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看了许久后,才被莫才打破寂静。
“田地已经过户,得请人种地了,”莫才坐下道。
“我大哥可不可以?”
肖老大常去镇上做苦力,那还不如帮莫才他们干活儿,离家又近。
“当然,”莫才点头,“我问过了,就做地里的活儿,不包吃一天是二十文,包吃一天是二十五文。”
“包吃,还是给二十五文,”莫丞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莫才连点头,对肖乐道,“不过到时候得麻烦肖大嫂帮忙做饭,我和肖大哥下地干活儿。”
“那你得和我嫂子商量,”肖乐没有立马应下。
“行。”
第二天下午,肖老大夫妇回来了,陈小妹留在陈家,没跟着过来。
“哎哟,你是没看见那个场面,他小姨恨不得从那人身上咬下一块肉!那嘴皮子利索得,骂得那一家人都抬不起头。”
肖老大啧啧称奇。
端着水喝了几口的肖大嫂闻言瞪了他一眼,“那也是被他们家逼出来的。”
“那孩子是那个人的吗?”
肖乐问重点。
“这倒是奇怪了,”肖老大也喝了点水,“那寡妇说那孩子不是那人的,但也没说是谁的。”
肖乐脸上也充满了疑惑。
“别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妹心结了了,如今我们是放下了心。”
这才是肖大嫂最高兴的事儿。
“大嫂今儿那话我听得不舒服,”肖老大又说起肖双大舅娘在他们走时,说的那些话。
“你就左耳进,右耳出。”
肖大嫂摇头,“她的意思我何尝不明白?可小妹刚和离不久,怎么也得等等再说吧。”
肖乐顿时明白陈家大嫂说什么话了,可能是想给陈小妹找下半辈子可以托付的人。
他垂下头喝水,抬头时刚要说莫才昨晚说的事儿时,莫才和莫丞就上门来了。
肖老大夫妇热情地请他们进来。
莫丞话不多,打了招呼后,就坐在肖乐身旁,低声说起话本已经写了多少,写到什么地方了。
而这边莫才正说起干活儿的事儿。
“二十五文有些高了,”肖老大摆手,“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帮着干点活儿就是,别提什么工钱了!”
“不不不,”莫才比他的摆得还要大,“若是一点点活儿,那我们肯定不和你客气,我是把于家所有的田地买了不说,还买了些荒地,所以实在是忙不过来。”
最后,肖老大答应二十文一天,肖大嫂不要银钱,帮忙做饭。
莫才退了一步,“嫂子不要工钱也行,可得和张四嫂一样,和我们一起吃饭。”
一听还有张四嫂一家,肖大嫂夫妇也很高兴。
毕竟三家离得近,若只是找他们家干活儿,那多少有些什么。
莫才怎么会考虑不到这些呢?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肖乐就住在了莫家,起来就吃饭,吃了饭就和莫丞窝在厢房,玩累了就出来帮张四娘子和肖大嫂打打下手,莫丞也跟着做。
但都是帮倒忙居多,于是肖乐就让这个小伙伴在厢房写话本算了。
“看不出来,这莫三郎和肖乐的关系还真是不错,”张四娘子叹道。
“是啊,两人投缘得很。”
肖大嫂笑道。
“我们是好朋友嘛,就好比双儿和大壮,那样的好朋友。”
肖乐笑眯眯地说道。
“说起来,我们家大壮最近皮得很,”张四娘子忽然道,“也是个知道人事的小子了,这好几天回来,都感觉他怪怪的,我还真担心他会和赖三一样。”
“胡说什么呢,”肖大嫂立马不满了,“咱大壮多好的孩子,你咋能让赖三和他比呢?”
赖三?
