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腔一闷,差点喷出口血来!“你……你有病啊!”
“哼!”
张遇冷哼一声,步步朝他逼近,边走边解脖子上的纽扣,漂亮桃花眼微微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宝贝儿,我可是忍你很久了呢!”
心理医生看过太多耽美小说,此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虽然这种刺激的里番情节,他也不是没想过,甚至还看过一些有颜色的GAY.V,不过他一直认为,自己都是上面的那个,无敌大总攻!绝不可能被一个男人X!
当然除非这个男人,是江小少爷!
“你,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张遇是那种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而且还是八块腹肌肉紧致的如铜墙铁壁那种男人!
心理医生面对扔掉衣服饿狼扑食般扑过来的男人,心慌得砰砰直跳,抖着长腿战战兢兢往后退,终是缴械投降,想用毕生修为劝一个反派从良,“张先生,别冲动啊张先生,你看今晚的星星亮不亮?他们正冲你眨眼睛呢。”
“星星眨眼睛我没兴趣。”
张遇根本不吃这套,一把抓住他裸露乱颤的脚踝,猛地拖拽过来,虎口已钳死他清瘦的下巴,“凌迟你,我倒是其乐无穷!”
话音刚落,他周围散开的阴影便朝着人强势地笼了过来,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
“虽然我早就玩腻你了,不过几天不见,你脾气渐长啊,宝贝儿?是不是欠X?”
张遇低低喘着气,用最漂亮的嘴说着最粗俗的话,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进心理医生后脑勺柔顺的发根,在两人唇齿交缠的间隙吐出暧昧的低喃,气息渐燃。
心理医生生平第一次被人吻,还是这种毫无感情仿佛皮肉交易的恶趣味吻,怕得唇瓣都在颤抖。
又听到张遇的话后,恼羞成怒,文的不行,只能用武的!
“嘭!”
他抄起床头柜上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劈头盖脸就朝压在身上的男人砸去!
“操!”
张遇吃痛,气得大骂一声,这会儿好脾气全没有了,一把扯掉心理医生的裤子,“你倒是打上瘾了是吧?”
心理医生被他拖到身下分开腿时,才发现砸他的是个玻璃烟灰缸。
烟灰缸碎了,可他的头却没事,连个包都没冒起!
妈呀,这是什么怪物……
然而还没来得及想更多,身体却传来巨大撕裂般的痛,人已经被顶到了床头,头顶重重撞在墙上,发出“咚”地闷响!
“啊!好痛,你这个畜牲……”
心理医生惨叫一声,痛得哭了出来,长发如墨泼下,被张遇一把抓了大半!
他丝毫没有动容,反而笑了,“宝贝儿,还敢打我吗?”
“放手痛!”心理医生痛哭着想扯开他抓头发的手,然而无济于事,区区人类怎么可能是强大异种的对手?
无疑小羊羔被大老虎扯到了尾巴,只能哭:“我说不敢了,你就能放过我吗?”
“想多了!”
“……混蛋,滚开,我要杀了你!”心理医生哭红了眼,手脚并用对他又打又抓又踹又踢!
然而,这对身材健硕的张遇来说,不但不痛,反而像是恰到好处的调情剂,成功激起他心底无限浴火,扣住他乱踢的脚踝暴力一按,“宝贝儿,夜还长,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留着待会再哭吧!”
第22章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江与然看到心理医生被张遇打包带走时,是想出言制止的。
偏偏床上的沈谦却叫住了他,“小洁癖,你过来。”
江与然瞅了瞅被张遇带上的门,虽然有些担心心理医生,犹豫了会,还是选择留在了沈谦床边,“沈先生,吴医生他,不会有事吧?”
听到这话,沈谦漾在唇角的笑意明显一僵,纱布下的俊脸骤然阴沉,像是暴风雨将至的前兆。
江与然感觉到周围气压强降了下去,不明真相的一愣,“沈先生,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伤口痛了?”
