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证据……”
封君策终是在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中败下阵来,有证据哪里还让颜家如此嚣张呢?他只是有几分根据的猜测,想借机诈一下眼前的人罢了……因为汪海桥遇刺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
汪海桥伺候两代君主,知道的秘辛很多,包括颜魏两家的事情,甚至还有一些上一代的皇家丑闻……
先皇病重,太子体弱,父王便收买了汪海桥,新帝登基后汪海桥成为父王放在帝君身边的暗线,而且,汪海桥暗地里对胭脂阁也有一定的掌控力,一直是父亲收集各路消息的得力助手。
一切原本很是太平,却在颜清娶了魏殊寒,又在第一次送贡品入宫的时候出了问题,汪海桥遇刺身亡,从刺杀手法来看,确定是江湖赏猎者的手法,而江湖上有这样本事的只有鸩,甚至他怀疑是眼前这个组织首领亲自动的手……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知道颜家跟江湖有瓜葛的,而且他也想不出除了颜清之外,谁会想杀了汪海桥,最主要的是,入宫行刺必须对皇宫情况有一定的了解,这件事对颜清来说不难。
得知汪海桥死讯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可是有些他不能说出来,五年前刺杀颜非宸失败,他和鸩之间就立下约定,鸩不得暴露他的身份,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颜家跟鸩的关系。
京墨见他理亏,冷哼一声道:
“既然没有证据还请亲王世子慎言的好,凡事讲究个证据,就如同当年魏家的事情一样,证据确凿,才能让人百口莫辩。”
明显带着讽刺的语气封君策自然听得出来,但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魏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是颜家……这么一想便又借机试探一下京墨的态度:
“鸩,若是朝廷定要将颜家铲草除根呢?”
京墨毫不退让:
“于明来说,要看朝廷想不想打破跟江湖井水不犯河水的规矩,于暗来讲,那就要看天子十三卫是不是鸩的对手了,保下整个颜家或许很难,但保下颜清与我来说轻而易举,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颜清和魏殊寒足以保下颜家,而我,只要负责保下颜清就好。”
颜清要参与,他也没有退路。
“你还真是嚣张……”封君策气笑,“你若是归顺效命朝廷,或许对保护颜家更有利。”
这次京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
“你还是不明白,我保的的不是颜家,只是颜清,只要他想活着,他的性命就由我负责,言尽于此,世子若是对颜清有其他想法,还请三思而行,告辞。”
京墨说完,跟封君策对视几秒,确认对方听清楚他的话之后身体掠入黑暗中,封君策好一会之后转身回了马车,才发现车夫倒在马车边上死去多时,封君策只得将人丢入车里亲自驾车回去。
第五章 京墨带来的消息
颜清原本对于跟封君策开玩笑之类的话并不在意,却不想,第二天一早封君策就派人送来了好几幅画,是他常年游历在外所见的奇山异水。
神韵磅礴大气,山河湖海仿佛跃然纸上,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一看就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
颜清将画摊开放于桌上细细品看,忍不住对封君策的才华折服,接连赞叹:
“果然不愧圣手之名。”
不懂鉴赏的红药端来点心放在一旁凑过来,只觉得好看,看着颜清叹服的样子便忍不住问:
“真漂亮,少爷,这画是不是很贵?”
“嗯,”颜清点点头:
“如今这些画作可都是价值千金,若是收藏个十几二十年,那就是价值连城了。”
“哇……”红药张大嘴巴,“亲王世子可真大方……”
颜清不语,他不喜欢欠人人情,礼尚往来是免不了的,他已经给大哥传信,让大哥跟远在关外的商队领队说一声,让人准备一套上好的丹青颜料,那种东西,不紧价值不菲,还很难得。
颜清让红药找人将画作裱起来,一码归一码,既然送上门来了,好东西就要善待。
红药出去,不过在门外碰上了京墨,折回来告诉颜清一声才又退下。
颜清刚回头京墨就走了进来,扫一眼桌面的画不动声色道:
“在下见过公子,公子在忙?”
“你来了,”颜清点点头回应,然后向他招手,“正好,你来看看这几幅画如何?”
京墨走上前来,认真看一遍后中肯道:“很有收藏价值。”
颜清挑挑眉:“你可知是出自谁之手?”
京墨眼神扫一眼隐在画中的款:
“在下猜测该是明亲王世子封君策所赠与公子的。”
“没错,确实是明亲王世子所赠……”
颜清笑着承认,将几幅画都简单的说一遍之后才转身到矮桌前盘腿坐下,招呼京墨也坐下。
京墨在他对面规矩落座,淡漠的眼神盯在他脸上,道:
“公子这是跟他交上朋友了?”
“嗯?”颜清到了两杯茶,偏头想一会才回答:
“怎么说呢,我打心底在防备着君策,但他是个教养很好的人……我们都各怀心思,大家心照不宣,这样也挺好。”
京墨看了他几秒后没说什么。
颜清呷了一口茶随口问:“京墨,你对封君策可有了解?”
京墨的反应似在思考,又似错愕,但最后是摇头:
“不了解……我所知的,公子也知道。”
“好吧……”颜清笑笑,“那算了,暂时就这样吧。”
京墨这次反应异常的表现太明显,他相信京墨的话有所隐瞒,但既然他不想说也就算了,以后找到好的时机再问或许比较好。
“嗯,凡事公子心里有个底就好。”京墨莫名其妙的嘱咐一句,低头抿一口茶岔开话题:
“公子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消息。”
颜清换上认真的表情:“说说看。”
“根据公子所说,从少夫人遇刺时间开始排查……在少夫人遇刺前后那段时间,薛家与堂府确实传信频繁,但证据信件多半被销毁,就算有我们也拿不到,除此之外,从薛家传往黑夜城方向的信件却一封也没有。”
“……没有……”颜清眉头皱了起来,“这不应该啊……”
他几乎敢肯定就是薛家出的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京墨等他思考一会后才又继续说:
“公子稍安勿躁,薛家传往黑夜城的密信确实没有,但传往南瀚城的倒是有好几封。”
“南瀚城……”颜清心里仿佛划过一道光亮,“弄了个转折点掩人耳目……”
但不等他说完,京墨又道:“不过南瀚城也没有密信传往黑夜城。”
颜清:……“你一次性说完吧……”弄得他的心情大起大落的。
京墨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完:
“悬赏令不是单靠密信就能下达的,需要接头人,哪怕不会真的面对面,乔装打扮或者隔着屏帘也要人到场,南瀚城虽然没有密信传往黑夜城,但却派了人前去,因为去的人情况特殊,不管是渡口船家还是黑夜城里长居的人对他们还有一番印象。”
颜清眼前一亮:“怎么个特殊法?”
去做这种事越低调越好,最好路人得让人看一眼就忘,大张旗鼓的让人记住了,这可是极大的漏洞。
不过京墨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很快否定掉自己的想法。
京墨微微停顿之后,语气微妙道:
“去下达悬赏令的是一对双生子,两位面容俏丽的姑娘,让人印象深刻,不过红颜薄命,她们在深夜往返的时候,因船只漏水不幸和船家一同坠江身亡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颜清沉默,脑海千思百转,眼神变幻不定,京墨说完独自饮茶,他相信颜清肯定想得比他多,不需要他做无畏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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