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相处下来,颜如玉知道尉迟秀林没有坏心,只是作为魔修,她们对这些性.爱之事过于熟稔,以至于随口打趣都成了习惯,谁都不以为意。
尉迟秀林美.艳的脸庞僵住,上下打量着颜如玉的腰身,试探着说道:“你不行?”
颜如玉的脸黑了。
说人不行这简直是在雷点上狂踩。
看着颜如玉凶残的眼神,尉迟秀林打了个哈哈,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是他们不行!”
颜如玉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道:“罢了,还是别再纠结这件事了,不如……”
尉迟秀林连忙叫住,认真说道:“哎哎,这可不是小事。虽说忍一忍无大过,可是这憋久了也憋得慌,影响感情啊!”
颜如玉:“……他们修行的功法要求克制,动心忍性!”
尉迟秀林嗤笑一声,“别在我面前刷这些花架子,他们两个盯着你的视线简直能将你吞下去,这还叫动心忍性?”黑的那个冰冷归冰冷,不过还存着点如沐春风的感觉,白的那个眼神可真是恐怖,总感觉蕴含着极强的杀意。
颜如玉迟疑了片刻,原本抗拒的心理稍稍放放,头疼地说道:“你说的这种事情我还不曾做过,而且他们若是动了欲,定然会生了矛盾,我不愿他们如此。”
尉迟秀林一拍桌子,嘿嘿笑道:“早说嘛,你原是没经验。这玩意儿问姐要,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颜如玉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几十本卷宗与好些重物突然从半空砸落,将他们身前的桌子堆得满满当当。他微愣,看着摔落在他最前边摊开成两半的书籍,正是印着两名男子一前一后在做那事的图画,颜如玉掩面想走,被尉迟秀林一手抓住,强行又给按了回来。
“跑什么跑,这可是姐多年珍藏!”
…
颜如玉双手交握放在小腹,整个人平躺在床榻上,流露出一种生不如死的绝望。
梦兽努力从压住的袖口爬了出来,脑袋顶着颜如玉的手掌蹭了蹭,“您要是讨厌她,今晚我让她享受一下什么叫做痛苦如何?”
颜如玉反手将这尾鱼塞了回去。
“我要是个坏人,你就是那只在旁边张牙舞爪的恶鱼。”
他叹息了一声。
“没事,尉迟秀林是个不错的魔修,就是方才一下子吃进去太多知识,感觉现在脑子要爆炸。”颜如玉干巴巴地说道,羞愤之余还得避免梦兽回头真的将人折腾得半死,那就麻烦大了。
梦兽:“她最近几日的梦境都是在找东西。”
看来梦兽晚上的日子过得很舒坦。
颜如玉:“她也是尽心,我并未说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她确实猜到了多少与墓葬有关。”
梦兽纠结地说道:“您还是打算继续找吗?”
颜如玉敛眉,“你最近有无进入过十七哥的梦境?”
这话与刚才的话题南辕北辙,梦兽愣了一下才说道:“公孙谌的戒心很重,要无知无觉进入他的梦境几乎不可能,除非是我强行将他们拉进幻境。”不过这样一来就必定会被对方察觉了。
颜如玉摸了摸脸上的面纱,有点头疼地说道:“我总觉得十七哥不太对劲,这件事我会上心很正常……但是十七哥为何突然也开始上心起来?寻常他们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已成常态,可是近来这么相安无事,却也让我害怕。”
话罢,他又揉了把脸,苦笑着摇头。
“人也是欠,眼下这才是好事,偏偏自找麻烦。”颜如玉自嘲了一声,与梦兽说话,“我看上回尉迟秀林和你说起这地方的诡异,都显得很认真郑重。不过最近却是没有什么……”
他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就响起一声惨叫。
那尖利的叫声如此熟悉,正是之前还在说话的尉迟秀林!
