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老板姓赵,看着我满眼羡慕,说我艳福不浅。
我往身后一看,可不是么,一个青葱美少年,一个名动天下的琴师,一个新晋花魁……
哈哈,走在路上挺显眼的,不过那两个都不是我的,我拉过陈湘说:“赵老板玩笑了,我就这一个夫郎,那两位是朋友,暂住我家。”
赵老板哦了一声,我猜他不信。
一路上看见很多官兵在帮着老百姓修房子,跑腿,这会儿就有军民一家亲了,真好。
这几天风和日丽喜事连连,我都差点忘了这是战火烧过的城市,这会儿到街上才发现其实战争带来的影响和破坏远远没有消失。
其实这次战争有点小打小闹的感觉,不是一场大战,也算不上惨烈,但依旧导致了民不聊生的惨状,我们都还平安,但很多人家已经残缺,我们看见了不止一家穿了麻衣,哭送亲人。
心情逐渐沉重。
我又想起了王大人说我应该时刻想着为百姓们做点什么,是啊,我能做点什么呢,我现在大概是奉州城最逍遥的一批人当中的一个了。新房子,土地,牛,银两,还有官职。
我要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
我们看了好几家房子,最终我们都喜欢城东南的一处宅子,这宅子以前是一个富户给母亲买的,但老人家没有来住,就闲置了,也就是说是一套全新的房子。
这边的房子都喜欢带个有围墙的院子,这座房子也是,院子挺大,挺空,进门绕过屏风墙就能看见三间大房。
其实我们现在的小房子也能勉强算是三间房,就是太小,这座房子就大多了。
房子高,宽敞,窗户也大,很亮堂。
正中一间是客厅,南北通透,两边各有一扇雕花门,通向两个宽大的房间,房间里啥都没有,正合我意,我要自己设计。
关键是房间够大,够大啊!同样是三间房,大三间和小三间可不一样,这个房子的房间大小接近我们现在小屋的两倍了。
我们现在的卧室放上一张床一个柜子就很拥挤了,床和墙之间的缝隙仅够一个人行走,柜子也很小。这个房子的卧室……我比划了一下,能放下床、四开门大柜子,还可以放下一张桌子和椅子,而且还挺宽敞。
真是完美,我不求什么琼楼玉宇,只要房间宽敞干净整洁就行。
厨房还是在屋后,这不算在三间房之内。
我问府衙的人能不能盖两间耳房,合不合规定,府衙的人说可以的,赏就上这个院子和里面的三间房,这以后就是我的了,至于我想怎么改,那是我的自由,只要不要比官家规格高就行。
那我就有数了,我的房子不算大,还没有崔家的大呢,完全在规制内,我打算盖一间耳房,做储藏室用。
陈湘特别喜欢这个大院子,兴奋地规划这里做什么那里做什么,我选这个院子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一般院子后院都小,这间后院也大,可以实现我们前庭栽花后院种菜的梦想了!
我当时就定下来要这间房子了,府衙的人跟我说会给我办好手续,下午去府衙一趟就行。
说完他就走了。我问赵老板:“您手里还有其他房子吗,我想买一间做铺子,要前面做铺子后院能做工坊那种。”
赵老板一蹦三尺高,美滋滋地说:“有啊有啊!往回走咱们正好顺路,我带您去看看!”
