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道:“嗯,听说本人特别有气质,从小学舞蹈,又白又瘦。”
这几个形容词让程安心中有个莫名的想法,但他很快摇摇头,告诉自己程梵已经20岁,不可能和一帮18岁的考生重新考试念大学,况且从未听程梵说过有考K大的打算。
这时,同学兴奋指着:“快看,就是他!他第一个出考场!”
程安顺着方向望去,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几乎要窒息。
不远处的程梵,众星捧月。大家兴奋拿着手机拍照,就像明星出街似的。
大三年级比较火的白恩宇都没有这个阵仗。
程安盯着他,眉毛几乎拼命拧紧。
为什么?为什么程梵什么都要跟他学?
他想做明星,程梵也想做!
他想和谢家联姻,程梵偷偷撬他墙角!
他现在恨不得程梵立刻去死!
同学没察觉出程安的异常,依然自顾自得说:“听说,这个人面试专业成绩专业第一,教授们非常喜欢他,争着抢着要他当学生。”
程安忽然面露嘲色:“一个二十岁的人,和十八岁的考生竞争,他也不嫌害臊。”
同学诧异道:“他20了?就比我们小一岁?”
程安懒洋洋道:“嗯,高中都没上,来这里装学霸了。”
同学莫名惊讶,没想到程安对程梵这么了解。忽然想起两人都姓程,同学结巴道:“你们俩…不会是亲戚吧?”
程安冷冷道:“谁跟他是亲戚?”心中忽想起谢崇砚将程梵赶走的事情,他悄悄对同学说:“他是我家佣人的儿子。”
同学更吃惊了,表面笑着点头。
佣人的儿子为什么比程安这个大少爷气质高了N个档次?
走出校门的程梵被闻风而来的粉丝们团团围住,其中有一名英俊的男粉,抱着一束鲜花和小熊玩偶,害羞而热情地递给他。
男粉打扮得很潮,看着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和程梵说话时的眼神非常温柔深情,很喜欢他。
因他抱着的娃娃足有1.8m的长度,所以在程梵出来之前,就受到广泛关注。
见男粉的礼物是送给程梵,媒体们觉得更有话题度,扛着相机镜头对准两人。
男粉深情脉脉:“梵梵,我是你的第一个粉丝,我很喜欢你,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天天开心。”
深红色的玫瑰花迎在胸前,程梵闪动着几分惊讶和错愕。
他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表示:“只有爱人送的玫瑰,我才可以收下。”
男粉遗憾抿着唇:“那小熊可以带走吗?”
看着和自己身高并齐的小熊,程梵艰难拒绝:“我最近不住在家里,带走不太方便。”
男粉眼神更黯淡无光:“那你可以和我,合一张影吗?”
程梵这次没拒绝,轻轻点头。
合影时,男粉捧着玫瑰笑容灿烂,而程梵有几分严肃,尽量不想与玫瑰同框,又因媒体提醒,不情不愿作出兔子耳朵的手势,悄悄挡着眼睛。
白豆豆冒着粉红泡泡:“我儿子好可爱!”
终于合影结束,程梵迎着大家的目光,乘出租车离开。
到达酒店,他累得要命,简单服用药物后,陪墨墨躺在沙发上玩。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熬夜的缘故,他特别的累,心脏也比平时跳得快一些。最后竟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单身俱乐部群聊]
项枝:[图片]@谢崇砚,你老婆今天去K大考试,学校都疯狂了,男粉公然送玫瑰花表白!
林羽潭:哦吼,这男粉挺帅。
方裕臣:挺帅+1。
项枝:我今天听见公司的小姑娘夸程梵,夸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就差说他是天神下凡了。
林羽潭:也不知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啧啧啧。
方裕臣:有啥福气,老婆还在宾馆住着呢。
项枝:@谢崇砚,不然你把老婆给我吧。
谢崇砚:滚。
谢崇砚刚从群聊退出来,就收到谢昱臣的微信轰炸。
谢昱臣:你快看!今天有男粉向堂嫂表白了!你有情敌了!我恨你像块木头!指指点点jpg。
谢崇砚:你们都知道这件事?
