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烨的事情上,他就是因为顾忌颜家跟天枢国君的关系,因为宗主国第一世家有权有势而一再的让步,现在,居然被人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这不就是胆大包天吗?
昔邪见他气得颤抖,只得柔声安抚:
“我愿意解释清楚,您听了才考虑要杀要剐吧,可以么?”
赫连仇一忍再忍,最后权衡之下还是决定给他机会:
“没有合理的解释,孤就砍了你,再将你的人头送回去给颜家!”
他不是冲动的人,更何况,他虽然怒不可遏,但心里却还是不忍心直接把人拖下去砍了,愤怒中夹杂的心痛感让他抓狂。
昔邪点头:
“好那您就先洗漱更衣,吃了东西恢复精神再听我说,嗯?”
昔邪觉得,明明在他怀里,却能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样的话是挺薄情的做派,不过此时理亏的他不敢有异议,只希望这人不要气坏了身子就好。
气息拂过耳际,赫连仇偏过头去命令:
“放开。”
昔邪依言松开,只是下一刻刚才被打过的脸再次挨了一巴掌,同样的位置,虽然力度小了很多,但还是疼得他头皮发麻。
幸好这人还没有带上手指的饰物,要不然他的脸非得毁容不可。
大概是看他躲也不躲,赫连仇有瞬间的错愕,不过很快就气愤的扭过头去不理会了。
昔邪转身拿出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迹,才将洗漱的盆子端过来伺候他洗漱。
赫连仇拍开他的手:
“出去,孤自己来。”
“……”
昔邪原想提醒他身体不适让人伺候比较好,但见他实在气得不行只能点点头退到屏风外去了。
因为不上朝,赫连仇洗漱干净后就直接穿了简单的常服,这样即便身体不便也可以自己弄好,不过却不会束发。
昔邪端着食物进来,本来想借口看他收拾得怎么样了,却发现这人坐在镜子前拿着梳子发呆,想了想走过去:
“我给您梳头吧。”
“……”
赫连仇没有答应也没说不准,昔邪就当他答应了,小心的从他手里拿过梳子给他梳起来,赫连仇从镜子里瞪他,他就回以微笑。
昔邪直觉,赫连仇应该也是有点喜欢他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好说话,只是两巴掌就能冷静下来,比他预期好很多了,毕竟他做很好了赫连仇对他拔剑相向的准备了。
梳了头发,昔邪再给他将手上的戒饰戴好,东西戴好后,赫连仇再次扬起手来,昔邪眉头皱起心也提了提,但第三巴掌终究没有打下。
喝了清茶开了胃口,赫连仇开始吃东西,昔邪担心他看到自己又吃不下,就主动走出去回避,等他吃好了才进来将东西收走。
昔邪做得很好,赫连仇却没有好脸色,若是平时昔邪这样伺候他,他觉得昔邪很懂事,现在看在眼里,只觉得献殷勤的人不过是个欺骗他感情的登徒子罢了。
“您到床上靠着吧,我慢慢跟您说。”
知道他很疲惫,昔邪关切的提醒。
奈何气头上的人人却不领情的拒绝:
“你快点把话说完,孤处置了你就离开,休得废话。”
“好吧……”
昔邪无奈,只得点头,定定看了他一会说:
“首先说我的身份,我并不属于颜家家仆,而是江湖悬赏组织鸩的一员,京墨是鸩的首领。”
“鸩……”赫连仇微愣,“那个杀人如麻的杀手组织?”
“对,”昔邪点头,看着他表情有点不自然的解释:
“我是杀手,杀过很多人。”
杀手对人情世故乃至感情都比较淡漠,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这样的人通常会给人一种刻板冷酷的印象。
赫连仇接受了他这个说法,接着问:
“然后呢?”
番外 三年后【二十二】
昔邪见他没多问,继续解释:
“当初司烨殿下作为质子入天枢国皇宫,颜骆担心他的安危便委托首领帮忙,首领让我装作侍女在他身边保护他,期限是到他离开天枢国皇宫为止,他离开天枢国皇宫,我的任务就算完成。”
“后来就如您所知道的,您将司烨殿下和我一同带回赫连,并且机缘巧合之下让我作为睿儿的生母定了五年之约,加上司烨殿下和颜骆也希望我能照顾睿儿,如此,我的任务就延续到了睿儿殿下身上。”
当时明亲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出于各方面的考虑首领才派了他去保护司烨的,当然,也因为当时没有适合的侍女人选。
后来司烨恢复了自由身,可是赫连仇却出其不意的把人绑回来,还捎带了他,才有了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
“……”
赫连仇拽着自己的双手不语,眼神锐利的盯着他,昔邪所说的司烨离宫他的任务就完成,那么当初如果绑司烨回来的时候不带上这人也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
虽然这种假设没有意义,但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昔邪是男人,很多事情都将不一样。
昔邪如实坦白,赫连仇又问了很多,关于颜家的、关于鸩的、关于京墨的……
无论赫连仇问什么,只要不涉及到组织机密,昔邪都好脾气的如实回答。
听了这么多内情,赫连仇又冷静了不少,瞪着表情平静的人,心里的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昔邪轻吐一口气有点无奈道:
“王,并非我有心欺骗,只是来到这里后就不得不瞒着您了……”
要是一开始就让他知道,司烨和颜骆的事情就会困难得多……
赫连仇气结:
“那你就继续安安分分的瞒着等契约期满就好了,何必……”
何必来招惹他呢,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还仗着自己背景深厚有恃无恐!
昔邪看着他:
“您若一直像之前那样对我淡漠疏离,我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但是你却因为误会我跟首领的事情吃醋,又希望我留下来……我就想,假如我用心,您大概也会接受我的。”
说起来也是怪赫连仇自己吧,感情这种东西,就如首领所说,要么不碰,一旦开始就无法轻易结束了。
“……”
赫连仇气得无话可说,要求昔邪留在赫连的是自己,因为京墨而误会不满的是自己,从一开始,这个坑就是自己挖的,可那是他认为昔邪是女人的情况下……
就算不是女人,这人也不该用这种方法对他。
昔邪继续说:
“我很多次想跟您坦白,可是……我们的关系越密切我就越害怕让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愿意那样服侍您……”
若不是因为日益喜欢,他才不会那样委屈自己去伺候一个男人呢……
赫连仇咬牙:
“明明用了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却还在这里强词夺理!”
这些话如果在没有发生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前说出来,他是不会这么生气的,现在要他原谅怎么可能,这个混蛋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
昔邪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垂下眼帘去,算了,解释得再多现在怒火中烧的人也听不进去的。
赫连仇对昔邪露出的失落眼神心生不悦,但不做争辩的人低眉顺眼的样子,也让他做不到继续暴跳如雷的说狠话。
一身黑色长袍的昔邪气质有点冷,少了粉黛的脸上,五官俊朗英气逼人,浓眉之下眸如点墨。
只是,昔邪的相貌有点男生女相,化了妆之后就是标准的美人脸,很适合伪装,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也看不出来……
赫连仇冷眼打量昔邪,突如其来的沉默气氛竟有点诡异的微妙……
昔邪到底心疼身体不适的人,主动开口请罪:
“实情您已经知道了,您若是真的无法接受我……我愿意听凭您的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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