肖乐仔细想了想,想起了村里一个很不受大伙儿欢迎的汉子,十岁开始就喜欢偷摸小姑娘,十五岁偷看自家的嫂子洗澡,被哥哥暴打一顿。
十七岁强迫隔壁村的寡妇,被寡妇大叫着救命才没有让他得逞,后来被隔壁村村长绑着来见了他们村村长。
丢脸丢到外面的村子去了。
自那以后就没姑娘愿意嫁给他,爹娘过世后,哥哥们就把他分了出去,该给的也没少给,还帮着他盖了几间茅草房起来。
可他不是偷鸡就是摸狗,人倒是不懒,就是一身臭毛病,而且赚的银子都拿到县城花街花了个精光。
现在还住当年兄弟们给他盖的茅草房呢,也还是个老光棍,村里的小娘子小姑娘们,老远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
“四嫂,你不能拿赖三和大壮比,”肖乐也站在肖大嫂这边,满脸严肃道。
张四嫂也高兴他们维护张大壮,可……
她红着脸低声道,“我昨儿晚上,还看见他偷偷出了门,一直到半夜三更才回来。”
而且回屋后,她特意让张四去找对方谈话,结果张四回来后,说没谈话,因为刚走到房门口,便听见张大壮在那啥。
“咳咳咳,”肖大嫂也红了脸,她扫了一眼满脸疑惑的肖乐,也没解释,含糊道,“也十二三的人了,再过几年就能议亲,这也不是什么事儿。”
“可他到底去见了谁?”
张四娘子就是这想不通,“要是偷摸着见姑娘,我倒是没这么担心,我担心是他偷看人家。”
那不就是和赖三一样吗?
“不会,”肖大嫂摇头,肖乐摸了摸下巴,“这简单。”
闻言,二人都看向他。
肖乐咧嘴一笑,“让四哥跟踪他嘛。”
虽然有些不地道,可大晚上出去见人,大人跟在后面看看啥事儿,也说得过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四娘子点头,“就是你四哥说,这样不好,万一大壮发现了,那不得和我们跳脚?”
“不必跟得太紧,”肖大嫂想了想,对张四娘子说,“知道了个大概,然后在他回来时,坐在院子里等他。”
“这办法好,”张四娘子双眼一亮。
二人嘀嘀咕咕起来,肖乐有些咳嗽,莫丞听见后,让他去厢房吃药。
“这莫家和肖家还有张四家的关系倒是好,干活都叫他们两家,还给那么多工钱。”
知道莫家请了肖老大和张四帮忙干活儿,而且两家还在莫家吃饭后,之前在村里传闲话的柳寡妇抓住不平人的心理,开始主动说起这事儿。
果然,这话头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柳寡妇乐于见此,她就见不得肖大嫂的日子过得比她好。
几天后,这话就传得有些离谱了。
说什么莫家两兄弟是光棍,张四娘子和肖大嫂在莫家帮忙做饭的时候,莫三郎一个人在家,地里干活的莫小郎,中途也会找借口回家。
这两男两女关着门还不知道,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肖乐气得很,“我呢?我死了吗?他们当我死了吗?”
本来有些尴尬的气氛,被他这么一高声叫嚷,倒是破了尴尬。
“两位嫂子,两位哥哥,这件事交给我处理,”莫才十分抱歉地起身,亲自为他们倒酒,表示歉意,“我一定会让那些人闭嘴。”
“这有什么,清者自清,”张四也起身,回敬了莫才这酒。
肖老大不善言辞,红着脸喝了酒,也敬了回去。
莫丞以茶代酒,话不多,但也表示了是他们没处理好。
“这与你们也没什么干系,我看啊,是有人眼红咱们几家关系好。”
肖乐轻哼一声道。
“可不,”张大壮连连点头,“我去摸鱼的时候,遇见好几个叔叔婶子,都问我爹娘是自己找莫三叔要干活的,还是莫三叔请的,我理都没理他们。”
“我也是,”饭桌上最矮的肖双也急忙道,“就那个柳婶儿,一直逮着我问,还拿鸡蛋饼问我吃不吃啥的,我看见她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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