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吧这?自己的Omega都能认错?】
【不是说已经离婚了吗?有人拍到了他们在民政局的照片。】
【有一说一,夏家这两兄弟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太远闻不到信息素, 换做我我也会认错。】
【只有我觉得肖彦谦是真心想撞夏诚吗?最近肖氏集团的股价你们没看?跌得可惨,有小道消息说肖彦谦被叔伯联手逼退位, 狗急跳墙不稀奇。】
【……不至于吧?肖家的家底怎么也够他活着,同归于尽好可怕。】
【突然理解了夏意离婚的原因。】
【突然理解+1】
还算高清的视频里, 可以明显看到肖彦谦在撞上花坛后, 又调转车头,浑身透着股非要把眼前人撞死才罢休的疯狂与狠厉。
有这段录像在, 除非能证明自己嗑药或有精神病, 否则, 肖彦谦就是板上钉钉的蓄意杀人。
以对方目前在家族的处境,别说尽力捞人出来,肖彦谦那些叔伯,估计巴不得让渣男在牢里多住几年。
左腿骨折,夏诚第一时间入院接受治疗,所幸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还算发达,虽然流了很多血,但也只是看着吓人了些,没几个小时,夏诚便转到了单人的普通病房。
得到允许的简灵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因为一直被夏诚护在怀中,他身上只有些轻微的擦伤,手上脸上消毒贴了纱布后,瞧着颇有些滑稽。
闻九识情识趣留在走廊,老气横秋:“啧,小年轻。”
“如果你喜欢,下次也可以大大方方扑过来,我一定会接住你,”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谢玄一本正经,张开怀抱,“要试试吗?”
挑挑眉,闻九实打实给了对方一肘子。
这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不张口则已,一张口尽得他的真传,——浪得要命。
于是,等打点好媒体的夏父赶到医院,看到的就是走廊里靠在谢玄怀中假寐的夏意,还有病房里要握着Omega手才能睡着的夏诚。
怎么说呢,如果身体数据能实时显示,夏父这会儿的血压应该已经爆表了。
同为Alpha,他当然清楚易感期是怎么回事,但简灵这个Omega,他非常不满意,自己样样出众的大儿子,怎么也该找个和母亲一般优秀的Omega,一个没钱没家世的白事店店主,哪点配得上夏诚?
对此,闻九表示,夏父纯粹是当上位者当昏了头,控制欲太强,总觉得所有人所有事全要顺他的意,夏诚的性格资质符合期待,他便觉得都是自己教育的成果,殊不知夏诚只是天生如此,叛逆起来,绝对比夏意更激烈。
况且这次,还有闻九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背后鼓劲。
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为了避免夏父又抽风把气撒在自己身上,确定夏诚伤势没什么大碍后,他就收拾行李搬出老宅,谢玄本以为对方会去自己的别墅,未成想,他只是提前回家做个大扫除的功夫,这人便跑了。
跑回了学校。
尽管因为怀孕办了一段时间的休学,但夏意一直正常缴费,宿舍也还留着他的位置。
流产又离婚,还差点被前夫开车撞,这段经历乍听狗血刺激,事实上,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并没有太多人关注夏意。
论文、考勤、恋爱……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新鲜劲一过,没谁会一直抓着同学的过期八卦不放。
更何况,闻九还特意给自己贴了厚厚几层抑制贴,彻底盖住了谢玄的味道,看起来和其他Omega室友一模一样。
也就是在闻九正式回归校园生活的第二天,夏意盘桓的怨气彻底消散,明明已经习惯了怨念缠身,他却还是感到肩膀一轻。
独守空闺的佛子也发来短信:【他说都可以,希望你能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悬着小腿坐在上铺的闻九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对方只发了这么一句。
整整五十小时有余,就只有这一句。
闻九有点不是滋味。
可还没等他掰扯明白心里那丝憋闷因何而来,识海里久违地响起了谢玄的声音:【周末回家,好不好?】
软软轻轻的,像是在撒娇。
脑补了一下谢玄因为易感期变成爱哭粘人精的样子,他几乎想立刻逃课回家,却还是按捺住了自己。
美色误人。
美色误人。
这次他一定不能再掉进对方的节奏里。
由于“夏意小舅舅”的身份已经合理融入这个世界,谢玄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二十四小时呆在闻九识海。
起初,闻九还觉得自己可以提前适应一下开除谢玄之后的生活,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适应。
也许是因为闻名远近的二食堂没想象中好吃,又也许是因为宿舍的床太小太硬,总之,哪哪都不对劲。
明明有许多次,任务世界的环境比这更差,差到恶劣,可只有这一次,闻九想发脾气。
周末没课,本市的学生大多会选择回家,闻九也有点想念谢玄的粉蒸排骨,却又拧不过劲。
自己好不容易才逮着个机会跑出来,再眼巴巴跑回去,像什么样?
