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昭然若揭的亲密姿态理所当然吸引了一票古怪的目光,不过他们视若无睹,昏淡的夜色给了他们最好的保护。
谢云书一边给江行止挂署名石一边低声笑说:“你知道吗?我最早的时候给公司取名,想的就是‘行云’,可惜被别人抢先注册掉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叉,把行云传媒,行云科技,行云投资,甚至行云微电子……所有我能想到的领域,全部抢注了!”
一提到这个谢云书怨念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这些名称被注册掉的时间差不多快有半年,而且差不多是在同一时段集中注册的,明显是被某一个人故意占用掉。
某个“傻叉”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下,不过很快又泛起一股微妙的愉悦:“可是‘云起’,还是包含了我们两个的名字啊。”
“你知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啊,”两人并肩走着,江行止一直侧着头,他的脸离谢云书极近,逆着头顶上路灯的光亮,面部轮廓被阴影烘托得无比沉凝俊美,然而他的声音却抑扬顿挫,浪得没边,“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小云云,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啊!”
……
晚饭的地点在一家私房菜馆,包厢是日式装修,简洁淡雅,房间的四个壁角里嵌着样式古朴的宫灯,外面罩着彩绘的灯罩,雪白的榻榻米和原木矮桌靠墙置放。
从窗户望出去,能看到整个步行街的夜景。
服务生送过来两份菜单,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点菜。
“想吃什么?”谢云书坐在榻榻米上,一条腿盘着,一条腿自然地曲在桌下,翻着菜单问江行止。
“都行,你决定就好。”江行止两手向后撑着榻榻米,把自己的脚从矮桌下伸过去,用脚趾去勾谢云书曲着的那条腿。
谢云书额角青筋突得一跳,不动声色地把腿缩回来。
江行止却更来劲,他两只□□叉着勾住谢云书的脚踝,脚尖沿着他的踝骨一点点往上蹭。
谢云书穿的是宽松的休闲裤,很容易就被他蹭开裤管。
棉布袜子的柔软面料和小腿皮肤的直接接触,像细软的羽毛不停挠拨,带来密密切切的麻痒。
谢云书把菜单搭在桌沿,遮挡垂下的视线,警告地横了江行止一眼。
江行止的回应是高挑起两侧眉梢,笑得像只偷着腥的猫儿,又骚又皮。
谢云书淡定地报了几个菜名,合上菜单,微笑看向服务生:“先这样吧,有需要再加。”
等服务生的身影一消失,谢云书倏地揪住江行止的衣领,把他按倒在榻榻米上:“你现在究竟是胆子大了还是脸皮厚了,到哪里都敢胡闹!”
江行止仰躺在地上,谢云书半压在他身上,两人隔着薄薄的几寸距离注视,谢云书在他的腰际恨恨掐了一把,语气幽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浪?”
这个“以前”,谢云书的追溯期直达前世,当然他以为江行止是听不懂的。
“因为我只浪给男朋友看,”江行止微微一笑,眸子黑如点漆,光芒深不可测,“以前你一直没给我机会施展。”
江行止忽然扣住谢云书的后颈用力下压,谢云书知道他要干什么,故意别过脸,江行止这一下只亲到他的侧脸,不过江行止一点不气馁,微凉潮润的嘴唇贴合着他的脸部线条向下颌和脖颈慢慢延伸。
谢云书穿的是白色的毛衣,浅蓝色的衬衫领子翻在外面,几乎把颈部遮得滴水不漏。
江行止的嘴唇便转移阵地,向谢云书的耳朵挪去,他张口将谢云书的耳垂晗进口里,舌尖飞快?过他的耳廓——
“靠!”
