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两瓣,血和内脏器官流淌了一地!
如今回想起来,还记忆犹新。
张遇盯着他的手,打定主意在他手抬起的瞬间,就转身逃跑,说不定还可以逃过一劫,“沈先生,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都是我们这种人无法挽留的,就像我们年轻时遇到的那只兔子,就算它已经离我们而去那么多年,如今回想起来,他依然是那么美好的存在。”
看见男人没有要把他撕碎的意思,又壮胆继续组织语言:“我想表达的是,就算不能一直拥有,但至少拥有过,你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是会变成美好的回忆,他会陪着你渡过余……”
“够了。”
沈谦滴着吊瓶的手扶着床沿栏杆坐了起来,满心的焦灼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意!
动了动了,他动了!
张遇怕得不行,忍不住一个哆嗦,跳起来闪到了墙角,用储物柜当作掩体,“沈,沈先生,你……你冷静一点。”
“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似乎感觉到他的动作,沈谦烦躁的朝他偏过来头。
张遇心说我这不是怕你乱发脾气吗?
表面却笑嘻嘻:“我怕影响你的呼吸。”
“胡扯!”
沈谦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过来扶我!”
“你,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他!”
“啊?”
“啊什么啊?我得找到他问清楚,如果他真的不想和我谈恋爱,完全可以拒绝。”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身上怒意倏地削弱下去,声音像勉强穿过云层的雨,丝丝缕缕惆怅得厉害。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逃走是几个意思吗?我又没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不愿意完全可以说清楚的吗……”
……
地下室。
沈陌扯着少年胸前坠着金色铃铛的小夹子,铃铛晃荡着发出清脆的声响,惹得沈陌咯咯直笑!
他把玩着手上的剪刀,对准被夹子拉长红肿的部位,“臭宝,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诱人呢!”
江与然头皮发麻,连呼吸线都掐紧了,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嗯,不要剪那里啊,剪下来就不好玩了!”
“那你说剪哪里?”
剪刀冰冷锋利的刀尖在雪白细腻的肌肤游走,每触一下,江与然就跟着颤一下,“头发丝,眼睫毛,眉毛,指甲你选一个?”
沈陌松开小夹子,凑上去用力吮吸了一口,狭长眼眸弯成好看的弧度,瞳底全是漾着光的玩味:“不不不,只能是什么头!”
第46章 臭宝,自己爬过来!
卧槽什么头?
一个人浑身上下加上脚趾手指,大大小小也就十几个头,随便剪掉一个,都会很痛的好吗?
“等等,你让我想想!”
江与然不疾不徐,冲自个脑子里默默喊了声:垃圾系统!给本少爷滚出来!
肉丝肥不溜秋的鸟躯连滚带爬出现在脑海里:【宿主,关键时刻你终于记起我的存在了吗?】
【不要废话,沈谦怎么样了?不会真的死在手术室了吧?】时间有限,江与然不想与它多说。
肉丝说了半个真相:【差亿点点就挂了,可惜被那群无知的医生乱用药,阴差阳错给救了。他现在很好,不过以为你逃走了,正在伤心呢。】
【什么?他不来找我吗?】
【他以为你不喜欢他,也就默许了。】
短暂的沉默。
江与然压抑着心绪:【那我现在怎么办?】
【宿主,三十六计,最好用美人计。】
【这种神经病加死变态用美人计有效吗?】
【宿主,你看过金瓶梅吗?要是没看过,我可以现场为你表演一段。】
【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有,让他杀了你,我们都不用完成任务,反正任性随便玩。不过后果就是被主神直接打入无间地狱,每天被红孽魙火上煎下烤,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江与然暗自咋舌,估计那什么火挺牛逼的,这摆明就是威胁,不如搞下任务?【意思我勾引他还可以完成任务?】
【嗯,只要你在他手上成功存活,吊住他的胃口,撑到小娇妻他们抢完东西离开这里,沈谦就不会和男主产生太大的仇恨值,顶多是他知道真相以后,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
江与然听得心底发寒,这感情是把我拿来当工具人啊!还有人权吗?还有法律吗?