我说好,陈湘问我是不是想把半盏流光开起来,我说是,陈湘说的意思是现在太早了,这会儿开了生意也不会好,家里银子有限,还是要省着点花。
我说先看看,买不买的要看赵老板的价格。
赵老板:“……”
赵老板说的铺子离我们的新家不算太远,位置我很满意,这样每天去上班不用走很长的路。
铺子前面是亮堂的屋子,后面有个小院,不算大,院子里有两排耳房,简简单单,也还挺干净,耳房的窗户挺多,这点我比较满意,做针线活一定要光线好,还得要通风,不然粉尘污染也挺严重的。
我问这铺子多少钱。赵老板说得一百二十两银子。
我觉得有点贵,赵老板说这不算贵,要在平时得二百两,也就是现在才有这个价。
我不太会讲价,后悔没带着曲账房来,这房子我现在买得起,但是我不想费那么多钱买这样一座房子,陈湘说的没错,钱还是要省着花。
于是我说算了吧,赵老板急了,说不行我就先租着,租着便宜,我问租多少钱,他说二两一个月。
这我觉得还行,这铺子比我们之前租的那间要好,还多个院子,价格确实不贵,我说这样吧,我先租半年,也把这房子定下来,将来我要是买,还给我按这个价算。
赵老板说能给我保两年的价,过了两年,国丧期快结束的时候肯定还要涨价的,我说没问题。
我又问靠近府衙那边有没有房子,他说没有,不过府衙前那条街上有一栋三层楼空着。
我让他带我去看,他疑惑不已,我买这么多房子干什么。
哈哈,我才不会告诉他呢,我看过告示栏,衙门关于设奉州为科考点的事还没公布,这会儿这个商机只有我知道!
没错,我要开一家客栈,每年光挣考生的钱也足够回本了,更何况奉州是大城市,经济复苏之后人来人往特别频繁,不怕我的客栈不红火。
这就是我给自己找的新营生,一夜之间我就想出来了,厉害吧?!
这座三层楼和周边的三层楼一样,没有什么太特别的,都一样的好看,一样的大气。
哈哈!
我问这多少钱,他说这个贵,得一百八十两,也是现在才有的价格,平时得卖三百两的。
唉,战乱真的很影响经济啊!
不过……不能因为这个就不讲价了,我让陈湘跑趟腿帮我去找曲账房过来。
凤先生也跟着去了,我和蓉娘留在这里看房子。
这小楼确实很不错,楼上窗户也多,一个一个小房间,据赵老板说以前这里是一家客栈,老板打仗之前就跑了,托他把房子卖掉。
我看了下,里面的房间分割还算规整,一楼有四个小房间,二楼有六个,三楼也有六个,有点挤,都是单人间,稍微做下改动就行,我不打算要这么多房间,太拥挤的房间不利于我抬价。
我对房子很满意,问了下原房东也挺好,房子里也没有出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就可以了。
我拉着赵老板闲聊,直到曲账房来了,曲账房先恭喜了我,然后问我什么事,我指指那栋楼:“我想买下来。”
曲账房:“……”心领神会。
然后他把赵老板叫到一旁,两人唇枪舌战一顿,我在旁边跟陈湘说了下规划,等我说完了规划下楼,这个价位就到了一百三十二两。
真行。
赵老板一脸怨念,曲账房一脸自豪,这俩人嘿,真挺有意思。
有点后悔没在租铺子的时候把曲账房叫来了。
我谢过曲账房,说要请他吃饭,这个记账上,现在也没酒店开门,曲账房拱拱手,说客气了,然后就回去了。
我们去了牙行,签了文书,我又回家取了银子,这栋楼就归我了。
估计等官府公布奉州成为科考点的消息,这里的地皮价格能翻好几番,赵老板会哭死在我家门口。
不过这些银子一花,我家里就没大有钱了,我现在又是个无业游民,得赶紧把半盏流光开起来挣钱。
我扒拉了一下,家里还剩三十四两银子,刨去日常开支,如果要装修的话,三处房子,先装哪处?
当然是半盏流光,这个装修最简单,成本最低,而且能赚钱。
回到家陈湘问我为什么要把半盏流光开起来,现在的生意可不好做。
我把王大人那番话跟他说了,而后我说:“这次战争给奉州百姓带来了沉重的灾难,家里缺钱少粮还是好的,很多人家家破人亡,甚至有些姑娘小哥遭到侮辱,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怎么办,那些因为受辱被家人嫌弃的姑娘小哥怎么办?他们要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我们这家铺子虽然不大,目前也雇不起很多人,但是至少给了她们一个糊口的营生,或许拿着我们给的这点工钱,她们就能在家里站稳脚跟呢,你还记得芬嫂子吗,她因为拿到了工钱而在婆婆面前直起了腰,那么现在我们就是帮更多女孩子和小哥儿把腰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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