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谦一样,沈陌并不喜欢这种东西的气息,尽管他有一张迷惑众生的脸。
谁知对方动作奇快,在他腿抬起的瞬间,微微抬手的动作,便已牢牢扣住他的脚踝,并且撕拉到肩膀!
还用这种高难度的架肩姿势,把人硬生生架抵到玻璃窗上,“小美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可不是什么偷窥狂!明明是你想要被我看见的!而且这种游戏,一个人玩,也没什么意思,”
那双发亮的白瞳死死锁住沈陌俊美的脸,像只大型猛兽饶有兴趣紧盯在他爪牙下无法挣脱的猎物,“不如,让我陪你玩怎么样?”
沈陌感觉自己的腿快被他掰断了!
却又挣脱不开!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困苦的表情!
那双好看狭长的眼眸直直与银发男人对视,高高抬起下巴,像是傲娇的孔雀,带着凛然傲慢的神色。
还用命令式的口吻吩咐道:“谁要和你这种臭东西玩呢?快点放开我,脏死了!”
“臭东西?”
银发男人“咯咯咯”的笑出声,一只手钳制住男人,腾出的手开始滑连体泳裤的拉链!“才不是什么臭东西!待会X到你想叫我霸霸!而且,被我看上,是你的荣幸!”
眼看那东西扶着个巨物就要冲撞过来,沈陌情急之下,借住他肩膀的力道,猛地抬起另一条腿,两只脚瞬间夹住银发男人的脖子,手撑到玻璃窗台,身子一拧,一招夺命剪刀脚彻底将男人分开!
落地时,还不忘丢给男人一抹邪魅的笑颜:“偷看我可以,搞我就不行!就算你乖乖趴着让我X,我都嫌你臭!”
银发男摸了下差点被他夹断的脖子,上面似乎还残留对方的体温,他将摸过脖子的指尖放到唇边轻轻一舔,又露出僵硬又诡异的笑容:“小美人,你夹得真紧!”
“我还有更紧的,你想见识一下吗,臭东西?”沈陌高高挑起眼皮,像看一只蝼蚁。
银发男人似笑非笑地与他对弈着:“是上面那张嘴紧还是下面那张嘴紧?”
沈陌有了点怒意,垂眼扫了圈周围,想找个趁手的东西,“臭东西还真是臭呢,连嘴巴都这么臭,是想被撕烂吗?”
“来呀来呀,小美人,用你漂亮的小嘴巴,帮我撕烂衣服吧!”银发男人已经迫不及待了,再次朝他扑了过来!
沈陌找不到防卫的武器,只能硬拼,瞬间尖牙红眼尽显,五指一张,化成利爪直索对方命门!
眨眼的功夫,两个男人已经疾如闪电的交斗在一起,不过很显然,沈陌根本不是银发男人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屋子里被打得一片狼藉,台灯手机茶杯摔得到处都是。
沈陌被男人重重扔进碎片中,又血淋淋的捡起,反拧着他的胳膊,用暴力按趴在沙发上,伸出一截灰白的舌头,从后面粗暴的舔舐他修长惨白的脖子,“小美人,我劝你还是剩点力气,留着待会叫吧!”
然后是没有任何前戏的下压动作,男人像骑马一样,驾驭着他的身体,银色长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在剧烈晃动中,剔透的水珠飞了起来,碎在空中消散不见……
“啊!!!该死!!!”
沈陌蓦地睁大腥红的眼瞳,从喉咙里爆发出绝望的嘶吼!
然而屋外的风雨掩盖了屋里所有声源,这栋只有他一个人住的别墅,终是成了作茧自缚的牢笼,将他困囚在里面,逃不掉了。
除了尽情享受摧残,别无选择。
末了,他咬着唇,痛苦的哭出声响:“不,哥哥,救我……”
我受不了了,要死了……
……
可惜远在医院的沈谦根本听不见。
就算听见了也没工夫理会。
因为他正在和江与然闹情绪!
