黑发闲闲垂落肩头,冷风一拂,就轻轻扬扬地飘起来,像是不知冷暖似的。
“世子爷,您干嘛呢?”此时窗棂边上忽然出现个身穿青色小袄的小姑娘,笑眯眯地问,“又在思考您有钱有势的一生?还是觉得生活又枯燥啦?”
谢迁被这一声唤回了神,得以从记忆中脱身而出。
但却仍有一股恍如隔世之感萦萦不散。
谢迁明明记得,他此时早已年过十九,而在这一年,他的父王被谏通敌谋反,赤令王府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父王和母妃薨于北境荒野;姐姐和他意欲暂逃出京,却被截杀于京郊画春台,姐姐为他拼尽了一身性命。
而他再醒来的时候,灵脉尽断根骨尽毁,被囚于湿冷的水牢之中。
再后来,许是因为心脉重创加之悲痛过度,谢迁的意识一度溃散,终日浑噩恍惚,等稍清醒一些的时候,他已离开了水牢,见到了……楚灵越。
“世子爷,咱快些啊,您今日可不能再迟到了。”转眼间方才说话的侍女云容容已经绕进了屋子,一边整理谢迁在昆鹿学司的院服一边说,“您这个月已经迟到了六次,再来一次先生肯定得请王妃去谈谈心……”
谢迁看着云容容手里的衣服,白底青边暗绣云纹,那确实是他十六七岁那一年的院服。
谢迁昨日醒来的时候就已在这里,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他困顿之下的黄粱美梦,梦醒了便散了。
可从昨天到现在的种种都在提醒着他,这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谢迁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当初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
……不管这是不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但既然来了,他便一定要牢牢抓住,绝不能再让前世那些冤杀、破败和天人永隔沾染了赤令王府的清平。
谢迁念及此,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愈发坚稳沉毅,嘴唇也渐渐抿成一线,却带出些不同寻常的肃杀来。
云容容一抬眼就看见谢迁这幅模样,生生被吓了一跳,一向多话的人一直到学司门口都没敢多说几句话搅扰谢迁。
谢迁及至见到学司大门之时方才渐渐平复,在接过云容容递过来的书袋之时冲她展颜一笑,终于找回了些许往昔的态度:“小容容我错了,方才没有故意不理你,别回去哭鼻子好不好?”
谢迁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亮亮的,睫毛也像一抹远山的黛色,纵使云容容看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不禁被惑了一下,片刻后才回:“谁哭鼻子了!”
谢迁挑挑眉不接话,披上大氅便转身跃下了马车。
还没走出几步路,身后就传来一道欢快的喊声:“昼夕等等我,等等我!”
谢迁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看见了仍是少年模样的徐霁。
徐霁个头长得晚,此时比谢迁矮了大半个头,一靠近却仍是不辞劳苦地攀上谢迁的肩,说话间一脸的兴奋:“昼夕,你昨天怎么没去朝阳殿啊?这场好戏没有你,就像天干不下雨!”
谢迁此时正想不通自己这时候怎么会喜欢这幅勾肩搭背的做派,随口回复:“怎么了?”
“诶?你今天怎么披上毛氅了?”徐霁注意力却转移得极快,笑着调侃他道,“你不是惯常说什么要趁年少衣衫薄,引得满楼红袖招*吗?怎么,扛不住了?”
谢迁被他说得一怔,前世他灵脉尽毁之后这幅身体就极其畏寒,冬夜里时常冻得整夜睡不着觉,哪里还记得自己往昔这些不着四六的发言。
怪说不得今早吹了半天的风他没觉着冷。
也是这时,谢迁方才凝神细细感受了一下,腕骨有力腕脉完好……全然不似当初那样虚浮疲软。
谢迁这厢没来得及回话,徐霁就又已自顾自地说回了方才那个话题:“昨天陛下在朝阳殿宴请楼月国主,我跟我父亲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楼月国,谢迁听到这里心头一跳,前世他父王之所以亲征北境前线,正是因为这楼月国突如其来大军压境,全然弃两国邦交于不顾。
但现在彼此之间尚还相安无事,而如今临近年关,各国之间皆有往来,这北境的楼月国主也在年底带了年礼赶赴大楚。
“楼月国主居然带了公主过来!不过公主国色天香,也怪不得国主宠爱。”徐霁双眼放光,看向谢迁的眼神却明显八卦起来,“可这楼月民风果然剽悍,那公主今年不过十六岁,居然就敢当众求爱!”
“求谁了?”谢迁顺着问了一句,下一瞬却忽然想了起来。
前世这时候确实是有这么桩事,当时公主当殿询婚的人,是他。
不过前世他是去了朝阳殿的,也当场就驳了回去,说话间其实给公主留足了面子,但楼月王乃一国国君,当众被拒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以至于后来楼月国同赤令王府之间一直不大愉快。
从前谢迁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如今他却不得不想,难道此时便已经埋下了祸根?
“还能是谁?”徐霁哈哈大笑起来,“那必然是咱们大楚风流潇洒人见人爱的赤令王府世子爷谢昼夕啊!”
谢迁无语,睨了他一眼:“所以你是在可惜没看成我笑话?”
“没有没有,”徐霁看谢迁一脸吃瘪的样子,笑得更加开怀,摆摆手继续讲述,“当时谢王爷就委婉反驳说你们年纪尚小,但她却回答说可以先定下婚约!后来谢王爷又说这事还是得征询你本人的意见,结果她又说她可以自己上门问你……诶我说,你到底在哪儿给人家下了迷魂汤啊?”
下个蛋汤,谢迁眉头抽了抽,他之前根本见都没见过这公主好吗!
“后来呢?”谢迁问,“昨晚父王回来都没特意告诉我这个事,想必是当场解决了?”
徐霁想到这里也觉得想不通:“算是吧,当时有人起身说你已有婚约在身,不会再另娶他人。”
谢迁听到这里,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婚约这事说来也有些尴尬,当年……楚灵越出生时,他还尚在母妃腹中,可钦天监的人为楚灵越测命时,却算出楚灵越和他乃是百年难遇的天付姻缘,这辈子是割舍不断的。
后来几个大人一时起了兴,说是既然如此难得,那不妨定一个娃娃亲,不过当时楚灵越的母亲温遥长公主不太乐意,可也抵不过圣上御笔赐婚,于是他俩的婚约就这么定了下来。
可谁料几个月之后,生出来的他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