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我直言,在大部分言情故事里,邪神和人类玩起“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他,他不爱我,他爱你”游戏的……都是脑子不清不楚的智障。真正的邪神只会利用爱来欺骗人类,或者觉得被纠缠得烦死,直接随手捏死。
虽然邪神的确容易陷入混乱或者疯狂的状态,但他们只会欺骗、利用、掠夺和杀戮。真要是成天恋爱脑的,早就死在历史上不知多少次的神战里了。
我回忆着那份分手信上的每一个字,最终将视线落在博德男爵遗弃的半片庄园上,从山坡上看上去,黑乎乎的窗子像是鬼蜮的入口,透着一股浓烈的死气。
厄难事件的触发条件,必然有邪神或者邪物的参与,所以,是哪一个呢?
以及,我到底该如何摸鱼,摸得神不知鬼不觉,让老板满意,让客户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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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废墟,但并不真的只有泥土和砂石,三层楼高的房屋结构还在,否则那群熊孩子玩什么。我走进去的时候,不知是否心理原因,总觉得周身凉飕飕的。
按照博德男爵的管家所言,乔斯家里一楼是会客厅和餐厅,从后门走出去就是一个精心打理的小花园,平时有客人来时,会摆上一张乳白长桌,搭配上流人士的红茶和点心。
二楼是两个女儿所居住,还有贴身女仆们的住所,从走廊东边的窗户可以直接望见博德男爵这边的房子。
三楼是属于乔斯夫妇的,那个平民少女被借来后,也住在了这一层靠东的小房间,一直到她生下儿子,但她并没有抚养继承人的权利,她仍然住在那个房间,孩子则跟着乔斯夫人。
我在一楼走了一圈,始终开着超感知,不出意外,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凡这个废墟上能找到一个亡灵,都是最擅长净化的光明教会神职人员的失职。
但既然邪神老板说有,那我也只能相信有。
走上二楼时,气息更加阴冷了一些,我翻找着乔斯一家留下的物品,好在小部分不值钱的普通玩意儿,教会不在意,平民也懒得捡,比如被踩成十八瓣的玻璃发卡、撕碎泥泞的衣物布料、被涂改得一塌糊涂的粗糙纸张……
我扫了一眼被踩得脏兮兮的“黑夜莺”,纯黑中泛着粼粼的蓝光,有一种幽深华贵的美感,是即便在王都也被吹捧热销的布料,如今却蒙上厚厚的尘土,被撕烂成两寸长的布条。
这里有“黑夜莺”这种王都都稀缺的布料,很奇怪。
我捡起一张仿佛小儿涂鸦般沾满墨水的粗糙纸张,它上面的墨迹到处都是,大部分集中在当众,即便在浓厚的墨迹之下,依旧能看出隐约的血迹。
我小心吹掉上面的泥土和灰尘,坐在了乔斯大女儿莉迪亚房间的窗台上,就着午后温热的阳光,仔细辨认上面被故意遮盖的文字图案,然而却什么也看不出。
这里有贵族都不屑用的草纸,也很奇怪。
我闭了闭眼,脑子里有了大致的猜测。
接着思考着如果一直摸鱼不完成任务,最后偷偷逃班到卡希尔联邦的下场。
眼前浮现出雅诺温柔且淡漠的笑容,我吓得一哆嗦,觉得宁可孤身一人冲博德男爵府,也不要得罪变态老板。
唉,还是当年的教主好,人家是变态,但都变态在明面上,而且一旦被激怒之后,脑子基本就是个摆设了。
行吧,行吧,不就是为了工作女装嘛。
第34章 邪神篇7
我花了点功夫, 才魅惑了一名高山领的裁缝,为我量身制作了一件打着补丁的布裙。为了让衣服看起来更逼真一点,我熬夜顶着头上偌大的月亮, 一遍遍把裙子放在泥地里滚, 再放在溪水里洗干净, 循环往复,直到布料都被洗褪了色。
接着,再次魅惑一家倒霉的住在偏远矮山上的牧民,让他们和附近邻居都认为, 我是一个被亲人卖给流浪商人,但却逃跑到高山领的贫民少女艾丽娅, 有意识投影的被动协助,这个计划顺利得一塌糊涂。
魅惑再加上意识投影,简直好用得一匹!
