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乐水深深吸了两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傻逼生气。
【毕竟是傻逼嘛……】
啪——
毛巾猛地掷入放在床头柜的水盆里,水花都溅到了宋含章脸上。
他睁开眼,淳乐水正大步往外走。
【你以为老子愿意伺候你!】
【还别吵你睡觉,我看你长眠不醒算了!】
-
徐姨在厨房给宋含章熬粥,淳乐水过去:“我来吧,徐姨。”
徐姨知道他担心宋含章,也不和他抢,把锅让给他到旁边去处理其他的食材去了。
两个人挤在厨房,随口聊着天,淳乐水随意往窗外一望,就看到一辆车从后院外驶过,没一会儿站在后院浇花的宋时清就被许叔叫进去,说是程世安老爷子带着程齐桥登门拜访来了。
淳乐水把粥盛出来,打开盐罐,往碗里放了一勺又一勺,最后一点的时候正好被徐姨瞧见,忙道:“乐水,你怎么往粥里放盐?”
徐姨特地给宋含章熬了一锅白粥,然后再配几个清淡的小菜。
淳乐水笑得人畜无害:“含章说他嘴里没味道,吃东西反酸,让我帮他往粥里加点盐。”
“那你别放太多,一点点就好了。”
淳乐水拿粥勺搅动,轻抿了一口尝了下:“不多,刚好。”
他看着徐姨刚备好的菜,说:“我来吧徐姨,您不是还要做我们的午饭吗,您去忙您的吧,含章的交给我就好了。”
徐姨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摘下围裙给淳乐水系上。
等她出去,淳乐水面无表情地站在灶台边撸了把袖子,冷笑了一声。
两个清炒小菜也就几分钟的功夫,淳乐水把饭端出去的时候书房仍然关着门,他也没有多看,把饭菜端进了宋含章房间。
陈医生来了之后给宋含章挂了水,输液比打针吃药见效都快,液体还没走完,他看起来就精神了不少,虽然烧还没全退,但已经靠着床头坐起,翻看资料了。
看到淳乐水进去,两人对视了眼,但谁也没出声。
淳乐水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东西往他桌上一放,转身就走了。
宋含章继续工作,直到留在家里的小护士来帮他拔了针头,他才放下手里的资料掀开被子下床。
早上没吃饭宋含章已经有些饿了,他端着粥碗走到窗边站着,正要喝,突然发现淳乐水不知道在搞什么,牵着后面外公浇花的水管横穿过前院。
那根水管就那么丢在门口的石板上,不再有动静,淳乐水的人也跑进了他的视线死角,被墙挡住了。
宋含章正疑惑着,就见程老爷子独自从前院出去,上了停在门外的车。
片刻后他房门被人敲响,宋含章正想说一声请进,就听到程齐桥期期艾艾的声音:“含章哥……”
宋含章沉默下来,门外程齐桥抽抽搭搭重复说这自己错了,给他道歉,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一类的话,宋含章全程没有给到任何回应。
倒是楼下淳乐水等得不耐烦的声音听着有点距离感。
【这宋含章和程齐桥还挺能说啊,这么半天还没说完?!】
宋含章循着声音望过去,淳乐水正好探头出来观望,两人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看着淳乐水手上的水枪头。
淳乐水看着他手上的粥碗。
【眼神怎么那么平淡,难道程齐桥不是在对他声泪并茂地道歉?不应该啊,我看他从外公房间里走出来眼睛都哭红了。】
门外程齐桥的声音消失了,几秒钟后淳乐水一边念着【来了来了】一边缩了回去。
宋含章一动不动站在窗边,他就想看看淳乐水到底在搞些什么。
家里这根浇花的水管格外长,可以前后院到处拖,为的就是打理外公种在两边院子里的花比较方便,不用的时候多余的水管也有专门收纳的地方,倒不会影响整体美观。
水管躺在地上,一般人看到也不会多想,直接抬脚跨过去就是了。
程齐桥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外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根水管在他抬脚时猛地一紧,他一只脚已经抬到半空,另外一只脚被水管一绊,身体失去平衡重心向前,摔了个结实。