颜如玉立刻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就往外跑,身后跟着三小只一起飞扑了出去,在前堂的地方找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尉迟秀林。
美.艳魔修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气息萎靡下去,昏迷不醒。
他原以为尉迟秀林遭受了袭击,可是梦兽说并无任何的异样,整个屋子并无入侵的气息。
一道虚幻的白影从颜如玉身上浮现了出来,冷冷地说道:“她不是受伤,只是被反噬了。”
梦兽绕着尉迟秀林飞了两圈,将她送进了屋内。颜如玉迟疑地看向白大佬,“反噬?刚才那声惨叫是因为?”
白大佬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颜如玉身上,淡淡地说道:“她不是与你说过了?”
不知为何,白大佬盯着颜如玉的视线稍显诡谲,而且过于长久了。只是颜如玉心神停留在尉迟秀林身上,还未反应过来。
尉迟秀林昏迷了一天一夜,待第三日才彻底清醒过来。
彼时颜如玉正在屋外和梦兽说话,屋内的动静引起他的注意,便连忙去瞧,“尉迟秀林,你醒了?”
迷茫站在屋内的魔修偏头看着他,“你在叫谁?”
颜如玉:?
…
尉迟秀林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不只是尉迟秀林自己,就连其他人也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黑大佬的眼眸深邃,透着幽深的气息,“她原来的名字,叫尉迟秀林?”
颜如玉坐在魔修的对面,感觉她打量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对,之前她介绍的时候,说尉迟秀林是她第五个名字,只是前天她突然惨叫了一声就晕厥了过去,醒来就说……”
女魔修淡淡地接过了那句话。
“就说自己不记得了。”
她的手指涂着大红的色彩,按在额角的时候显得纤长优雅,她沉默了半晌,“那我今后,就叫尉迟秀林罢。”她看着手腕上发白的四道痕迹,总觉得那是她自己亲手刻上去的。
颜如玉看着她的视线,也望及那几道痕迹。
“你之前说,这些印痕代表着你的姓名。失去了一个就重新再刻上一个。”
重新获得名字的尉迟秀林看着手腕沉默。
颜如玉:……原来她连这个也忘记了。
他原本听尉迟秀林介绍的时候,只认为这种力量着实诡谲,却万万没想到在眼前展露的时候却是如此出其不意,离奇而古怪。
尉迟秀林的气息还是有些萎靡,在回去打坐歇息后,颜如玉和黑大佬对了一眼,悄悄地离开了尉迟秀林的家。
不知为何,小城的宅院都修得低矮,甚少有高于三层的。
颜如玉用斗篷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跟在公孙谌的身后。灵力和魔气不尽相同,就算黑大佬可以伪装,可一旦真正接触过还是无法糊弄过去。
除非必要,会尽量避免发生矛盾。
颜如玉亦步亦趋地走着,留意到街边原本有的摊位少了许多。
黑大佬的声音安静响起:“我花了些时日探查整座城,城内弥漫的气息着实诡异,或浓或浅不一而足。但是越靠近西北角的地方,古怪的感觉就越严重。最多止步城墙下,就不能再靠近了。”
颜如玉蹙眉,就连黑大佬也不能靠近的地方?
“不是不能靠近,而是再往里面走,我应该也会被那种力量腐蚀。”黑大佬像是明白颜如玉未尽之语,便又说了这句话。
颜如玉:“方才十七哥也半点都想不起她的名字吗?”
这种诡谲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旁时,感触反而更深。
公孙谌:“只残留有她的名字为四字的印象。”
小城真的很小,走到西北角花费的时间也不长,只是越往西北角走,人烟越是稀少,等几乎能看到城墙的时候,就几乎没有人居住在此地了。颜如玉仰头望着高.耸的城墙,这片修筑的高度比他们进来的城门还要高大许多。如果那一面叫城墙的话,眼前这漆黑的一面高墙宛如监狱牢房,形成了囚禁镇压之势。
颜如玉:“十七哥感觉难受吗?”
黑大佬摇了摇头,“并无感觉,只是有种预感,不能随意靠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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