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个还有监控。”
系统研究了一宿好感度评级监测仪,找到了不少新功能:“要看主角攻受在床上的画面吗?”
俞堂:“……”
系统:“……”
“不会被封。”系统说,“没有做要打马赛克的事。”
俞堂抱着枕头,坐起来,调出了主角攻受不在床上的监控画面。
隋驷和柯铭之间的好感度停在了87,连过生日上涨的两点都白搭了,直接打出了这半年来的最低值。
俞堂还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把监控拉到二倍速,从头至尾快速检查。
他下车后,隋驷回家,把礼物送给了柯铭。
W&P是顶流特供的高奢时装品牌,每一季的限量款绝不复刻,如果没有门路,有多少钱都未必抢得到。
隋驷从不关注这些,看见柯铭喜欢准备的礼物,心也就放下一大半,和柯铭进了厨房一起做菜。
柯铭不太会做饭,煮的面浮沫扑出来,一不小心短路烧了电闸,
隋驷也遇到过几次停电,护住柯铭,及时开了应急灯。他怕柯铭烫了手,把人半拢半哄地拉到水池边。
……
系统凑过来一起看,闪着小红灯,刚好挡住了隋驷的脸:“宿主,主角受和你在一个孤儿院,为什么不会做饭?”
“孤儿院钱不够,只能供几个人念书,剩下的学手艺。”
俞堂还要评估攻受感情变化,把系统扒拉开,塞给它一个泡泡糖:“我当时刚入职,不懂工具人的规矩,不小心考了全孤儿院第一,险些就把剧情线打乱了。”
系统比他入职还晚一点,没听过这些,很新奇:“这种意外,剧情也能自动修正吗?”
俞堂想了想,点头:“能。”
那天夜里,柯铭带着所有攒下的奶糖,来找了喻堂。
那些糖都是来做义工的哥哥给的,小喻堂躲在角落里,他胆子小,不敢和人说话,从没上去要过糖。
柯铭长得好,常听义工们说外面的事,是孤儿院里见识最广的,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道理。
柯铭把那些糖全给了喻堂,对喻堂说,学一门手艺就能早早挣钱,早挣了钱,就能买一大堆这种糖。
喻堂躲在角落里,一颗接一颗地囫囵往嘴里塞奶糖。
喻堂从没吃过糖,甜得直喝水,却依然怎么都吃不够,连饭也不想吃了。
他被柯铭带去,偷偷钻进院长办公室,翻出名单,把自己的名次改到了柯铭的后一位。
喻堂含着奶糖,心里想,挣钱是要尽早的。
早挣了钱,买一大堆这种糖,去给来做义工的哥哥吃。
“……齁死我了。”
俞堂拖着进度条,看完加了柔光滤镜和悲情BGM的前情回顾,很感慨:“愿世上再没有大白兔。”
系统问:“宿主,柯铭抢了你上学的机会,你不难过吗?”
“你刚实习,就把剧情搞砸了。”俞堂反问,“现在有个机会,只要你把糖全吃了,就能不扣这个季度的奖金,你有时间难过吗?”
系统:“……”
它和别的统逛街,也听说过,员工实习期虽然是用来提升业务熟练程度的,但和正式工作不同,会暂时剥夺原始记忆,进行全面沉浸式培训。
没有原始记忆,有不少新人都会逐渐忘记自己是谁,陷在极为逼真的人生体验里,恍惚分不清虚幻现实。
但它的宿主不一样。
它的宿主连主角叫什么都没记住,心里只有工作、奖金和假期。
系统也想要奖金和假期,挺高兴,闪着小红灯问:“可是宿主,你们既然是一个孤儿院的,这次柯铭为什么没认出你?”
俞堂盯着屏幕,来回拖进度条,专心寻找出问题的地方:“他认出我了啊。”
系统诧异:“什么时候?”
