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齐桥体贴道:“楼上有房间,你要是不舒服可以直接上去休息。”
作为晚宴主人他做事周到,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淳乐水道了声谢,倾斜酒杯。
程齐桥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眼看酒液马上就要被他喝下去,淳乐水突然放下酒杯,朝着程齐桥身后叫了声:“含章。”
程齐桥转头,淳乐水飞快和旁边换了一杯。
宋含章把他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他和简闻走过去,先是看了眼淳乐水又看了眼他手上和桌边的两杯酒。
程齐桥站起来叫了声含章哥,简闻在旁边道:“就光看得到你含章哥?”
程齐桥笑得可爱:“简闻哥。”
宋含章收回落在淳乐水脸上的目光,问程齐桥:“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淳乐水也站起来,顺手拿起桌边的酒递给宋含章,笑看程齐桥,“就是齐桥看我杯里的酒喝完了,给我拿了杯新的,然后我们顺便聊了聊宴会厅里的花。是不是,齐桥?”
程齐桥点头,心想淳乐水还是没变,仍然这么好拿捏。
【这杯就是程齐桥递给我的酒。】
宋含章警惕看着淳乐水递给他的酒,莫名的危机感让他没有伸手去接。
同时程齐桥拿了一杯酒递过去。
这场面就有些好看了。
【宋狗要是敢去接程齐桥的酒,我马上就拿酒杯敲他狗头:)】
宋含章:“……”
他本来也没打算接程齐桥的酒,但听淳乐水这样一说他还真就逆反了。
【可惜了这杯平平无奇的酒,它虽然看着平平无奇,但它饱含程齐桥给我的下马威。虽然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我觉得这杯酒百分之八十被动了手脚,还专门提醒我可以上楼去休息,这不就是在告诉我他往这酒里下药了吗?】
【哎,堂堂程氏的小少爷,不想着怎么搞事业,脑子里怎么就尽装着下三路那点事,而且都两年过去了,就不能有些新手段吗?】
【我用脚指头想我都知道他一会儿要带人“无意”破门进来,然后就把我和“奸夫”捉奸在床,我给宋含章丢了这么大的脸,他怎么说也无法容忍我了,刚好可以让程齐桥乘机上位。】
【嗨呀,老把戏了,那既然这杯酒宋含章不喝,我得想个办法让程齐桥喝。】
【干脆回头我再助他一臂之力,把宋含章送到他床上去,也算是帮他圆梦了。】
把他心里想法听得一清二楚的宋含章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淳乐水这个人怎么这么恶毒,人家好心给他端杯酒,他就发散出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给程齐桥。
是,程齐桥前几年是给他表过白,但他拒绝之后程齐桥就再也不提,去国外求学期间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他宋含章难道还给程齐桥下蛊了不成,让他这么久都还对自己念念不忘?!
而且下药这种事明明是他淳乐水的卑劣手段,现在还臆想程齐桥会给他下药?