直到沈陌用夹子再次夹上另一边小巧的嫣红,他哆嗦了一下充/血严重、红艳欲滴的唇瓣,【所以,我是死是活,那怕牺牲色相出卖身体,也无所谓的是吗?】
【宿主,你只是一个炮灰,迟早都要死,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何不好好利用你的身体?】
像是怕他伤心,又补充道:【你放心,只要你完成任务,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会从你记忆里消失,你在现实中的身体,也是完好无损的。我意思是,就算你在这里失身了,现实中依然是个处。】
可这些并不是江与然关心的重点,他反问道:【意思连带有关沈谦的那些记忆,也会随之消失?】
【是的。】
系统突然察觉不对,圆溜溜的肥脸在他脑海中瞪圆了眼睛:【宿主,你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江与然没有再回答他,深吸一口气默默将鸟送走:屏蔽系统。
肉丝大惊失色:【卧槽,宿主,不带这样玩的,还有,你怎么知道可以屏蔽我……】
滴,系统将会在3秒内屏蔽,如需启动请直接呼唤,3!
江与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如同电脑特效做出的晶亮数字,肉丝胖成球的身体,瞬间化作星点消失不见。
“臭宝,想好要剪那个头了吗?”沈陌俊美的脸庞凑到了江与然眼皮子底下,用最无害的笑容,做着最变态的坏事。
江与然这一刻突然好难过,他根本不懂爱情,却被沈谦那个瞎子百般宠溺,万千偏爱。
即便只有短短数日,可期间的点点滴滴,每一个怦然心动的瞬间,如同切肤之爱深深烙在了骨子里,怎么可以被忘记呢?
他扬起水润双眸,眼角泛滥着细碎的星光,静静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红唇微启:
“直接削掉我的脑袋吧,我突然不想玩了。”
“什么?”
沈陌心底咯噔一声,笑容僵在俊美的脸庞,“我废了好大功夫才捉到你,你居然不想玩了?”
“有什么意思呢?反正我在你手上横竖都是死,与其被你一点点折磨至死,不如你给我一刀,来个痛快!”江与然一脸无所谓的放出豪言。
沈陌原地转了一圈,狠狠抓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似乎很痛苦的拍了拍脑袋,脸转过来时,突然又裂开唇角笑了。
惨白修长的手拿起桌子上还没开封的红酒,用开瓶器一点点拧开,放在鼻尖享受似的吸了吸鼻子。
而后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纸包的药粉,直接倒进红酒瓶内,低低邪笑着晃了晃瓶子,慢条斯理重新回到江与然身边,用暗红色细长剔透的瓶颈,轻蹭着少年漂亮精致的脸蛋,“臭宝,或许我们可以换个玩法。这样,”
他伸出舌尖在江与然颤抖的唇瓣舔了舔,意味不明的笑着:“我们都可以很舒服!”
江与然心惊得厉害,连瞳孔都抑制不住重重一颤,仿佛寖泡在了晶莹的水波中,“我,我酒精过敏,你,呜……”
沈陌可不想听他继续狡辩下去,掐住人腮帮迫使他张开嘴,连带半只瓶颈一起塞了进去!还模拟着某种不可描述的动作!
“咳……”
江与然被呛得又咳又喘,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红酒暗红色的酒渍顺着嫣红唇瓣流淌,路过雪白细嫩的脖子,淋淋漓漓的蜿蜒在精美锁骨,那张花瓣一样娇嫩的小脸,也因此涨得绯红,像是精雕细琢的玉瓷娃娃被玩坏了一样。
沈陌看得如痴如醉,根本不在乎酒液会不会呛入他气管,直到灌完整整一瓶红酒,才松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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