起因是他醒后,第一时间想要亲亲江与然,偏偏江与然像是辟邪似的,躲开了。
毕竟他手上还有打点滴的软针管,一只眼睛也缠着纱布,他不想让沈谦知道,他无偿送了个眼角膜给他。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太重,加上江与然左边眼睛上了药,很好掩盖了血腥,以至于他没能嗅出,他身上也多了伤口。
还以为他是在生之前他独自扔下他的气。
窗外大雨,病房里的灯光将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吸纳进去。
妖冶俊美的脸上缠着纯白纱布,微微偏头的动作,一半脸隐在黑暗中晦暗不明。另一半被灯光照得惨白,他半坐在床上,久久没动。
江与然也没理会他,吃完王亿万重新送来的蘑菇野菜马肉汤,还破天荒的吃到一个野生苹果,虽然酸不拉几的,不过这对于许久没吃到水果的他来说,真的太美味了。
王亿万看他一边吃一边眯眼睛,高兴得直乐呵:“爸爸,你要是喜欢,我再去小树林里摘几个?”
“等雨停了去吧!”
江与然咬了口脆生生的苹果,又酸得眯起露出的单只眼睛。
床上的沈谦却不满意了,冷冷开口道:“现在就去!”
王亿万:“?”
沈谦:“听不懂吗?”
王亿万看了看江与然,江与然拿着咬了一半的苹果,朝他比划:那位大爷正在生气,你先出去!
王亿万懂了一半,“那我先去了,爸爸,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就叫护士?”
“嗯嗯。”
他走后,沈谦烦躁地拍了把病床护栏,“你过来。”
“做什么?”
“我饿了!”
江与然一愣,旋即叼着苹果走过去,却站得远远的,伸出去一只细长的手臂,送到他唇边,“喏,你咬吧。”
沈谦一把逮住他细嫩纤长的手,薄唇下露出一对锋利的尖牙,惩罚似的一口咬了下去!
江与然左边视线受阻,根本没看见他是怎么咬的,被他咬得猝不及防,另一只手上啃了半颗的苹果瞬间滚落在地,胡乱去扯男人:“你那么用力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也没松口。
指腹狠狠摩捏着少年细嫩瓷白的手臂,像是要搓掉一层皮那般用力,尖牙又刺进去一点深度!
嫣红的血液像是淌开的红墨水,从他紧贴的唇缝止不住漫溢出来,顺着雪白如玉藕的手腕滑落,“叭”一下,跌碎在浅蓝色床单,像朵怒放的红梅。
江与然痛得浑身颤抖。
左边视野有限,他不得不努力偏过头,才能看清男人的全部动作。
稠密睫羽挂满泪珠,抑制不住颤栗,脸颊是因为哭泣晕开的粉红,细细的呜咽声刺破空气,像是幼猫的叫声,闷闷地撩人心扉,“……呜呜呜,放开我,痛……”
男人终归还是心疼的。
用力猛吸几口芳香甜腻的血,丢掉他发红的手臂,没有以往温情的舔舐,妖冶的俊脸蒙着一层阴霾和戾气,声音冷得刺骨:“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江与然抱住被烙下两个血洞洞、变成粉红色的手臂看,莫名又有点委屈,哑着声音朝他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沈谦舔了舔粘在唇角的血,戏谑一笑:“所以要离我远一点?”
“我……”
江与然气急败坏:“我还不是怕你精虫上脑,又强行要我,你难道还想做一次手术吗?就算你想,我的屁股也受不了,我……你,你倒是舒服了,我难道就不痛吗?”
沈谦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才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在生我丢下你的气呢。”
江与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哦,你那天把我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我的确应该生气的哦!”
沈谦:“……”
沈谦:“宝贝,对不起,我错了。”
江与然旧账重提:“而且你还说过,如果我是那种到处勾引男人的下三滥,你根本不会要我?”
沈谦:“……”
沈谦:“我什么时候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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