忒丢面儿。
正在闻九内心天人交战之际,咚咚咚,一只圆滚滚的麻雀啄了啄他的窗户。
空荡荡的宿舍里,黑发青年跳下床,打开窗户一望,果然瞧见了人群中格外显眼的谢玄。
碍于Alpha和Omega的特殊性,对方没办法靠近宿舍,只能远远地站在阳光下,仰头望着自己。
那一瞬间,闻九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大学时的程天乐、童话里被锁高塔的公主,会因为这种老套至极的桥段动心。
有人在等自己。
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他悄悄嘀咕了句“为了粉蒸排骨”,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旁的都没带,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主动将能力封印大半,除了修复原主身体产生消耗的几天,闻九的睡眠质量一向极差,少了熟悉的白檀香,更是一宿一宿地睁着眼睛。
谢玄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叹气:“瘦了。”
闻九撇撇嘴:“知道吗?你现在特像我爷爷。”
下一秒,他便被男人紧紧拥在怀里。
那是一个特别特别用力的拥抱,男人的头埋在他颈间,声音闷闷的,引来路过学生的注意:“我好想你。”
闻九推人的手定了格。
谢玄很少说这样直白的话,他一时竟有些招架不来。
后知后觉地,他想,易感期?
如此合理的猜测顿时让闻九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谁叫他上回被对方折腾得掉了许多眼泪,嗓子都哑了,倘若有机会能还回去,他当然十分乐意。
没头没尾地,他道:“今晚吃粉蒸排骨。”
谢玄嗯了声,右手一点一点地滑下来,与他十指相扣,粘人又亲密。
然而,仅仅几个小时后,闻九便后悔了。
柔软的腺体再次被锋锐犬齿咬破,他被抵在客厅柔软宽大的沙发上,甚至连卧室都没进去。
小腿用力蹬了蹬对方,黑发青年奋力控诉:“你骗人。”
“没骗人,”唇瓣还染着鲜血,谢玄垂手抓住对方乱动的脚踝,轻松将闻九翻了个个儿,“这就是我的易感期。”
和夏诚不同,他曾真真切切地失去过闻九,没法体会普通Alpha患得患失的小情趣,只想用尽手段把人抓回来。
低头和青年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谢玄哑声:“我给过你机会。”
整整一周,他给了闻九足够的时间思考彼此的关系,这一周,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窥伺、不去联系。
“可你自己走向了我,”呼吸亲昵地交织在一处,谢玄低低,“闻九,我好高兴。”
弱点被制,闻九张嘴在对方肩上咬了口:“我、唔,我那是为了晚饭。”
挑衅的话被甜腻的闷哼打断,无端减了几分气势,谢玄也不戳穿,修长的手指顺着衬衫的衣摆向里:“好,先喂饱我,再喂饱你。”
“公平。”
——一点也不公平。
未说完的话被舌尖唇齿密密封住,闻九当真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可怜的粉蒸排骨,从头到脚泛着红,被食客细细舔咬,不漏一处地啃食干净,翻来覆去,一口又一口,一下又一下,叩开掩藏最深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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