沈谦独自生了会闷气,才酸滋滋的问:“那个吴医生究竟是你什么人?听他说的那些话,感觉对你挺好的!不会是你初恋男朋友什么的吧?”
江与然:“???”
这是脑血栓长到榴莲那么大才能得出的神结论吧?
“不是,沈先……”
“不是就好,你以后最好离他远点!”
江与然其实想说,不是,沈先生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以压迫性的警告语气给赌了回去。
江与然第一次感觉大脑有些不够用。
这人怕不是有毛病吧?
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难道他知道我的血可以治疗吴医生,所以才让我离他远点?
目的只是怕他自己不够喝?
指尖攥着裙摆懵了会,稠密羽睫不安地颤了颤,好一会才搭上话:“所,所以,你是生气了吗?”
“如果看不出来,我可以表现得再明显一点!”沈谦突然伸出受伤不轻的手,一把拽住了江与然细嫩的胳膊!
紧接着,在一股巨大力道的牵引下,江与然像片轻飘飘的纸片人,重重跌进躺床上男人的怀里!
而那双湿漉漉瞳色很浅的眸子,惊慌失措地正对上男人露出唇角的尖牙!
心都跟着拉进的距离一颤,“沈,沈先生,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认真吃饭,绝不挑食,保证您有充足的血源,绝不会挨饿!”
谁知他这一说,沈谦原本抿成直线的唇角,迅速垮垂下去,一向慵懒闲散的声音,罕见的透出几分暴戾怒意:“谁让你保证这个!?”
“那是要保证什么呀……”
江与然莫名其妙,又委屈又害怕,差点哭了。
沈谦听出他声音里的哭腔,心里像是被人用小刀子扎了一下,终归是不好受的。
缓了会又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嗯,你刚才好凶。”
而且你还露出牙齿了,好尖的,差点撮到我眼睛了。
江与然第一次发现这位看起来彬彬有礼蛮好相处、并且会奋不顾身救自己的好好瞎子先生,原来脾气如此古怪!
“那我不凶了,以后你离那个吴医生远一点,嗯?”
他扯住他胳膊的手顺势往上,轻轻抚摸着那头柔软的发,嗅着只属于他淡淡类似奶昔的体香,像是黑暗里追了一路终于捉进手的星子,舍不得松开,又怕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捏碎了。
说话客气,抚摸动作也够温柔,指尖却有意无意擦过江与然小巧如贝壳的耳朵,那个地方本来就敏感,被他一触既燃。
泛滥的酥麻像小股电流蔓延开来,偏偏他又不敢动,只觉得男人是在威胁:你要是敢把血给他,我就往下一寸,用指甲盖刺破你的脖子!
“嗯,你放心,我以后都会站在离他一米开外的距离,以免他影响我呼吸。”
“嗯,这样才乖。”
后来江与然是趴在他胸口睡着了,像只软趴趴的小奶猫,呼吸线浅浅热热的吹洒在沈谦衬衫半开的领口,而沈谦本人,彻夜形同煎熬。
他居然在眼瞎和严重摔伤后,还能对一个食物产生可怕的欲/望。
虽然从小到大,以沈谦的优越,从不乏追求者,不过对于感情这一块,他向来是雷厉风行,儿时他要学习的东西太多,根本没时间谈恋爱。
长大后事情更多,尤其是还有个喜欢跟他抢东西捣蛋的弟弟,头痛的事总是一摞又一摞的出现,让他应接不暇。
最重要的是,父母的严苛导致他对谈恋爱兴致全无,他甚至从未看见父亲和母亲在他面前秀过恩爱,他们仿佛只是捆绑在一起两部没有感情的机器,制造他和弟弟出来,完全只是为了生命的延续。
所以对于感情这块,他向来是避而远之,对那些光鲜亮丽的异种妹子,也从未产生过生理上的冲动,当然其他食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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