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诚关好房门:“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尽管没谈过恋爱更没标记过谁,但根据生理手册的说法,对方此时应该最需要伴侣信息素的安抚。
夏意的表现却很反常。
正如肖彦谦所想,原主确实很怕说出真相:假如夏诚知道了是自己导致弟弟的婚姻变得不幸,他一定会在想方设法补救的同时疏远夏意,省得彼此尴尬。
再加上夏家和肖家的联姻一直被圈内人津津乐道,爆出丑闻、还牵扯到夏诚,一定会让父亲非常生气。
夏意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
闻九尊重对方的想法,却没打算忍气吞声。
谁说这事儿只有一种解决办法?
既然夏父夏诚有能力,那就把事情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原主走到今天这步,他们也“功不可没”。
仿佛早已接受了现实,盯着天花板的青年平静道:“他爱的是别人,不是我。”
夏诚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当初弟弟说要和一个年长十余岁的Alpha结婚,他特意做了调查,肖彦谦这个人,没什么前任,一直洁身自好,追夏意的时候也十分用心,同学、朋友、甚至学校里的老师,没有一个不夸对方好。
孕期的Omega往往过分敏感,夏诚猜测:“你是不是……”
想多了。
后三个字还没出口,他便对上了青年转头望向他的眼睛。
该怎么形容其中的情绪呢?像失去最后的救命稻草、坠进潭黑漆漆的死水,透着股果然如此的了然,再掀不起什么波澜。
夏诚倏地意识到,他在帮外人说话。
但帮理不帮亲又一向是他的作风,沉默两秒,他问:“有什么证据吗?”
好家伙。
闻九真真切切理解了原主的感受。
讲道理,爱与不爱这种事,谁能比夏意本人更清楚,夏诚这一问,理性,却失了情分,更无异于让替身当着正主的面自掀伤疤,狗血又尴尬。
所幸此刻躺在这里的是有一颗强心脏的闻九。
早早编好了一套说辞,他镇定回答:“肖彦谦成结时喊了别人的名字。”
这回,尴尬的人成了夏诚。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夏意嘴里听到这个。
“那天他喝了点酒,一直让我换衣服,说什么像不像,后来……名字我没听清,可肯定不是夏意。”真话夹杂着假话,闻九巧妙避开了原主最担心的部分,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不知情的受害者。
趁热打铁,他抿抿唇,眼圈一红:“哥,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肖彦谦:我什么时候……
九九:(抹眼泪)我说你有你就是有。
哭包九九来啦,渣男快气死了但不能说hhh
香香软软的O和独立飒爽的O都是好O,可惜夏爸爸不懂。
日常比心。
第六十七章 可以请您闭嘴吗?
平心而论, 夏诚并没有被弟弟的话完全说服。
对方也说了,没听清名字,这桥段太过狗血和戏剧化, 实在不像会发生在现实的事,八成是个误会, 讲开了就好。
可被青年眼眶红红地盯着,夏诚脑子里想得再多, 到了嘴边都成了“行”。
“爸在国外出差, 我还没告诉他你……流产的事,”突兀将最后四个字放轻, 夏诚抽出张纸巾, 递给对方, “等医生说可以出院, 我就带你回家。”
正好,他可以趁这段时间查查肖彦谦,省得夏意再胡思乱想。
梨花带雨的闻九:【看到没,这就叫会哭的孩子有糖。】
要是换做往常, 夏诚哪会注意自己的语气措辞会不会伤原主的心, 反正从小到大,他们家都很少软和地说话。
闻九也明白, 此时此刻,夏诚心里, 肯定还是更相信肖彦谦:后者为了娶原主, 确实忙前忙后做了不少,连夏父这样难搞的Alpha, 都对这个新“儿婿”赞赏有加。
但没关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夏诚肯查,世界意志总会帮他发现些什么。
谁叫肖彦谦本身就是觊觎主角的大反派。
被夏诚帮着擦了擦脸,漱了漱口,闻九老老实实躺好,在心底嘱咐:【多订几个闹钟,我怎么也得演四五次梦中惊醒。】
原主约莫是神经衰弱,后两个月,哪怕有肖彦谦陪在身边,也很少能睡一个完整的觉。
谢玄:【没人会注意。】
就像肖彦谦从未发现原主总是半夜睁着眼一样。
闻九却道:【万一呢。】
谢玄:【我可以给夏诚点炷安神香。】
快穿局出品,无色无味,质量保障。
【行啊,谢大师都会给人下药了,】识海里笑出声,闻九摇头,【演戏嘛,我很敬业的。】
哪怕要转变,也该有个足够合理的转变过程,否则以他不走寻常路的风格,早该无数次被各种熟悉任务目标的原住民识破。
语调轻快地,他道:【这不是还有你嘛。】
谢玄瞬间安静。
然后,他便听到对方继续:【当初我也是这么折腾5046的。】
……
咚,咚,咚。
久违地,识海里响起了木鱼声。
闻九照例抗议了几句,心底却悄悄地想:看吧,这和尚果然很在乎他。
连5046的醋都要吃一口。
看来完成这个任务以后他要快点跑。
许是因为大部分痛觉被屏蔽,又许是因为修复身体用了太多能量,纵然断断续续,闻九这一觉也睡得很沉。
以至于他最后一次睁眼时,天光大亮,夏诚不见踪影,只有肖彦谦静静坐在床边。
丝毫没被昨晚的事影响,对方温和道:“醒了?”
大清早撞渣男的闻九有点反胃。
并且由于信息素结合过的缘故,无意识的状态下,这具身体很难对肖彦谦产生什么警觉。
学着原主的样子保持沉默,闻九小声嘀咕:【怎么不叫我?】
谢玄:【有我在,怕什么?】
——也对。
多睡一会儿它不香吗。
彼此间的窗户纸早已捅破,夏诚一走,病房里的两人似乎都失去了表演的兴致,瞧着一点也不像外人口中的恩爱夫夫。
注意到青年睫毛微微的抖动,肖彦谦不紧不慢:“听说你要回老宅?”
闻九没说话。
“医生说你最近需要伴侣信息素的安抚,”话讲得像商量,肖彦谦的态度却不容拒绝,“不是一直很讨厌那个家吗?别去了,我请假陪你。”
严厉高压的教育方式,确实让夏意对原生家庭暗暗抵触,最近两年,他看似和夏父夏诚的关系有所缓和,可实际上,最后得到夏父欢心、夏诚认可的,其实是充当联结纽带的肖彦谦。
这也就导致,原主一个亲儿子亲弟弟,说的话居然没有外人来得有分量。
潜移默化的鸠占鹊巢,便是如此可怕。
“不需要,”抬手抚上小腹,青年平静道,“肖彦谦,我们离婚吧。”
类似的说辞听过太多,肖彦谦笑,连眉头都没多动一下:“说什么傻话。”
如果和夏意离婚,他还有什么借口频繁接近夏诚。
“不能生育的问题,没关系,”自顾自地,他道,“更何况,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闻九打断对方:“没关系?”
明知原主还在上大学、暂时不想要宝宝,对方依旧为了内心隐秘的渴望,借口忘情没做措施,让原主中了招。
因得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夏意休学、在得知真相后苦苦纠结挣扎,最后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现在肖彦谦居然告诉他,没关系,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还可以再生。
当真不要脸到了一定地步。
“我累了。”见对方脸上毫无愧疚之情,闻九转头,闭眼,懒得再和渣男废话。
知道夏意最常用的反抗方式就是沉默,肖彦谦从善如流,没再刺激对方:“那你休息,我去把早饭热一下。”
谁料,他前脚刚走,后脚闻九便从病床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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