淳乐水紧紧贴着墙,过了好半天才偷偷探头看了眼。
程齐桥跪趴在地上,一边掉眼泪一边吹着掌心的刮伤,看着好伤心,然后才站起来,狠狠踢了一脚绊倒他的水管,哭着跑出去上了车。
就怎么说……
虽然这个行为显得淳乐水非常小肚鸡肠,没有气量,睚眦必报,但……
【爽到就是赚到。】
【你给我下药,我只让你摔个大马趴,程齐桥请你谢谢我的仁慈。】
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宋含章:“……”
莫名的,他也想要谢谢淳乐水的仁慈。
他低头喝了一口粥。
噗——
家里的盐罐打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评论大家都对简狗妄想吃我们师哥这块天鹅肉好抵触哈哈哈哈哈(。
简狗不配哈简狗不配,但本文有副CP,2对,虽然不是简闻和楚林,但和他们有关系,宝子们有兴趣也可以猜猜,不过正文里不会特地花费笔墨去写副cp的故事,因为这不是属于他们的舞台,这也是我的习惯,副cp是暗线,只会顺带着提一嘴不会有正面描写。
大家不要慌哈,也不要放弃我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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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入了冬, 便是寒风暖阳,风像刀子一样锋利凌冽,撞在走廊两侧的玻璃上猎猎作响, 阳光又隔着玻璃落在地板上,随着踏过的脚步扬起细碎的浮尘。
刚下了课的学生三两结伴穿过过街楼, 回宿舍, 看到来人大多会礼貌地叫一声刘主任好, 然后一步三回头地望向刘主任身边的男人,互相推攘着好奇八卦:“谁呀那是,刘主任身边的帅哥?”
有人摇头说不认识,也有人说:“姜不厌呀, 就在历届优秀毕业生的墙上挂着,你天天从那儿过你没看见?”
“我看那玩意儿干嘛?”
“诶, 我给你说姜师兄可牛了,就之前那个谁谁在蒹葭杯……”
随着双方距离越拉越远, 学生们讨论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姜不厌和刘主任沿着楼梯往上,彻底将楼下的青春热闹隔绝开,刘主任打趣他:“姜师兄,有没有兴趣回来任教,给学弟妹们一个认识你的机会?”
“兴趣呢……”姜不厌微顿,“确实不是很大。”
“知道你现在志向都在舞剧上,”刘主任说,“但你好歹也给我刘某人一个面子行不行?”
“我这不是给您面子了吗?”
新一届蒹葭杯备赛在即,申舞也有不少学生报名参加了比赛,刘主任是姜不厌那一届的舞蹈老师,这次找他过来就是想让他协助他的某位学生编排比赛舞蹈。
“小姑娘是我一手从蓉城挖掘出来的, 当时为了游说他父母同意她跟我到申城来学舞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前两年她因为生病没能参加少年组的比赛,病一好那是没日没夜地练,回回专业考试都是第一。我这次找你帮她编这个舞……”
刘主任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转头一看才发现姜不厌驻足在一间舞蹈教室外没动,刘主任疑惑地退回去:“看什么呢?”
姜不厌抱臂而站,也没有回答刘主任,审视的目光穿过教室门上的玻璃窗口落在淳乐水身上。
他一身白色,长而舒展,舞姿之间的衔接行云流水,定点灵巧清脆。
通过隐约泄出的音乐,姜不厌知道淳乐水正在跳的就是山鬼复试的考核舞曲。
从淳乐水的表演角度来说这支舞的完成度非常高,他动作利落漂亮,看似柔软轻盈其实每个动作都带着韧劲,俯、拧、翻、转间都能看出他扎实的基本功,姜不厌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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