谢昱臣:上热搜了啊,你看看人家,小熊熊送着,玫瑰花捧着,多会啊。你等我给你看一张照片。
谢昱臣发送程梵在陶泥馆那天制作时的照片给谢崇砚。
谢昱臣:你看堂嫂辛辛苦苦给你做陶陶器,你呢?跟他冷战这么久,都不去哄。
谢崇砚将照片点开。上面的程梵认真专注,小心翼翼描绘着天鹅的浮雕,眼神里好像涌动着光。
他问:那晚程梵捧着的盒子,装着的就是这对儿天鹅吗?
谢昱臣:对。
谢崇砚回忆盒子的位置,走进程梵的房间。那盒子就在桌子上,他轻轻打开,一对儿栩栩如生的天鹅陶器赫然出现在眼前。
上面刻着合欢花,寓意爱情的美好。
谢崇砚指腹温柔地摩挲,程梵照片中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良久,他重新点开群聊中男粉和程梵的合影。
短短三天,程梵好像清瘦许多。
看他举着剪刀手傲娇的样子,谢崇砚浅浅地笑了。
夜里,凉风拂动着窗帘,程梵被冻醒。墨墨窝在对面沙发,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他咳嗽两声,几次起身试图去拉窗帘,却没有力气。
他应该感冒生病了。
磨蹭好久,他终于把窗户关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再无困意,坐在餐桌前莫名出神。
他饿了,想吃陈叔包的小馄饨。
陈叔做的小馄饨很香,很好吃,他能吃二十多个。
家里的床也比酒店舒适。
脑袋伏在桌子上,他压抑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过了很久很久,他抬起发红的眼睛,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很深。如果不是墨墨饿得嗷嗷叫,他会以为还在夜里。
表上显示晚上六点,他足足睡了一个黑夜加一个白天。
这时,房间门被扣响,谢昱臣的声音响起:“堂嫂,我带你出去嗨呀。”
程梵撑着身子开门,谢昱臣露出笑脸:“为庆祝你考试结束,我带你出去玩。”
程梵让他进来,随手拿起面包,啃了两口:“我不太想出去。”
谢昱臣开始磨他:“反正你也没事,跟我出去浪一下,心情会好。”
“我现在就挺好的。”程梵用体温枪为自己测了下体温,37.3,刚好到线。
谢昱臣和项枝本来计划带程梵和谢崇砚去酒吧,再让两人偶遇,其他人退场,给两人打破冷战的机会,但目前看,计划落空了。
给项枝发送完短信,谢昱臣提议:“帆船酒店顶层有party,我们去一起吃个饭,这总行了吧?我看你无精打采,出去透透气比较好。”
程梵正巧饿了,点点头:“可以。”
与此同时,收到短信的项枝叹口气,故作忧愁。
林羽潭与他对视:“你组局请我们来,又不说怎么回事,反倒自己唉声叹气。”
项枝将香槟一饮而尽:“没事,就是苦于没有爱情。”
方裕臣笑了:“你还没爱情?换男女朋友比换袜子都勤快。”
项枝啧了声:“别说我,我们说说崇砚。你老婆还要不要了?”
谢崇砚神色淡然,瞥他一眼:“你很闲?”
项枝无语看着他:“反正老婆没了,以后别找我们哭。”
方裕臣替谢崇砚说话:“这叫有骨气,不惯程梵小性子臭毛病。”
几人碰了碰杯,开始聊生意上的事情,唯独谢崇砚心不在焉。
这时,几个滨潭有名的浪荡公子哥结伴坐在几人隔壁卡座,开始泡妞吹牛。
这时坐在中央的花衬衫男开口:“你们听说程家二少爷被谢崇砚赶出家门了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事儿真没听到信。”
花衬衫男叼着烟:“我听我哥们说的,程家那小少爷像条狗似的,拖着行李箱被赶出去,夜里十一点,他亲眼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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