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烈瞪她不说话。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你的私事我也不管,”嫣蓉摆摆手,片刻,等他缓了缓之后换上正经认真的语气道:
“京墨方才已经将胭脂阁和思思的事情告诉我了,要是有生之年能见到兰儿的后人,我也死而无憾了,再有挂心的便是你了,此一行原本坚持要跟你同去,是因为担心你,如今既然有京墨陪同,我便不去给你们拖后腿了。”
独孤烈双手拍拍自己的发烫的脸颊,收拾心绪回到正常的思路上,听完嫣蓉的话后点头赞成:
“如此甚好,你该好好休养,不要再奔波劳累,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清楚,该是我面对的绝不会退缩,你就不要操心了,就等着思思姑娘来看你吧,你若是想回胭脂阁也可以回去。”
嫣蓉摇头:
“回去倒是不必了,你师父在这里,我便要在这里的,我这一生跟他都注定是纠缠不清了,死了也要缠着他不放才能瞑目。”
独孤烈莞尔一笑:
“只要你喜欢就好,等这些事情稳定后,我就接你回王府去,这可是师父嘱咐过的,你不折腾了也该听话了。”
嫣蓉笑弯了眉眼:“好。”
……
两人说话间京墨端着东西推门进来,嫣蓉见状又朝独孤烈暧昧的眨眨眼,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打扰他吃东西。
独孤烈原本恢复平静的心跳又有些乱起来,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脖子。
细米粥配小菜和两个馒头。
在京墨将东西放到面前的时候独孤烈淡定的说了句谢谢。
京墨见他耳尖绯红未退甚至比之前还严重些,捂着脖子的动作很奇怪,没说什么惹他羞恼,走到一旁跟嫣蓉聊起来。
两人聊的话题还是关于胭脂阁和思思的,独孤烈心里轻叹,嫣蓉虽然固执的不肯回去,但终究还是放不下的。
独孤烈用过早饭,三人收拾一下下楼,京墨去后院准备马车,独孤烈和嫣蓉在客栈外等候。
看着嫣蓉,独孤烈忍不住再次叮嘱:“天气太热,你就不要出门了。”
母妃去的早,因为母妃的事情,他跟父皇的其他嫔妃夫人也不亲近,所以在年长的女性中,他最敬重的是嫣蓉,也因为如此,在嫣蓉面前他从来不端架子,被她戏弄也不会真正生气。
“奴家知道,”嫣蓉笑着回答,一双好看的眉眼定定的看着他,在外人看来像是郎情妾意依依不舍,实际上是嫣蓉身为长辈对独孤烈苦口婆心的劝说:
“京墨这人虽然无趣冷淡了些,但却是侠义心肠,而且看得出是真的挺关心你,比起那些钦慕你的身份外貌,实际上却打心底畏惧你的人,他更适合你,你们若是有缘,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她好歹是一把年纪的过来人了,看事情还是看得几分准的。
“我,我知道啦……”
独孤烈别扭的打断她的话,又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脖子。
嫣蓉瞥见京墨已经驾着马车到外面,便拍了拍还在纠结的某人: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路上小心些,早日处理干净了回来,记得铲草除根。”
独孤烈不语,但很认真的点了头,随后跟她告别。
但上了马车后却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京墨的眼神时不时的看过来,弄得他恨不得钻车厢里去算了。
直到出了城门,赶着马车的京墨才侧头问一旁心不在焉的人:
“你还没说要去哪里。”
“雁荡谷,”独孤烈说了个名字,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了指前方,“顺着这条边界道直走十天就能到。”
雁荡谷是一个普通山谷的名字,刚好在赫连国和南安国边界上,地势险要,是隔离两国的天然分界线。
京墨点头,又问:“你要去见的人是谁?”
独孤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呼吸几下反问他:
“我跟你说过,我曾经把父皇的一个宠妃扔进五仙阁让她尸骨无存你可还记得?”
京墨想了想:“记得。”
“她叫伶妃,”独孤烈说,然后有些咬牙切齿道:
“我们去见她师父,噬灵蛊的母蛊是他养出来的,师父还在的时候,他跟师父有些交情,是我最意想不到的人。”
“哦。”
京墨了然,没再多问,倒是看着他从在客栈开始就一直用左手保持这个捂脖子的动作有点纳闷,哪怕像现在这样半躺靠着也一样,看着很不自然。
又走了一段后,京墨还是忍不住问:
“你落枕了?”
独孤烈侧着头看向旁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听到他问有些茫然看过来:
“什么?”
京墨抬手指过来:
“从刚才到现在你就一直在捂着脖子,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你才落枕……”
独孤烈突然脸色爆红,恶狠狠的刮他一眼扭过头去。
“……”京墨本来好心问,莫名其妙被他凶了一下有点不悦,眉头皱了起来,索性不再问。
真是死性不改的臭脾气。
过了一会,独孤烈觉得手酸,便把手放下,然后动作利落的扒拉着头发盖在颈侧,动作怎么看怎么奇怪。
“……”京墨认真注视了一会之后,发现他好像是在有意遮挡什么东西,心里一动突然明白过来,不悦的心情顿时消散,忍不住失笑:
“噗……”
独孤烈怒视:“你笑什么?”
京墨也不恼,反而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反问:
“你在遮挡什么?”
“……”独孤烈噎住,红着脸又偏过头去不看他。
京墨将抓着缰绳的手换成左手,腾出右手抓住独孤烈的左手:
“这也能闹别扭,多大个人了都。”
要是昨天他没有克制顺着气氛发展到最后,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独孤烈磨牙:“你以为是谁害的!”
“喜欢么,便情不自禁,我也不是故意的……”京墨叹气,拇指揉了揉他的手背声音温柔问,“后悔了?”
“你……跟后悔有什么关系,都是你不好罢了……”
独孤烈原本窝着一肚子气,却莫名在他柔声说出这些话时散了大半,紧拽的手都下意识的放松,任由他拉着放到一边,心口的地方有酸胀的感觉,后悔了吗?好像并没有……
迎面有风吹来,少了镇压的头发往后吹起,京墨看到他颈侧那一小片艳色,不由得想起昨夜黑暗中他在怀里喘息的样子,心都跟着酥了半截。
“嗯,我的错。”
京墨将他的手抓住紧了紧,到底是他占了某位心高气傲王爷的便宜,让他闹一闹也是应该的。
第三十二章 风雨欲来
从京墨和独孤烈赶往雁荡谷的时候,同一时间的烈王府上,魏殊寒等人陆续接到他们传回的密信。
封君策和魏殊寒将各自所受到的密信都没有做任何隐瞒,如实念给颜清听,然后一起商量对策。
独孤烈到底不知道魏殊寒在这里,所以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嘱托封君策去办,让他陪同童童进宫看望南安国主,还让他跟天枢国驻在南安国的护卫军。
近日外面都传出南安国主病危的消息,封君策得到独孤烈的嘱咐自然乐意跟童童一同入宫了解情况。
至于请求调动天枢国护卫军的事,这件事本来他们就商议过,不用多说自然就交给了魏殊寒。
这些事情他们可以马上部署安排,但是,京墨信中所说,南安国主一直想让独孤烈继承大统的事情让他们大感意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恐怕会很麻烦。
“清儿,你怎么还不休息?”
魏殊寒深夜和封君策去了天枢国驻军大营会见了驻军统领,回来已是深夜时分,却看到颜清在书案前端坐着,虽然有沉香陪着聊天,但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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