“五年前,我刚来的时候。”俞堂说,“他避开人来找我,让我保证,只要装作不认识他,他就帮我把电击器关上。”
系统:“?”
“还答应给我一百万。”
俞堂看完了三个小时的录像,没找出任何问题,顺手点开另外一段:“我当时非常想要那一百万,但是人设不允许,而且实习期间的现实世界收入也不能兑换经验点……”
但那毕竟是一百万,哪怕不能花,放在存折里爽爽也很过瘾。
俞堂不甘心,持之以恒地尝试了一个星期,还是败在了监察部的约束下,找到柯铭,涨红着脸坚决地把钱退了回去。
俞堂去见柯铭,交还那一百万,难得的和剧情人设同步,整颗心都在噼里啪啦滴血。
系统还没能理解柯铭凭什么这么对喻堂,正在翻阅人类行为检索,忽然亮起小红灯:“宿主,隋驷去工作室了!”
“现在我们转正了,限制宽松了不少,还能1:1直兑经验点。”俞堂还在计划,“我是不是能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找柯铭,把一百万要回来……什么?”
他一骨碌翻身起床,套上衣服,顺便看了眼时间。
“早上五点半。”俞堂想不通,“现在的影帝都这么早上班吗?”
系统正在下载《黑莲花指南》,内存剩的不多,被他一撞,有点乱码:“一天之计在于晨……”
俞堂没时间背书,把系统塞回意识海,冲出了大众澡堂。
-
隋驷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扶着方向盘,阖了眼,慢慢揉着太阳穴。
一夜无话,天才蒙蒙亮,柯铭就被助理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隋驷躺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半点睡意。
他闭上眼睛,一会儿是柯铭从来不争不抢、不吵不闹,静静看着他的隐忍目光,一会儿又是监控里像是道影子的喻堂。
隋驷再躺不住,他没叫司机,自己开车去了工作室,可车停在工作室楼下,又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上去的勇气。
隋驷坐了一会儿,还是摸过手机,拨通了工作室的电话。
没有人接。
隋驷蹙起眉,又打了两个电话过去。
依然没能打通,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一遍又一遍地响,隋驷握着手机,那天晚上的画面忽然蹿进脑海。
桥下冰冷的水,冰冷的人,他手机里有关今后的所有安排,喻堂的心理评估报告。
一个人回了办公室的喻堂,像一架机器一样滴水不漏和他说话的喻堂。
说好了只要听话就能回家,却在那个路口被他扔下,抱着花站在街角,一个人走回工作室的喻堂……
不安密密织成一张网,裹得人心慌。
隋驷再坐不住,跳下车,用力关上车门,快步跑进了大楼。
他的办公室空着,休息间里,床上的枕头被褥一动也没被动过。
喻堂没去休息。
喻堂的办公室也空着,桌上放了昨晚做好的工作计划,已经被妥善打印装订,只等着下发给各部门。
喻堂不在办公室。
隋驷按着办公桌,定了定神,死死压着心头的焦虑,打开喻堂办公桌上的显示屏面板。
不论过去有多冷淡喻堂,他也始终知道,喻堂是一定值得信任的。隋驷几乎没来过喻堂的办公室,也从没干涉过喻堂的工作,工作室里的所有事,喻特助都可以越过他直接安排。
隋驷第一次翻喻堂的办公桌,他找了所有抽屉,没能找到半张便签留言,全是满满当当的工作汇报文件,每一份上都有的喻堂的批复。
隋驷看见过喻堂写字。
喻堂写字很慢,小学生一样一笔一划,写几个字就要甩甩手。
喻堂也知道自己写得不好,几乎不肯让隋驷看见,凡是要誊给隋驷的手写部分,都会交给文秘部重新抄一遍。
隋驷对着那些文件,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回神,用力关上抽屉。
……怎么会这么多?
一个工作室,配合他接一接剧本,联络些合作方而已。
怎么有这么多不说人话、艰涩枯燥,天书一样看得人头疼的琐碎合同和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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