我并不在意这套身份的漏洞有多大,这不重要,唉,反正最后都是要彼此套路的。
顺带一提,王国禁止奴隶买卖,但没有什么卵用,像我们这种偏远地区,更是不受管控。当地领主负责一点老实一点,还好一些, 有些领主干脆和奴隶商人狼狈为奸, 创造额外收入。
既然是牧民收留了我,我就不能光吃饭不干活, 在漏风的石头房里休息了两天, 啃含木屑的黑面包棍, 啃得我牙都快崩掉之后,终于轮到我去放牧了。
新出炉的牧羊少女,穿着一条洗的发白且打补丁的破裙子,头上系着一条村里村气的头巾,跨上装着木屑黑面包的小篮子和奶酪,再搭配上三四只傻羊咩咩,我觉得下一刻,我就可以唱《音乐之声》了。
是的,没有人质疑我的性别,你是看不起我们雅诺老板法则下的“魅惑”技能吗?
知道什么叫特么的爱与欲念之神吗?就是变性的欲求也可以满足!
哎嘛,祂大概真的可以,那我想看雅诺老板变性。
按照概率来说,反派啦、邪神啦,他们女装都挺好看的。
当然,这种作死的话我才不会跑到邪神面前讲,雅诺才不会生气呢,雅诺只会一脸温柔淡漠地脑控我,让我自己切了自己的丁/丁。
牧羊少女赶着羊去山坡上吃草,走出去几公里之后,发现羊咩咩根本不听人话。对,我特么还没有牧羊犬好用!偏偏牧民家的狗子生病没法陪我出去。
淦,我就不信连四头羊我都整治不了!
于是我和羊打了一架。
我输了。
被领头的公羊使用羊角冲撞,那一刻,我听到了早就不堪重负的裙子发出布料破碎的声音,接着世界天旋地转,我打了个滚,趴在地上替羊咩咩吃草。
啊呸!我默默吐出嘴里芬芳的泥土,对不起了,生命母神,我没法再珍爱保护小动物了,我决定把这四只羊宰了,到时候羊肉分您一口,我不是动保,所以我良心不会痛。
当我想爬起来和这四只该死的羊再次大战三百回合时,我等的人终于来了……绝对不是好时机,但却和我一开始的计划没多大出入。
哦,这该死的好用的但容易走偏的意识投影。
来人正是博德男爵和他的骑士甲乙丙丁和他的侍从一二三四,博德男爵四十多岁,长相很正气严肃,有一双威严沧桑的褐色双眸,留着不长的胡子,走的是硬汉风格。
但此刻他的眼里带着笑意,毕竟不是天天有贫民少女和羊群打架的。
“你是谁,你需要帮助吗?”他的声音也很威严,但并不凶狠。
那可不咋滴,不然我在离你家这么近的距离打滚撒欢干什么,不就是生怕你看不见?
我做出受惊少女的模样,垂下头,却又忍不住抬眸看他,看一眼,便又害羞畏缩地移开视线,声音也带着点结结巴巴:“我……我……你……是谁?”
我知道你们很想yue,但打工人的生活就是这么艰辛的,你们迟早也有自带少女怀春脸对着客户介绍产品的那天!嘻嘻嘻。
“这是伟大的博德男爵大人,是高山领的领主大人,快回答主人的话!”
“领主……领主大人?”
几公里并不算远,博德男爵这么大的动静,牧民眼睛没瞎都能发现。
果然,收留我的领民就匆匆赶来,被侍卫拦在了外面,却还是喊出了我的身份,一个可怜的生病很久的新上岗牧羊女。但他们没有说出,我是个逃跑的奴隶。
“是吗?”博德男爵说道,听不出语气中的意图和喜怒,“以后小心一些。”
众人赞美着他素来的仁慈和爱民如子,我垂着头听着脚步声和马蹄声离开。收留我的领民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好像担心我被吓坏般,连声安慰,告诉我,博德男爵并不是一个凶残的领主,不会像有些地方的贵族,但凡心情不好,就会抽打虐待平民。
我默不作声地和他回去,羊自然也不用我赶了,我只需要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憨憨般,在临时的家中吃白饭,偶尔帮忙打下手做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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