宋含章冷笑,果然淳乐水是什么样,在他眼里别人就是什么样。
宋含章被气得七窍生烟,不顾程齐桥的脸色,转手夺过淳乐水手里的酒杯直接仰头灌下。
他到要看看程齐桥端给他的这杯酒能有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就那什么突然提前更新_(:з」∠)_
23点就没有了哈
第2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这类晚宴, 说是给程齐桥庆祝生日,但其实能有几个人的心思真的在饭菜酒水上,大家不过是借着程齐桥生日的由头, 送上价格不菲的礼物,然后推杯换盏间谈谈之前的项目聊聊之后的合作, 拉进和程家或者和其他家的关系。
就连作为东道主的程家也清楚这一点, 晚宴采取自助餐的形式, 长桌靠墙而立,摆的也几乎是没有什么异味的精致冷餐和西点,香槟红酒堆成小塔礼宾侍者也端着托盘游走在人群之间,随喝随取。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手里, 都捏着这么一支高脚杯,但把宴会厅转个大半也不一定能真的喝完一杯, 毕竟这是大家拉进距离必不可少的道具,不是真的用来喝的。
宋含章就这么仰头灌掉一杯, 饶是把酒递给他的淳乐水都愣了愣,颇有些目瞪口呆。
简闻和程齐桥同样意外他这反常举动。
宋含章抬手就近招来一位侍者,把空酒杯放进他托盘,又换了一杯全新的酒。
他深深看了淳乐水一眼,难掩眼中厌恶神色,转头同简闻和程齐桥说话。
程齐桥同样意味深长地对淳乐水露出一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虽然宋含章没有接他的酒,但刚才那一眼他却看得清楚,淳乐水失意垂眸,局促地站在三人身边,却像一个插不进话的局外人,显得格格不入。
他暗中观察宋含章, 对方一切正常,仿佛酒中下药真的是他对于程齐桥的恶意揣测。
宋含章也同样这样认为,不时用余光冷冷瞟他一眼,其中冷意看得淳乐水莫名其妙。
【狗东西又发什么疯,我又哪里得罪他了?】
宋含章烦躁地扯了扯领结,对简闻说:“去阳台吧,这里好热。”
“热吗?”简闻感受了一下,觉得厅内温度正好,倒是阳台上冷风刮面,站久了比较冷。
宋含章看向两人:“你们不热吗?”
“不热呀。”程齐桥接话。
宋含章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淳乐水给气到了,一边说了句“我热”,一边抬脚往阳台去,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冷声命令淳乐水:“你留在这儿。”
他现在需要远离淳乐水吹吹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宋含章觉得自己被淳乐水这个心思歹毒的男人给气死是早晚的事,或许淳乐水打的就是这么一个算盘!
他好久没有如此厉声和淳乐水说过话,语中排斥让淳乐水一秒回到数月前,就还有点想念是咋回事?
【淳乐水你这也入戏太深,贱上头了吧……】
他默默吐槽了自己一句,呐呐应声,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往阳台的方向走过去,也不敢跟上。
不过宋含章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热,后颈衣领处红了一圈。
淳乐水四处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虽然有点凉,但宴会厅的室内温度却保持在一个令人舒适不冷不热的二十四度左右。
到底哪儿热了?
宋含章三人还没走到阳台,就有侍者前来叫走程齐桥,说是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程母那边让他准备一下切蛋糕。
他还没跟含章哥说上几句话呢?
程齐桥有些遗憾,对宋含章和简闻抱歉地笑了笑:“抱歉,含章哥,简闻哥。”
宋含章心底就跟有团火在烧似的,他正在喝酒,没空应,简闻拍拍程齐桥肩膀:“没事,去吧。”
程齐桥跟着侍者往大厅中央走,路过淳乐水两人对视,淳乐水友好地笑了下,他没事人一样还拿着一块点心准备吃,程齐桥飞速收回目光奇怪拧眉,他明明看到淳乐水喝了那杯酒,难道是因为只喝了几口所以起效慢?
淳乐水和他有些同样疑问,他怎么想都不相信程齐桥真的只是单纯地给他端了杯酒。
而阳台上的宋含章,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热得有些不对劲。
山顶上夜风呼啸,站在阳台甚至能听到山林树木在风中的低声咆哮。
但被这冷风吹着,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凉意,仿佛身体里烧着一把扑不灭的火,眼睛都给他烧红了。
他整个人处在一种很焦躁的状态里,连简闻都能感受到,不由问:“你怎么了?”
宋含章望向站在桌边背对着他的淳乐水,把手里的酒杯塞给简闻,大步走过去。
就在这时,厅内灯光蓦地一暗,音乐变成了生日快乐,会所经理推着一个大蛋糕走向大厅中央的程齐桥,在众人的祝福和掌声中,烛火颤颤,程齐桥迎来了他的二十岁生日。
淳乐水百无聊赖地数着那个蛋糕有几层,突然手腕一紧,大厅灯亮,宋含章那双眼睛红得都快要滴血。
他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掌心烫得惊人:“你给我喝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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