谢云书的瞳孔猛然紧缩,仿佛有一股火热的电流霎那间冲刷过大脑神经,令他的脑髓和脊椎都产生了一种针刺般尖锐的刺激。
江行止眼眸刹那闪亮,像是捕捉到了谢云书某个不为人知的弱点而为此振奋,捏着谢云书的下颌将他转过来的脸又拨回到侧面。
绵密炽热的亲吻密不透风地袭向谢云书的耳朵,牙齿轻轻浅浅地啮咬着他的耳垂,急促暖热的呼吸全数喷拂进谢云书充血的耳鼓里。
之前无论怎样亲密都能保持克制的谢云书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所有的血液呼啦啦涌向小腹,带来难以言说的神经战栗和身体变化……
撑在榻榻米上的手肘蓦地松软,谢云书整个人趴到江行止身上,两具尚显青涩的年轻身体骨架嶙峋,相撞的一刻彼此都发出吃痛的抽气声,谢云书忍不住低咒,江行止却笑出声来。
“原来耳朵是你的敏感|带啊。”江行止一手搂住谢云书的后背,一手不停捏他的耳朵和后颈,眼睛闪亮亮的,满是得意的笑。
谢云书半羞半恼,又颇难以置信地瞪着江行止:“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这还要学吗?”江行止扬眉反问,理所当然地说,“我一看见你自然就会了啊。”
谢云书:“……”
麻蛋,他一直以为情商这种东西也是要后天培养的,谁能想真的有人天生就情话技能满点。
江行止抬高头还想要去亲谢云书的耳朵,谢云书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推开:“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服务生随时会进来!”
“进来就进来啊,咱们名正言顺的,还怕别人看见么。”江行止不以为然。
“海滨是个小地方,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里,也许正有一双熟人的眼睛在看着我们,”谢云书屈指在江行止脑门上轻叹了下,微叹口气,“宝贝儿,就算再过二十年,华国这块土地也不会开放到,任我们两个在大庭广众下为所欲为。”
他笑了笑,语气平淡得像是只陈述一个事实:“我们跟这个世界,是有柜的。”
江行止跟着谢云书坐起来,他半跪在榻榻米上,从后面抱住谢云书,低声说:“我不需要这块土地放任我们为所欲为,但至少,无论我们在这块土地上做什么,没有人有权利阻扰和反对。”
轻描淡写的话音里蕴藏了无与伦比的底气与自信。
江行止挨着谢云书的脸颊蹭了蹭,他抱住谢云书的手臂收得很紧,像是怀抱着最珍贵不可言的宝贝:“当你向我打开你的心门时,这世上于我而言就再没了任何柜门,云书,我们本来就站在阳光下,我不怕任何人看,你是我的骄傲,我想我也是。”
灯光下江行止的五官和脸型显出极其锋利的轮廓,然而他的眼睛却像新月一样弯着,眉间眼底布满深重的情愫和温柔。
谢云书定定看他半晌,忽然搂过江行止的脖子用力吻上去,湿软的唇舌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攻击性,重重席卷过江行止的上颚和舌苔。
江行止微愣了一秒,然后迅速给出更加激烈的回应,两人的呼吸纠|缠交织,形成温热缠|绵密密麻麻的网。
谢云书的手从江行止的衬衣下摆伸进去,掌心内光滑而带着韧性的触感让他有些惊奇,他撩起江行止的衬衣:“你真的有腹肌了?”
“难道我还骗你吗?”江行止有些不满谢云书的反应,“我每天睡前都做五个100呢!”
“这么拼啊?”谢云书几乎看直了眼。
江行止因为个子拔得高,穿上衣服的时候显得特别清瘦,他的腕骨、锁骨,甚至隐藏在衣料下的蝴蝶骨都非常凸出陡峭,这让谢云书一度以为他身上是没什么肉的。
谁知谢云书将他衣服一掀,就见少年颀长矫健的躯体上,从胸到腹覆盖着一层纤薄匀称的肌肉,两道浅浅的人鱼线从腹部两侧延伸进黑色布料的下方……这视觉效果要是换个定力差点的男朋友,怕是已经鼻血飞流三千尺了。
谢云书摸的时候还挺自然的,这会意外地发现江行止居然很有料,他反而不自在地把人衬衣又放下来,耳朵尖上一片绯红,讷讷地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让我也看看你的!”江行止跃起来,手也往谢云书的毛衣里伸。
他的手指冰凉,刚碰到谢云书一点皮肤就让谢云书寒毛都炸起来了,忙按住他的手哄:“别闹别闹,等会带你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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